月道走到了现在,若是放弃等同于自废修为。”
“那有什么关系”姜修然急急的道“你若是放弃,我会对你负责”
景乐章好笑的看着他,“道尊说笑了。”他俩不过是见了几次面的关系,现在顶多是互有好感,他竟然要求她自废修为,多大脸
俩人不欢而散,自此再也没有见面。
就这样过了很多年,久到景乐章已经忘了她曾与姜修然还有一起饮酒看月亮的经历。
然而某一日夜晚,姜修然忽然闯进了她的寝殿。
他仿佛喝醉了酒,伸手抚上了景乐章的脸颊。
“我想起来了,我亲了你,得对你负责。”
景乐章觉得有些好笑,“道尊醉了。”
“我没有,我得负责”
景乐章将他扶稳,“不过是醉酒时的一吻,道尊实在不用放在心上。”
“我偏不”姜修然执拗了起来,低头继续吻了下去,嘴里含含糊糊,“我必须得负责,别人都不许”
景乐章愣住,知晓他有装醉的嫌疑,却并不反感他的亲近。
正如以前所想,与这样的人有一夕之欢,好像也不错。
清晨的阳光照常升起,昨夜意识迷乱的人就此恢复了理智。
姜修然抱着景乐章迟迟不语,过了好一会道“我会对你负责。”
景乐章又笑了,推开他后缓缓整理衣衫。
“道尊,我记得我说过,不需要你负责。”
姜修然面含怒气,“为何”
景乐章面上一片云淡风轻,“我不需要要任何人为我负责,我可以自己为自己负责。”
“你”姜修然气的拂袖而去。
景乐章神色不变,抬头看向漫天的云卷云舒。
她所修行的道注定了她不能跟一个人绑在一起,更何况是姜修然这种注定要飞升的天之骄子。
他不会接受自己有一个修行风月道的道侣,而她也不可能为了一个男人自毁前途。
就这样吧,景乐章冷漠的想,能与这样的男子有一段风花雪月着实是段不错得回忆。
姜修然气走一阵时日后,又在一个夜晚来到了景乐章的榻前。
他果不其然又提出了要景乐章放弃风月道的要求,然后被直接了当的拒绝。
俩人的想法南辕北辙,却不耽误身体的缠绵,直至有一日景乐章发现自己怀孕了。
“废了风月道,嫁给我。”姜修然再次提出成婚的要求,“你就为了孩子为了我,牺牲一下不行吗”
景乐章缓缓摇摇头,斩钉截铁的道“不行。”
“你”姜修然怒气冲冲的道“你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
他拂袖而去。
景乐章轻笑出声,什么是合格的母亲做一个合格的母亲就一定要为了男人为了孩子奉献一切吗
她偏不,即使不做那些牺牲,她一样是个好母亲。
他们纠缠了很多年,姜修然从未放弃过说服她放弃风月道,她却从未松口。
期间女儿一度与自己离心,景乐章也迷茫过自己是不是不要再坚持了,然而等她察觉到姜修然的变化后,反而更加坚定了道心。
姜修然是注定要飞升上界之人,不该为她在下界耽搁时间。
她不肯在下界依附于他,更不可能放弃一切随他去上界,姜修然所求的一切注定要落空。
他们在一起不过是互相耽误而已,景乐章不止一次提出要跟他彻底断了。
然而姜修然不肯,即使要时时将自己封闭在虚空之中躲避雷劫,他也要在下界纠缠她。
景乐章清晰的感觉自己的道心在一步步动摇,她慢慢的慌了。
修士最重要的道心若是动摇了,她修行的风月道就彻底走不下去了,她明知道这天可能很快就要到来,却一直死撑。
她更加放纵的享乐来麻痹自己,妄图使已经动摇的道心重新坚定起来,也为了让姜修然彻底死心。
然而,这一切都是白搭。
姜修然气归气,却看透了她只是明面上纵情声乐,其实那么多年来一直纠缠在一起的只有他们两个人。
他一点点蚕食她的心,让她靠着仅剩的一丝不甘撑了好多好多年。
景乐章内心唾弃自己的软弱,嘴上却一直嘴硬,甚至教导女儿万勿因男人而而牺牲。
她说完女儿自己都心虚了,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
其实景乐章心里明白,她内心早就丢盔弃甲了,迟早有一日她会为了这个纠缠多年的男人放弃自己的一切,只是没想到那一天来得那么快。
一听到姜修然飞升的消息,景乐章就明白,她坚持已久的风月道是再也继续不下去了。
以往那个男人还在身边时,她不愿轻易服输,靠这口气强撑,现在他离开了,那口气彻底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