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且娇且妖穿书
晚来风徐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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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黄的贺礼, 景成帝很快就收到了。
还真如她所说,十分简薄,但比去年收到的那束野花还是费了一番心思的。
骆安在一旁大呼小叫“哟, 这是什么呀一桶姜还是山的模样”
景成帝唇角微弯,道“你没说错, 可不就是一统桶江姜山吗”
骆安连连惊呼“这个意头好, 姚姑娘真是巧思。那这一个”
那是一束五谷。
骆安终于“聪明”了一回, 道“这个奴婢懂,寓意是五谷丰登吧”
再没有比送“江山永固, 基业长青”这样寓意吉祥的礼物让景成帝更心花怒放的了,看在姚黄十分有诚意的情面上,他大手一挥, 姚黄得以再次顺利出京。
青州客栈,赵昂送郎中出门,被寒风一吹, 下意识的拢了拢外袍。
这会儿京城已经是春暖花开时节, 可青州地近西北,风又冷又硬,这会儿和冬日也不差什么。他的衣裳带的不多,也就仗着年轻, 不然只怕早就病倒了。
但魏紫焉不同,到底弱质女流, 前两天上吐下泄,勉强撑到梁州,这才赶紧请了当地的郎中。
郎中诊过脉,说是水土不服。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只能暂且安顿下来养病。
赵昂轻轻叹了口气。
这才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仿佛就要把这辈子的苦都吃尽了。他固然不惧,可也没那么舒服、惬意就是了。
所以,从来豪言壮语说着容易,可做起来才知道有多难。
伙计迎出来,同赵昂打招呼“何公子尊夫人病情如何”
赵昂道“承蒙过问,是水土不服。”
小伙计唉哟了一声,道“倒不是什么大症候,不过也分人,这要是身体强健的,三两天就好了,要是身体弱点儿的,半个月也是它,一个月也是它。那今晚上您吃什么”
这番话说得赵昂原本没什么食欲的胃口更是一点儿都不想吃。
但他不吃尚可,魏紫焉可承受不住。
略思忖了一瞬,他问道“有没有小米粥听说这东西最养胃。”
小伙计摇摇头,道“听您口音,是从中原地方来的,那边地产丰富,小米怕不是什么值钱东西,可咱这里不一样啊,出产最多的便是青稞和莜麦,这小米,却难寻。”
正说着话,听着外头一阵人声喧嚣。
小伙计便住了嘴,抬头望过去。
来的人还不少,打头的是个身高体健,却面色微冷的男人,错他半步,是个男装打扮的,却一眼就能瞧出来是个姑娘。
后头跟着十多号人。
来生意了。
小伙计不由得面露喜色。
打头的男人目不斜视,只对迎出来的另外一个伙计道“住店。”
字正腔圆,是京城口音。
同赵昂说话的小伙计便热心的向赵昂支招“何公子,这位公子听口音是和您一个地方来的,要不您去问问他们有没有带小米或者问问他们有没有带家乡土看他们的装束,就知道他们是常来常往的,这但凡有经验的旅人,一般都带着家乡土,这玩意可比郎中的苦药汤子管事多了”
说了半天,却见赵昂的脸色十分难看,半天也没听他吭一声,转身就进了客栈。
赵昂进门的时候,魏紫焉正靠在床沿,弯腰吐得狼狈。
两个丫鬟急得泪眼汪汪,一个轻轻替她拍背,一个手捧痰盂,自然抽不出手来给魏紫焉倒盅白水。
赵昂倒也识趣,向来是被人服侍惯了的人,却也知道主动给魏紫焉倒了盅水。
魏紫焉只喝了半口,就又弯腰蹙眉,噗的一声吐出来。
这能称之为水吗又咸又腥又苦。
之居探头看了一眼,半是歉疚,半是自愧的道“都怨奴婢,姑娘喝不惯这外头的水,本该预先就泡壶茶来着。”
赵昂面色便有些不大好看。
应该的事多了,可那是从前。
今非昔比,他连昔日的讲究都一并减免了。就算魏紫焉是女子,比他要娇弱些,可如今是在路上,又不是在家中,哪儿像从前那样,动辄就非名茶不喝
魏紫焉心思细腻,生怕赵昂听了吃心,忙白了之居一眼,轻嗔道“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个我只是嘴里发苦,一时没忍住。你再倒一盅,我漱漱口。”
之居不敢再自作主张地放肆,忙又去倒水。
魏紫焉则抬起苍白憔悴的脸看向赵昂“表哥辛苦了。”
两人虽是以夫妻名义出行,但一没圣旨,二没婚聘,三来赵昂托成何昇,再不能像从前那称他为“殿下”。
可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