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也是给方莜、给方家一个交代!
云莜不知自己曾被害死过一次,自然不知昭睿帝这深重的愧疚感从何而来,她只是见不得昭睿帝这般模样,于是伸出手臂圈住了昭睿帝:“我信你。”顿了顿,她又柔声道:“你已经做得够好了,所以,不必再露出这种愧疚自责的表情。”
不要妄图把什么都背负在自己身上,他想保护她,她又何尝不心疼他?
昭睿帝再也按捺不住,将云莜深深揉入了怀中。
眼前的女郎满心满眼都是他,这样的她,让他怎能不爱?
……
天色已暗,云莜提着灯笼送昭睿帝离开。
与上回一前一后的身影不同,这回,他们始终十指相扣,心境也与之前大不相同。
如果说上回,云莜在送昭睿帝离开云府之时,还心中忐忑,这回,她的心中便满是安然。
别离之时,虽有不舍,但他们都在期待下一次的相见。
在跨过门槛之时,昭睿帝不知怎的,突然回过头。
他见云莜着一袭湘蓝色襦裙,手中提着一盏八角玲珑风灯,正对着他的恰好是一副嫦娥奔月图,忍不住开口道:“莜莜,我知你喜欢在灯上画些与神话相关的图,只这嫦娥奔月寓意实在不好。有情人不能长相厮守,纵使飞升成仙,又有何乐趣可言?下回,你把灯上的画换成雷泽华胥,可好?”
云莜听闻此言,心脏砰砰而动。
雷泽心慕华胥,遂打听了华胥的出行的行程,并在华胥的必经之路上留下了巨大的脚印,由此引起华胥的好奇。华胥踩在雷泽的脚印中一路走来,渐渐感应到雷泽的爱意,二人终成眷侣。
昭睿帝这般说,即是在期许他与云莜能如雷泽华胥一般幸福圆满,也是在趁机向云莜表明他的心迹。
他待云莜的心,与雷泽待华胥之心无二。
因心神不属,云莜一个不小心踩在了方才昭睿帝踩过的地方,不由闹了个脸红。
面对等待答复的昭睿帝,她含糊地说了句:“看你表现吧。”
上了马车,郝公公见昭睿帝一副心情甚好的模样,不由好奇地问道,云莜方才可算是答应了他。
昭睿帝意味深长地开了口:“莜莜向来不坦率。对于莜莜,未明确拒绝便可视为答应。”
郝公公了然:“既如此,奴才就提前恭祝皇上得偿所愿了。”
马车的辘辘声在这寂静的黑夜中格外清晰,昭睿帝离开后,云海苑中灯火通明。
云莜思忖片刻,终是命身边儿的下人取了纸笔,绘出雷泽与华胥的轮廊来……
……
在云莜与昭睿帝感情渐入佳境之时,萧钰与周芸婉这曾经恩爱的一对却几乎走到了情路之路的尽头。
当云莜从下人们口中听说豫王府成功请旨为周芸婉与萧钰赐婚,册周芸婉为世子妃时,一度以为周芸婉终于熬出了头。
不管周芸婉是不是用了心计才让豫王父子松了口,可她终于得偿所愿了,不是吗?
谁料不久后,京中便传来刑部侍郎的小女儿倾心于萧钰,为萧钰而害了相思病,其父无奈,舍出老脸登了豫王父子的门,与豫王父子商议将幼女嫁与萧钰做侧妃的消息。
刑部侍郎虽不及云相势大,但在京中也是经营数代,人脉甚广。有刑部侍郎府做亲家的好处显而易见,豫王父子根本不可能坚定的拒绝刑部侍郎。
果不其然,在刑部侍郎几次登门之后,萧钰的态度也从最初的坚定拒绝,到后来的暧昧不明……
因这些日子云相不再像之前那般严令禁止下人议论豫王府的消息,南鹊在打听到豫王府的事后,便将这些事当做笑话一般讲给云莜听。
“幸而当初小姐早早看清了豫王世子的真面目,离开了他,否则,面对这情状,不知该有多恶心呢。豫王世子当初嘴上说着只爱小姐一个,却先是与周芸婉暗通曲款,后又与姚知夏眉来眼去。如今,京中尚且流传着他对周芸婉一片真心的消息,可一转头,他又做出这样打周芸婉脸的事情来,真真让人不知他是怎么想的。”
南鹊素来爱憎分明,此时说起萧钰时语气恶狠狠的,让人毫不怀疑若是萧钰此时就站在她眼前,怕是要被她用眼神戳出个洞来。
南鹊如此义愤填膺,让云莜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其实很好理解,萧钰是个利己者,自然怎么对自己有利怎么来。当初的他虽对周芸婉有几分真情,可这几分真情却敌不过利益。如今么,他迫于无奈迎娶周芸婉,这份真情还有几分,可就不好说了。”
当初两人尚有感情时,萧钰都看不上周芸婉的家世,如今自然也看不上。想通过侧室来找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不知怎的,云莜又想起原书中,原身病榻前,周芸婉那畅快的嘴脸。
原身以为她对周芸婉够好了,怎么也想不通周芸婉为何要背叛自己,周芸婉却疯魔地与原身诉说着自己这些年来因云莜而受的委屈。
严格说来,这些委屈并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