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识相,但他也是一颗真心“哥,我有了想保护的人,我偶尔也想喘口气。”
“贺天,你哥是想让你能喘气。况且你都要去外面发展了,天大地大,何不能为真想参合这些能打倒我就谈谈”闫丘丘活动了一下脖颈,朝贺天走去。
莫关山一行三个人坐在汽车后座,等了半天才看到那个黑发少年慢腾腾地往这边走来。他微低着头,看不清神情,莫关山扒着车窗瞧,觉察着那人抬头了连忙坐直,大腿一捭阖,与见一来了个清脆的撞击。
“哎我说这袋子钱你真不用还我。”见一大腿上枕着那袋子。
莫关山皱眉,答“不是和你见外,我家的事自己解决。”
“展希希,那我们去挥霍吧”见一扭脸就想到了绝妙的路子。
展正希沉默,他莫名觉得见一像海绵宝宝傻乎乎地喊,派大星,我们去抓水母吧
车门突然被拉开,贺天嗓子略有点哑“你起来给我坐到副驾去。”
见一打掉贺天拽着他领口的手,嚷嚷“凭啥,老子爱坐哪就坐哪。”
莫关山打算从贺天撑着车顶的胳膊下钻出去,没人乐意坐前面那他去呗,副驾一个人还轻坦。
贺天啧了一声,把他拦住,用力一推把他推进去,说“挤挤。”
见一是没法和这完犊子的精神病讲道理,他屁股一抬,顺势往旁边展正希的身子上坐。
展正希一手护住他的头,一手搂住腰,感觉心很累。
驾驶位上的丘哥表示我就那么遭人嫌
车到底是开动了,后座的四个少年姿势亲密,俨然是四个好兄弟。
冷不丁,莫关山搭在大腿上的手被人捏住。他眉头一竖张嘴就要骂,眼前却陡然伸过来一个头。
话噎到嘴边,简直摸不着头脑。
结果这人还真说“你摸一摸,摸摸我的头。”
车厢内很静,莫关山有那一瞬间的羞恼。他的内心是抗拒的,手却实打实覆了上去。
毛发出乎意料地软,微微有点汗湿,莫关山没敢嫌弃。仅仅触碰了一下,贺天识相地挪开头,一言不吭地摆正回去。
隐约地感觉到贺天带着沉郁和焦躁,听着他略粗重的呼吸,莫关山也觉得嗓子眼变紧。好容易挨到校门口,四个人下车,莫关山和贺天落后几步,展正希朝后看一眼,拉着见一快步走开了。
原本莫关山以为是得自己先开口说一两句,嘲讽也好关心也罢,总之瞧不得贺天这副焦躁自艾的样。不料想,贺天恢复得特别快,就好像下车脚触地的那一刹那,就把所有情绪收了进去。
莫关山有点心疼又有点开心,他的小情绪只摆给我看。
大课间,红毛甩开崔玉搭肩的膀子,自顾自去了体艺馆后门的草坪上躺着。树荫下好乘凉,说不上太凉快,总之不会让人热得焦躁不堪。
抬手摸了摸耳垂,有个坑洞,太久没戴耳钉已经快闭掉了。
回想起刚升初中第一次遇见蛇立的日子。那也是他第一次藏起少爷气的骄傲,竖起刺棱,学会保护自己的日子。
莫关山生得白嫩,一头红发,细眉长眼,显得淡却不素,冷感得艳。谣言蜚语多了,好的皮相反倒似加重了无中生有的罪孽。人的恶意不分年龄,集体地排外更是肆无忌惮。
他忍了,受了,却没想到哀噩还巴巴着找上门来。
不学无术的高中生向那些看着好欺负的少年收点零花钱,莫关山遇到过多次,而然他也确实捞不出什么名堂。
以往挨顿打骂是算了,这天有点不一样。
打头的那人头上挑染了撮紫毛,甚至描了下眼线,瞅着挺哥特。
“说了没有,你们翻吧。”莫关山拧着眉,就把包往前一递。
四个小混混也没辱骂殴打,就紫毛多看了他几眼。
那眼神似滴墨入水,丝丝缕缕又泛滥开去,莫名让人发麻,从骨子里抖起。
紫毛抓着莫关山的手腕,舔了舔上唇,用牙齿撕下一小块死皮。开口说“喜欢大吗你是oga还是beta,o看你眼神就觉得像。别担心,哥哥们戴套,你又没发情不会怀孕。”
旁边几人离他近了,发出邪笑。莫关山愣了,这些脏淫的话没法让他作出反应。紫毛就伸手摸他脸,一路往下。
这下才知道反抗,可惜没用。
愤怒和绝望让他流泪,这也不是乞求别人放过,是恨自己真有了反应。
“砰。”
有人拟声,以手比枪,朝这肮脏龌龊的巷子开了一弹。
蛇立的动作娇俏优雅,甚至来了个k。紫毛一行人转身看他,俨然是遇见老熟人。
“我说谁呢,你个小毛孩又发什么神经。”紫毛气喘,推了个大个子让他去解决,然后继续自己未完事业。
众人没看清,蛇立就拎刀而上。弹簧刀小而锋利,纯粹神经质的野路子。不是想跟你拼命,就是闲来无事要你命。
几个高中生也怵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谁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