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和蛇立打。
“还想继续玩吗”蛇立舔了下刀,上面沾着层薄薄的血。
几个人没说话,灰溜溜逃开。
莫关山瘫坐在地上,眼珠子瞪得挺大,他知眼前这人比之前几个更为来得凶恶。
校服被拧巴得有点皱,他被人言语调戏又摸了几下,还没更进一层次地侵犯就来了个银发金眸的少年。
他可不是什么救世主。
“以后跟我了哦,小山。”蛇立没有摸他,甚至把他校服领扣扭上。
莫关山后来才发觉一切太过巧合,他又是未卜先知似地知晓自己的名字。
这人从天而降给予他一线生机,无论是明是暗,他都一腔子扎了进去,回神已晚。习惯了,厌倦了,被控了,都是枷锁。
他人的,自己的,都是牢笼。
崔玉也是社团里一员,莫关山认识他比蛇立早。崔玉这人普普通通,除却成绩差、爱打游戏,甚至没啥毛病可挑。人机灵对朋友也真诚,偶尔甚至有些“哲学家”的派头,偏偏这人和莫关山做同桌,还喊他大哥。
莫关山挺受用,也交出信任。那一天就遭罪了。
崔玉游戏瘾重。黑网吧自诩讲良心,未成年的“临时身份证”要钱,时钱翻个三倍,仿佛这就遏制小伢儿上网。崔玉大部分时间偷拿社团费都能及时还上,偏偏那天熬夜凶了,不知今夕何夕,又恰好被蛇立逮个正着。
蛇立这次没耍那把弹簧刀,跟寻常没数的不良少年似拎半块板砖,看着紧贴墙壁不敢动的崔玉,还他妈笑得挺温柔。
“这是兄弟们吃喝的会费,你偷去打游戏你说,该不该怎么罚呢”他掰开崔玉紧缩的五指,拿板砖碾上去。
惨叫声刺耳。莫关山眼眶眦得发红,颤抖着说“差不多够了吧。”
蛇立停止手下动作,阴沉沉拽过他领子。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他两个人都想退社,怎么,你替他”
红毛彼时更天真,意气用事道“我替就我替。”
几个小弟一人一边把他钳制,这才感觉到后怕。
蛇立不知从哪摸出一枚图钉,挨在他耳边说“受住这点痛,你想走还留,随你。”
没有惨叫声。
有点别的声音,在场可能只有莫关山听见了,不过也可能是他剧痛下出的幻觉。
那是铁制品扎进皮肉的闷响,图钉尾尖锐触砖墙咔啦声,还有他自己,疼痛的呼吸声。
那之后耳垂发炎了将近一周,他任由脓水肆虐,觉得这也挺值。
崔玉戒了游戏。
他说他再没可能做职业选手了。
打个屁的游戏。
然后又流了眼泪,我没有梦了。
身边突然躺下一个人。莫关山斜眼一看,果不其然又是贺天这个狗逼。
“你有耳洞啊。小朋友还挺个性,什么时候弄的。”
他耳垂红润,被热气氤氲熏着。
莫关山心里盛事的器皿是个圆底浅盘,摇摇晃晃几件事,但兜得也稳,偏偏今个就碎了。
贺天听完没再说话,嘴唇绷得紧,右手轻柔地用指关节碰了碰他的耳垂。莫关山发现自己在这一瞬间懂这个人,他懂他的心疼与怜惜。
两个人都没说话,并排躺在树荫下,不约而同合上了眼。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