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他莫名其妙的就与景乐章对面而坐,在山巅安静的赏月。
怎么会这样他今日到底是得了什么失心疯姜修然满心杂乱的思绪。
景乐章面上一片悠然自得,丝毫不理会姜修然内心的纠结,她拿着酒壶往酒杯中倒酒,“五十年的青叶酒,道尊请用。”
姜修然面无表情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蹦出来俩字“好酒。”
景乐章轻笑出声,举起酒杯轻啜,抬头看向天边的圆月。
皎洁的月光倾斜而下,将眼前的一切照耀的宛如白昼。
两人就这样坐着,一杯接一杯的喝酒,宛若早已相识多年的老友。
景乐章并没有问姜修然为何来此,姜修然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
他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为何而来,又如何跟她说呢
难道就是好奇
姜修然给自己今日的修为找了个最有力的理由,他就是好奇,好奇归元宗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
景乐章一杯接一杯的给他倒,他一杯接一杯的喝,不知不觉一壶酒全空了。
“你为何要修行风月道”姜修然听到自己大着舌头问。
景乐章抬眸看他,一双眼睛里仿若盛满了星辰。
她可真美,姜修然意识不清的想。
“因为风月之事如过眼云烟,实在是世间万事中最容易堪破的迷障”
景乐章不知是在回答他还是在回答自己。
人人皆道修行风月道的人乃是世间最多情的人,她自己却明白,她非但不多情,还薄情的很。
风月之事经历的多了,她心里对情爱就看的越发的淡,到如今已经没有什么人能再拨动她的心弦了,世间的一切情情爱爱皆如过眼云烟。
修行太过艰难,要堪破的迷障格外的多,相比之下,情爱一道反而是最容易堪破的。
姜修然意识越发模糊,看着景乐章嫣红的嘴唇,心中涌出一股冲动,竟不受控制的吻了上去。
景乐章愣住,正要开口说什么,却感觉姜修然猛地往下一滑,直接栽在了桌子上。
她楞楞的看来姜修然很久,轻笑一声,“可真有趣”
第二天醒来时,姜修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大床上,周身萦绕着一股陌生的馨香。
昨晚喝着喝着酒,他的意识就模糊了,最后发生了什么竟一点印象都没有。
姜修然慌乱了起来,慌忙坐起身来,低头检查自己的衣衫是不是还在。
好在除了皱了一点,衣服还是昨晚的衣服,应该没有发生什么荒唐的事。
“道尊也太不放心我了吧。”
清冽的声音在耳旁响起,姜修然猛地抬起头,却见景乐章正站在门口眉眼含笑的看他。
“我”他一时竟然噎住,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自己莫名其妙跑来偷窥,被人发现后还跟人喝酒,偏偏还自己喝醉了。
这事想想就觉得荒唐,姜修然顿时耳根通红。
景乐章轻笑出声,“我虽然挺喜欢道尊,然而道尊放心,我不会在你意识不清醒时对你做什么。”
“道尊的清白还在,没有毁在我手里。”
姜修然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憋了半天后直接落荒而逃。
自那日后,姜修然再也没有出现在景乐章的面前。
景乐章不以为意,照样在望辰峰上吃吃喝喝肆意玩乐。
姜修然那样的人,与她根本不是一路人,他不过是一时好奇吧,看过也就丢开了。
景乐章嘴角含笑,世间男女之事不过如此,她虽修行风月道,却着实看得明白。
然而自那日起,景乐章发现她总是会在各种场合偶遇姜修然,或多或少的能与他搭上一两句话。
归元宗说大很大,但是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修士,也没有道理会那么频繁的偶遇。
景乐章隐约知晓了姜修然的想法,再又一次相遇时拦下了他。
“道尊不要白费力气了,你我根本不是同一路人。”
姜修然耳根通红,“你这是何意我没有其他意思。”
“没有就好。”景乐章点头,“道尊若是只求一夕之欢,我是不反对的。然而道尊需要知道,我这样的人是注定没法跟一个人长相思守的。”
“道尊若是实在念念不忘,不如我们今日就成就好事”
景乐章说这话的时候,语调微微上扬,眼神柔中带媚,叫人看了心神荡漾。
姜修然愣住了,随即心中有股怒气,“你为何如此不自爱就那么轻易的答应与别人的男子欢爱”
景乐章无语,“明明是你对我有意,我不过顺着你的话答应而已。你到底是想还是不想”
姜修然憋得满脸通红,好半天才道,“风月道有什么好的,你就不能放弃”
景乐章的笑意变淡了,“我靠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