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几日,船就到了省城,谢琰也到了和薛诚的分别的时刻。谢琰和柳晋等人踏上省城的码头,码头停泊着许多船只,往来如梭,人声鼎沸。
等谢琰离开之后,一个穿着黑色劲装戴着斗笠的男子看着谢琰的背影一笑,脚步一动,混入人群中不见了。
谢琰等人打算去租一个小院子去住着,他们一行六个读书人还带了奴仆,住一个二进的小院子才可以,毕竟省城的房子可贵多了。
他们也是商量了一番,毕竟他们至少要在省城戴上近一个月的样子,若是住客栈未免太贵了,而且十分的不安全。到了地界,谢琰他们先找了一个牙婆,打算租一个二进的小院子。
谢琰和柳晋等人看了几处宅子,再加上大家都带着行李不方便,便选了一个相对合适的宅子,谢琰与那牙婆商议了半天才以一个月十两的银子定下了。
这个宅子地段还挺不错的,在省城东城区,离北城区的贡院也不远。一个二进的院子,如意门前左右种植着几株碧柳树,袅袅娜娜的立在那,枝条随风舞舞摆动柳枝。
进了门,是一块青石雕如意纹影壁,过了影壁院中是几株桂花树和银杏树,桂花点点金蕊,银杏碧如翡翠,煞是好看。
谢琰看了这院子满意的点点头,一位柳家的族弟柳慎说“丹桂飘香,人们都道蟾宫折桂,是个好兆头啊。”
过后几个人便选了院子住,谢琰带着自己的仆人韩伍选了东跨院住,柳晋则住了西跨院,柳辰和柳慎则是合住了正房,其余两个族弟则是一个住了东厢房,一个住了西厢房。
谢琰等人又让那牙婆给他们推荐了一个厨娘,他们带的多是书童,就算是奴仆也都是男子,哪里会做菜啊。谢琰倒是会做几个菜,只是时间紧迫,读书都来不及,哪里还有时间做菜。
次日,东跨院中,谢琰和柳晋做完三年前胡太保出的试卷,难度也算适中,二人交换了卷子评点起来。他二人关系又好,这样互相找出不足或是错误也能提升大家的实力。
柳辰大步走了进来,手上拿着一把折扇,坐在桌前对
他二人兴冲冲道“你们知道发生什么大事了吗”
谢琰看他一副急着想分享的样子,脸上带笑调侃他说“我和柳晋为了院试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哪里有你这个包打听知晓的事多啊”
柳辰啧了一声,道“可别调侃我了,我刚刚去买茶的时候听人说恭王死了,还是在咱们毓州府上的地界死的,还是被人杀害的。”
柳晋不以为然,撇撇嘴道“我以为是什么大事情呢原来是恭王死了,他被杀害那也是皇家的事情,管我们什么干系”
谢琰心里却不平静,他怔愣的盯着桌子上的茶壶,想起了那日他们碰到了恭王的宝船,没多久他回房就碰到了黑衣打扮薛诚。
谢琰眉心一跳,他看这件事没那么简单,薛诚莫非就是杀害恭王的人他在船上遇到恭王的事情绝对不能说出口,不然就真的麻烦上身了。
柳辰不甘道“你们可真没劲,大家都在猜是何人做的要么是太子要么是豫王”
谢琰拨弄着腰上的香囊流苏,低眉沉声道“恭王不是很受宠爱,去自己藩地就藩对于太子来说是乐于见到的,太子只怕是没有那个动机杀害恭王。”
柳晋点点头,眼珠一动,兴奋道“你们说是不是豫王啊他借着继后千秋节不去就藩,然后借着恭王在路途上被人杀害了这个原因可以让皇上不再让他去藩地。”
谢琰细细思来,摇头否定道“只怕没那么简单,你我都能想到,若真是豫王做的难道皇上不会知道豫王的打算杀害兄长,就为了不去就藩,若是被查出来豫王也是被废为庶人的下场,豫王有这么傻吗”
柳晋说“算了算了,咱们研究这个干嘛还是继续说你的试卷吧你这道五经题破的还不错,倒是收尾略带了仓促,用辞太过平淡了,不太出彩。”柳辰见他二人忙着点评不理自己了,摇摇头也打算回去背书了。
谢琰接过自己的试卷一看,的确是那样,寓意不深,单单去堆砌辞藻去了,看来他得多加注意才是。
就这样过了几日,随着院试的临近,愈来愈多的考生
到了省城,随时可以看到酒馆茶楼里士子们的题诗还有各处办的文会。
连谢琰也接过几回,但都推辞没去,像这些文会,多是以宣扬自己的名气为主。谢琰自认自己还有点名气,也不打算去了,这些日子还是抱佛脚重要。
柳辰和柳晋有次去了一个文会,就十分的不悦,回来都是黑着脸。
谢琰放下自己的笔,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好奇问道“你们怎么了不是说去了省城周边天灵山参加文会吗怎么不高兴啊”
柳晋怒气冲冲道“真是欺人太甚”他一边踱步,一边发怒。
柳辰也是十分不开心,沉着脸对谢琰说“还好你今日没去,去了非得气死不可。我们去天灵山参加文会,本来开开心心的,结果有位成州府的白令元,在场是大放厥词,说毓州府的都是无才之人,案首更是枉负盛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