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的余晖,走进了苏家小院,同样的,立马就被苏兆灵弄出的香味征服了。
傅敬桥不由自主咕噜一声,咽了一把口水,随即,脸上立马害羞地染上了一片臊红,声音轻得如羽毛“大,大哥”
傅敬疆很贴心地当作没有听到,下一秒,听到动静的苏兆安脸上立刻现出惊喜之色,站起来,朝两人快步走来“傅大哥你来了,这就是阿桥吧,和你长得蛮像的。”
傅敬疆看到苏兆安,颇有意外地挑了挑眉“今天下午回来的”
苏兆安点头回答“是”的同时,双胞胎像两个打坠的石磙样,缀在他后头同样笑嘻嘻地跑了过来,大声喊起人来“傅大哥,阿桥哥”
同一时间,听到外面说话声的苏兆灵,也从灶屋里探出头来,手里还拿着锅铲,同样笑语嫣然的“这就是阿桥吧”
原本还有些腼腆害羞的傅敬桥,看到苏家人果然如大哥说的一般,对人随和,脾气好,心里原本的几分尴尬和紧张,慢慢消除了,他双眉舒展,先是向苏兆安三人回礼打了招呼,跟着,特意朝苏兆灵喊了一声“嫂子”
苏兆灵
乐见其成的傅敬疆“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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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苏家,饭菜香,人热闹,在座的人除了傅家兄弟,还有三叔公和他家孙子小兆海。
当然,兆康过去请人时,三叔公原是不答应小兆海也过来的。
虽说目前他只有兆海一个小孙子,平时也是当金包卵一样疼的,但他也是个明事理的人,这年头,谁家里都是穷哈哈的,傅敬疆过来吃饭,他当长辈的过去蹭吃喝也就罢了,再带上个小的,算怎么回事
但别看小兆海才六岁,他也知道,被叫去吃饭,往往都有好吃的呢,所以,初时见自家阿爷紧绷着面皮连着摇了三次头,小兆海原本的欢心雀跃,顿时噼里啪啦地掉了一地,瘪着嘴,要哭不哭的,看着真真是可怜弱小又无助。
小兆海怕自家阿爷的脸色,兆康这个犟板筋可不怕,他朝小兆海伸出手,拉长声调吆喝了一声“阿海,过来”
小兆海闻言,立马破涕为笑,哒哒哒跑过去牵住了他的手,随即,一高一矮两个小家伙,立马撒欢尥蹶子地朝外头跑了出去,溜得比兔子还快。
随着风儿,飘过来一句嘻嘻哈哈的话儿“三叔公,你慢点儿走哈,我们先去了,嘻嘻嘻”
眼看着自家小儿子跑远了,苏有岩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干巴巴地问他阿爸,“阿爸,这,这咋个办,你看那臭小子”
三叔公瞪他一眼“人跑都跑了,还能咋个办个贪嘴的娃儿去,把家里拿两瓶红薯酒拿过来”
如愿以偿的小兆海,一边吸溜着口水,一边和兆康几人忙着大口吃肉,那一钵油光发亮浓香四溢的鱼萝卜,最是得到他们的喜爱,傅敬疆和苏兆安,则陪着三叔公慢吃满喝。
吃饭嘛,自然少不了摆龙门阵。
三叔公先是过问了一遍苏兆安这段时间的培训学习情况,听说人家医生今天出去给牲畜打防疫针,还特意点了他跟着,眯着眼咧着嘴笑得温和和的,好好地把他勉励了一番。
“好好好领袖都说了,广阔天地大有可为,现在全国上下,有志气的青年男女,都在各个角落一刀一枪地为国家做贡献,眼瞧着你的路也踏出来了,三叔公也就放心了”
苏兆安在队里时,每天不是吃了饭出工,就是出完工吃饭,日复一日地重复着僵硬的模式,那日子过得就像一潭死水,直到这段时间,每天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他整个人的精气神仿佛提升了一万倍。
他一脸神采飞扬地向三叔公表决心“三叔公,你放心吧,我一定好好干”
三叔公点点头,又跟傅敬疆聊起了部队,问他通信兵具体是做什么的,夸傅敬疆在部队七年多是好样的,又说在部队多吃点苦多多锻练也好,将来才有出息云云,傅敬疆都耐心地一一回答,说着说着,三叔公忽然话头一转,问起了田地改良的事情
傅敬疆早有准备,他没有重复苏兆灵之前说过的那些,而是把他在高中学农时老师讲过的一些知识,结合自己在部队时看到的一些报道,以及本地的实际情况,向三叔公道
“领袖提出的八字宪章中,土就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因素,我们新安公社好多田地收成不好,就是因为好多田地都是粳性土,这种土死、僵、板,通气不好,不爽水,耕耙以后很容易淀浆,不起泥头,就是我们常说的水泡饭,这种田地,供肥差,粮食种下后没有力气,想要高变稳产,关键是精耕细耙,改良沙粘比例,在坡地上修梯田”
傅敬疆说得不疾不徐,有理有据,最后道“这个冬天,我阿爸也打算好好地整理我们队名下的田地,希望通过不断的改良实践,战胜不利条件,做到人定胜天”
三叔公有些晕乎乎的,虽然听得不太懂,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