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漠的道“敢问徐公子,韩庭岳是奉了你的命令前来羁拿我的吗”
徐盛苦笑,知道姚黄是个聪明人,自然早猜到了幕后主使。他实在没必要隐瞒,当下道“当然不是。”
“那我和徐公子没什么话可说,还请能做主的人屈尊前来,我有话和他说。”
韩庭岳朝着徐盛一挑眉,道“徐将军,看来姚姑娘并不肯领你的情啊。”
装什么大瓣蒜啊,没人给他这个面子。
他道“不管徐将军如何顾念旧人旧情,可事已如此,多说无益,来人”先把人拿下再说。
徐盛皱眉思索了一瞬,道“韩将军稍安勿躁,我去去就来。”
听说姚黄手里有诏书,赵昂也不禁有些犹豫。
父皇临出宫前,给姚黄留一道诏书不稀奇,只是,这诏书的内容会是什么
魏逐风劝道“殿下不必理会。”他做了个狠厉的姿势,道“宫中动乱,人员难免伤亡。”
就算陛下毫发无损的回来,姚黄人已死,他能如何
到那时,诏书真也好,假也罢,还不都是一张废纸。
赵昂却不安的道“可三郎如今在宫外。”
万一父皇对自己有所提防,那道诏书是废太子另立三郎的诏书呢
姚黄手里有一道,未必没有第二道,也许诏书确有其事,不过她手里的是假的,真的在三郎手里。
以她那狡诈的心性,未必不会如此行事。
他这边一登基,三郎便在外边摇旗呐喊,揭竿造自己的反,那自己可就太被动了。
本来嘛,他是太子,继承皇位是名正言顺的事,如果因这个出了岔头,他冤不冤
魏逐风紧皱着眉,心里恨恨。
太子年纪越长,性子越是优柔,竟然连个三皇子都没看住,连个姚黄都按不死。否则哪儿会有这么多罗烂。
但他也能理解,历来哪个皇帝都不希望自己在青史中留下污点,若继位不正,那简直是一辈子的心魔,尤其对于赵昂来说,那可真是一百步走了九十九步半,就差最后这半步了。
徐盛在一旁始终不发一言。
赵昂问他“这事儿,春和你怎么看”
徐盛缓缓抬眼,与赵昂对视了一瞬,摇头道“微臣无能,但凭殿下吩咐。”
赵昂有些恼火,不由得讥嘲的笑了一声,道“徐春和,你不会现在还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吧”
使君有妇,使妇有夫,他再惦记姚黄也是白搭。
他不会觉得他不亲自手刃姚黄,就可以无视良心,假装以为他自己是无辜的吧
徐盛面色微白,眼底闪过窘迫和羞耻,却仍旧面色沉静的道“不。”他说得并不坚决,却也瞧不出犹豫来。
但赵昂知道,是甭指望他给自己拿主意了,徐盛压根就不想承担任何责任。
最终赵昂还是决定见姚黄。
自这个决定做下这一刻起,在他心里,姚黄就已经没了活命的余地。毕竟,不管他和她谈了什么,都绝不能外传。
赵昂在姚黄手上吃过亏,是以近身有十多个宫内侍卫环绕,与姚黄足有一丈多远。
他问姚黄“你要见孤”
姚黄轻呵一声,道“赵昂,你未免太心急了些吧”
这还是她头一回对赵昂直呼其名,其中的轻蔑、羞辱之意尽显。
赵昂额头青筋直蹦,他道“放肆,姚黄,孤念着你是服侍父皇的人,又口口声声说有什么要紧话,这才屈尊前来,可不是来看你以下犯上,听你泼妇骂街的。”
姚黄点到即止,也压根不欲和他多说。
他到底有没有心急,没人比他自己更清楚。
她将手里的诏书在赵昂眼前晃了晃,道“我要出宫。”
出宫的涵义可丰富得多,那还要看她想不想回来。
赵昂视线从那道诏书上挪过,道“究竟是你太天真,还是你明知顾犯宫女进宫,除了病、罪、罚致死之外,再无可能。”
“所以我想和你谈条件,以这道诏书相抵,可否”
赵昂摇头,掷地有声“不可能。”
她的能量太大,要么为己所用,可又怕她不忠。
要么就直接斩草除根,一了百了。
一旦放她出宫,那就是鱼入海,鸟飞空,再想找寻她的踪迹可就难了。
姚黄道“你就不想看看这道诏书有多大的价值”
赵昂冷嗤“孤不需要。”
他已经占尽了地利、人和,天时也占了一半,他不觉得还有什么能成为他的阻碍。所以这道诏书就是可有可无的东西。
姚黄挑了挑眉,道“好吧,看来你真挺自信。赵昂,也许你父皇很快就会平平安安的回来到那时,你该如何自辩自处”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文桃花朵朵开泼辣俏娘子眷属得成金枝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