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多言,本王自认为待你们左家人已经仁至义尽了。你以为,要不是本王有心阻拦,左可还在父皇那里现在还能有命在”
“只不过是夺了你伯父的官、叫你们滚出洛阳罢了,怎么,你们那么大的家业,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伯父丢了官你们全家就得要立马饿死了是不是”裴无洙厌恶地俯视着地上的左静然,冷笑道,“你少给本王来这一套,本王现在早不吃这套了”
心中却在纳罕着这又唱的是哪出戏,左思源到底是躲在后面在观察什么呢
他再不出来,裴无洙都要没有耐性继续演下去了。
“哈哈哈,好人难为,殿下也确实心善,”或许是老天都听到了裴无洙内心的抱怨,也或许是裴无洙脸上想离席走人的烦躁已经明显得无法再叫人无视了,左思源终于从幕后姗姗登场,来到台前,欣赏地望着裴无洙,笑着道,“犬子无状,侄子也惹殿下心烦了不才左思源,见过五殿下。”
“闹了半天,”裴无洙看看地上的左静然,又瞧瞧突然出现的左思源,恼羞成怒道,“你们两个搁本王这里演双簧呢把本王当猴耍很有趣啊”
“殿下见谅,静然方才那些出人意表之举,确实是出自不才之手,”左思源笑呵呵地走过来不避嫌地入座,正正好坐到裴无洙的对面,笑得含蓄而意味深长道,“只是兹事体大,难免要多试几番,瞧瞧殿下您的心性再论。”
“本王是大街上变戏法的么,任凭你们试探还叫你们瞧来瞧去的,”裴无洙嗤笑一声,作势起身走人,走前不屑地留了一句,“还有,两只惶惶不可终日的丧家之犬,能有多大的事商议,可别笑死个人了。”
“为一国选定储君之事,”左思源不慌不忙,从容自若道,“在殿下看来,可否算得上大”
裴无洙脚步立顿,回过身来,厉声喝道“你说什么”
“今日这场戏,”左思源抬手,指了指戏台上正吱吱呀呀唱到精彩处的流落民间的李后向仁宗自陈身世片段,笑着邀请裴无洙留下来一道看,“可是很精彩的,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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