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且娇且妖穿书
晚来风徐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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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 姚黄身边连个侍女都没有,天色渐晚,她却还和外男共处一室。
姚家家风何在女子的名节何在
赵昂说完, 鄙薄的目光从高壑脸上掠过,最终落到姚黄的脸上, 微微一顿, 转身飘然离去。
姚黄气得一脚踹到门上。
谁不守妇道谁不守家风门风她怎么了就招他这番指控她和高壑虽同处一室, 可不是还有露霜和婪春吗
他自己眼瞎,没瞧出来露霜和婪春也扮了男装, 那也不能把污水都泼她身上吧
还有,他谁啊凭什么管她他不觉得他挺多余吗
要是真管也就罢了,好言好语, 她不至于不识好歹到丝毫不领情的地步。
可他当着高壑的面就说出诛心之言,就差骂她俩是“奸夫淫妇”了。
还有他那轻蔑嫌恶厌憎的态度,那能算是好心吗完全可以说成他在泄私愤。
她招他惹他了
从前的旧帐都过去半年了, 他还没放下呢
他凭什么不翻篇, 孝懿皇后的死,她不是主谋,也不是凶手好吗
高壑伸脚拦了一下,这才勉强救了那扇门, 不至于和门框撞在一处,发出怦的一声巨响。
赵昂还没走远, 定能听个正着,这不是把姚黄的愤怒都展露给他了吗做好事固然不求回报,可也不能反招怨恨。
他倒并不觉得有多羞辱,从前经受过比这更难忍的控诉,承受过比这更龌龊的污名。
他不屑解释, 倒不是相信什么“清者自清”,完全就是不屑。
有些人,一味的只坚持他自己的原则和道理,旁人的原则和道理再正确他也无视,何必白费唇舌
何况赵昂这几句话,于高壑来说就是不痛不痒的几句话,伤害不到他什么。对于赵昂是什么身份,又说了些什么,他真的是一点儿都不在乎。
姚黄气得指着赵昂离去的背影,看着高壑,话都说不出来了。
高壑实在看不过去,亲手倒了盅茶递到她手里,道“消消气,不值当的。”
“我”固然知道为了这么个卑鄙、龌龊之人气坏了自己不值当的,可姚黄没法不生气。
擦。姚黄把一口老血咽回去,对高壑掐腰道“我是不是滥好心我是不是多管闲事他爱死啊活啊,我干吗要管他。”
越想越不愤,姚黄口不择言“你去把那两样东西给我要回来,我就是白扔了倒在街上,我也不给他。”说到最后,姚黄恨的直跺脚。
高壑看惯了姚黄做事有理有据,有章有法,还从没见她如此气极败坏、蛮不讲理过。
当下忍笑劝道“又不是多值钱的东西,再说了,给出去的东西,没有要回来的道理,你就只当是倒在了街上。”
“可我咽不下这口气。”
高壑郑重的道“好,我替你出气,你想怎么样”
姚黄气哼哼的坐下,悻悻的想这便宜话你倒会说,这是我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
她斜了高壑一眼,问“你知道他是谁”
高壑轻哂一声,道“大概知道。”
昔年也是见过的,虽说这几年赵昂长成了,和小时候不大一样,但五官样貌,以及才度气质,和先前相差无几。
姚黄倒真惊讶了一把,不敢置信的问“真知道”
高壑简短的道“真。”
“那”
赵昂也认得他
“他未必认得我。”高壑神色和情绪都十分平静,并没有一点儿遗憾和懊恼的模样。
也是,以前赵昂眼睛就差长头脑瓜顶了,高壑这样的庶子,只怕真入不了他的眼。
姚黄又问“你俩有恩怨”
高壑没好气的看他一眼,十分坚定兼坚决的道“没有。”
他是那种因私愤而向人寻衅的人吗
明知道赵昂是太子,还敢说出替她出气这话,可见高壑是真的敢。
姚黄当然不怀疑高壑有这份勇气,可这份“敢”的背后有什么缘由,姚黄又不敢深思了。
她讪笑一声,嘿笑了一声,道“出不出气的,其实也没那么所谓,你们又没私怨,是吧我和他”
姚黄没法虚伪的说她和赵昂“没什么”。
真是头疼。
她自认和赵昂没有深仇,可那只是她的一厢情愿,在赵昂那儿,只怕她是他头一号最厌恶的人,比先前还甚。
姚黄真怀疑赵昂到底是不是景成帝的亲儿子,怎么性格相差那么多景成帝的胸怀足够宽阔,可赵昂的心眼儿真是小到针鼻儿。
爷俩怎么就不能匀乎匀乎
不过有人说过,儿子随娘,大部分智商都会遗传自母亲,难不成赵昂完美遗传了孝懿皇后的基因
姚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