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且娇且妖穿书
晚来风徐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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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黄认得这位禁卫首领, 也是京城世家子弟,姓韩,名庭岳, 年纪不到三十,生得浓眉大眼,武大三粗,很有几分粗犷的气质。
平素在宫中也打过交道, 只是没想到他会是太子赵昂的人。
其实也没什么稀奇的, 这么多年,赵昂始终处心积虑的在发展他自己的羽翼,要是没有几个亲近的左膀右臂,那他也忒废物了点儿。
姚黄只是不确定这位韩将军是自作主张来替太子赵昂铲除她这个障碍的,还是受了赵昂的指使来要她命的。
姚黄朝他打了个招呼,道“不知韩将军带人来此, 有何贵干”
韩庭岳一反平日的恭敬, 横着个脸, 道“姚氏, 我也是奉命公干,还请体谅。”
姚黄失笑,道“我倒的确很想体谅你, 只是不知道我犯了什么罪”
“那就不是我的事了, 自有刑部和三司会审。来人, 带走。”
宫中侍卫持刀就要上前。
姚黄笑了笑,道“带走带我去哪儿”她抬手,手中分明握着一道诏书,她看定韩庭岳,道“圣旨在此, 韩庭岳,你敢轻举妄动”
韩庭岳果然一怔,他不相信的道“陛下不在宫中,哪儿来的诏书”
姚黄轻蔑一笑。他管她的诏书哪儿来的
她道“这诏书货真价实,如假包换,否则我一介女子,何敢假传圣旨韩庭岳,你敢抗旨不遵么”
“”韩庭岳轻嘶了一声,眼中闪过犹豫。
他的心思被姚黄猜得透透的,果然不敢怀疑这诏书有假。
如果诏书是真的,他还真不敢妄动。毕竟景成帝只是病重,还没驾崩呢。万一景成帝平安回宫,以他今日的行径,难保不会牵连整个家族。
他这么一犹豫,姚黄就明白了。
如果他是自作主张,那么他只会不惜一切代价的致她于死地,绝不会因为一道圣旨就有半分犹疑。
可他踌躇不前,就足以证明他背后另有幕后之人。
姚黄道“既然你不能也不敢做主,那就请你的主子来吧,我有话要和他说。”
韩庭岳被揭破,也不尴尬,只摇头说“不行”,他道“我说了我是奉命来此,至于别的事,我做不得主,还请姚姑娘别让末将为难。”
姚黄冷笑,道“你不为难我,我必然不会为难你,如今诏书在此,你若敢近前一步,便是死罪。”
韩庭岳心说,诏书不诏书的先放一边,我们这么多人,还都是武艺高强的男人,对付你们五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还不是易如翻掌
当下心一横,先把人抓了再说。
他带人往前就冲。
姚黄往后退了一步,她身边两个宫女便挺身站到她身前。
韩庭岳十分不屑一顾,假惺惺的劝姚黄道“姚姑娘何必做徒劳挣扎打打杀杀是男人间的血腥事,你是娇怯怯的姑娘家,动手之间难免伤了彼此和气,何苦呢都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末将劝姚姑娘还是识时务些。”
姚黄眼含怜悯,道“俗话说的好,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何必多废话。”
韩庭岳嗤笑。
这话还是用到她自己身上的好,死到临头了,她还嘴硬,真是不知所谓。
眼看两方人马就要打起来,外头又来了一队人,当头的人身披铠甲,急急的拦住韩庭岳道“住手。”
韩庭岳一回头,见来人是徐盛,既意外,又纳罕,忙拱手见礼“徐将军怎么来了”
徐盛敷衍的和他见了礼,道“韩将军且请先回去。”
韩庭岳一噎,心说凭什么怎么着,来抢功
他官职比自己还低呢,就算仗着他是太子的表哥,可徐家没落多少年了,他又是最近才被调到的京城,并无实职,他在自己跟前狂什么狂
韩庭岳笑笑道“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差事,哪儿敢劳动徐将军大驾。”
徐盛不理他的阴阳怪气,已经越过他,走到姚黄跟前,压着各种复杂滋味,道“姚姑娘,许久不见”
姚黄还了一礼,落落大方的道“别来无恙。”
时光真是残忍又无情,不过几年未见,竟恍如隔世。
可从前的感情埋在心底,在无知无觉中继续发酵,不复当初的面貌,却比从前更醇厚,更加不可理喻。
徐盛有些艰难的道“这里不适合姚姑娘再住,况且也不安全,还请姚姑娘移步”
说得再动听,也没法遮掩他们的狼子野心。
徐盛觉得自己又虚伪又矫情。就像虎豹要吃人之前,说几句软和话,滴几滴眼泪,就能代表它们心地仁慈不成
姚黄心思澄净,并没徐盛那样复杂和痛苦,她看他,仿佛只是个有过数面之交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