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时,李广泉就是图个嘴快,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瞬间绷紧了身子。
完了,姐姐要生气了
徐珊是很久没听到媳妇儿这话了,她愣了一会儿,才听出李广泉在闹变扭。
可这有什么好闹变扭的
她一直把他当弟弟、当家人,说错什么了
小样,越长大越不可爱
徐珊没接李广泉这话,她懒得理这小屁孩,继续睡觉。
李广泉等了好一会儿,都没等到姐姐骂他,心里却更慌了。
过了会,他轻声喊了下姐姐,没得到回应姐姐睡着了。
他却没有睡意。
明明身体很困了,他却一直在想刚才他说的那句话。
他这段时间发现了一个小秘密,他不喜欢任何人与姐姐亲密。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呢
李广泉带着这个问题,渐渐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徐珊带上伍珍珍做的饼,便和彪哥一起开拖拉机去县城。
他们这次去县城,带了一百头兔子,其中有五十头要送到春风楼。
春风楼是徐珊最大的客户,是余静给她介绍的老板,合作了两年,一直都很愉快。
他们今天跟以前一样,沿路送货,到春风楼时已经是十一点了。
严彪把拖拉机停在春风楼的后门,徐珊跳下拖拉机从后厨去找经理。
以前每次来春风楼送货,都是由酒店的经理清点完后,再给徐珊付钱。
但今天,徐珊在进入后厨的时候,竟然没有看到一个人,平常这个点厨师都在厨房里面忙成了一团。
难不成今天不营业
可他们都约好今天要来交货的。
徐珊从厨房走到酒楼的大厅,发现今天真的不营业,这会大厅里围了一群人,不知道在说什么。
徐珊直接找到经理。
经理是个30岁出头的男人,长了一双桃花眼,他看到徐珊,轻轻拍了一下头,“对不起,对不起,我忘记跟你说了,我们酒店不开了。”
“什么怎么就不开了呢”这个消息对徐珊来说是一个噩耗,春风楼可是她最大的客户,没了这个大客户,她拿什么钱去修建新房子。
经理把她拉到一边,小声说,“你看到坐在中间的那个男人没有那个男人就是新来的老板,他已经买下春风楼了。”
徐珊瞧见了,那个男人她还认识,是詹仁礼,她只是没想到春风楼开得好好的,突然就卖了。
“那经理大哥,你以后去哪里高就啊”徐珊想着她拖拉机里的兔子,总得找到下一个买家才是。
“我还不知道呢,老板卖的突然,我们也是前两天才知道,今天是新老板过来签合同,顺便给我们发遣散费。”经理叹了一口气,“这日子,过得真不容易啊。”
他好不容易在春风楼干到了经理的位置,现在要想去别的家,哪里有经理空缺给他干,从头再来,他又不甘心从最开始的底层做起。
徐珊接着他的话感叹说,“是真的不容易,我现在要愁死了,家里正等着用钱,兔子却卖不出去。”
“你去县城其他大酒楼问一下呗。”经理对徐珊印象还挺好的,小姑娘模样好,嘴巴甜,每次来卖兔子都会给他带一些山货或者零嘴,很懂得做生意。
“我早就问过了,咱们这县城春风楼是最大的酒楼,其余两家也有我的生意,他们要不了更多的兔子。”徐珊说,“经理大哥,若是春风楼还会再开,你帮我说说呗,到时候我请你吃兔子。”
“哈哈,帮你说说肯定没问题,不过我刚才听说,新老板的意思是不会再开了,他好像要在这里开酒吧。”经理说,“其实啊,这春风楼就是看着生意好,我们已经亏了很长一段时间了。所以你最好还是去找新客户,这里不大可能再开了。”
现在酒店都要倒闭了,经理再说这些就没什么问题。
听此,徐珊便对春风楼不抱希望了,既然春风楼不行,那她总得找其他销路,便和经理告辞了。
在她刚从后门走出来时,身后突然有人喊她的名字。
她回头,看到了詹维。
过去两年,詹维有跟着余静到李家村过两次,徐珊都有招待了他,两人算是认识。
她跟詹仁礼不熟,既然詹维在,说不定能打听到更确切的消息,笑着和詹维挥挥手。
“徐珊,你是过来卖兔子的吗”詹维走近后问。
徐珊点头说是,苦笑说,“不过眼下卖不成了,春风楼被你家收购了,我这些兔子只能带回家了。”
詹维看了眼徐珊身后的拖拉机,收回目光再看徐珊。
这两年他去了省城读高中,所以在县城的时间很少,现在还是放暑假了才回家休息几天,过段时间又要去省城补习。
距离他上次见徐珊,已经过去快一年了,时间不多,但是徐珊长开了很多。
“那是真不好意思。”詹维读了两年高中,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