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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令狐永和汉王的军队也正在火速的前来叁和坡,他们的行程稍稍被延误了一下。尽管令狐占随着高苏文到达平城时,平城的秩序非常良好,原本不多的牧民依然日出而牧,日落而息,多天前的惊吓,如今已经淡了,可汗只来过这里一次,还是在他小时候。平时这里的牧羊种粮自给自足,谁来都一样,还听说卫汉的人都不愁吃不愁穿,也不错啊。但是令狐占得知有了一个小规模的屠杀后,赶紧下令发放器物来抚恤平城的居民,等待了几日见民心的确安定了下来,令狐占才留高苏文守平城,同令狐永连夜出城赶往叁和坡。
李介甫战前设计的方略很周到,平城、叁和坡步步为营,先探进去两个支点,凭借支点进行纵深和扩张,一旦遇到变数,又可以安然的从平城撤回去。阴山脚下的安排,如果进行的顺利,正好卡断对手的立足点,将对手往东面的方向逼迫,令狐垂那里已经打好了招呼,即便他们想出兵干预,也不会影响整个的战局,而且出兵之前,刘宝如等人已经看好了阴山脚下广阔的牧场和有着川上高仓美誉的河套地区,到时候,即便脱拔硅被令狐垂救下,也丧失了大部份的土地、人马和牛羊。毕竟脱拔部也同是鲜卑族的一部分,所以一旦占领,民众的反抗是不会强烈的,除非有大规模的屠杀出现,这也是禁杀的政策出处。
叁和坡上的营帐空置了三天后,终于迎来了汉王的大军,才一入住,令狐占立刻召见了留守营的校尉,听取陆营的汇报。
“李介甫,照刚才所言,那脱拔硅的应变倒是很快啊”令狐永等那名校尉出去,立刻询问李介甫,现在大家已经非常愿意和李介甫探讨探讨行兵方略了。
“回禀河东公”尽管李介甫号称苦将与令狐永等人齐名,但他仍然行事低调,他很清楚,自己全靠汉王力挺才有今日的地位,而一旦自己飞扬跋扈的话,汉王是不会为了自己而得罪老兄弟们的,他正色回答道”既然脱拔硅留付桓,驱长孙秦,那看来已然是对此二人产生怀疑了,因为这样做的目的是,希望在亡奔延水的路途中,身边全是他自己的人”
“那么你说,皇上那里会不会出兵解救于他”
“皇上嘛,示人以厚,博取任侠的名声,是一定会的,但刘大人那里已经与宝太子有了说项,大概就是用齐王救韩的典故,来尽量拖延一下时间。况且皇上也不愿意看到我们两家过早的刀兵相向,一旦皇上出兵,可先派兵阻挡,然后尽得阴山以南及河套地区就是了,草原这般大,我们又打个残局剩下,对东边和北边的土地,皇上也不会不动心的”
“如今的形势还真不错啊,看付桓的言行,想那长孙秦也一定会在赴阴山的路上发难的,我汉王府如果能拿得到阴山以南的土地,兵源马源就不愁啦”令狐永想到这儿,不由得站起身形,兴奋地在帐中走来走去。看的令狐占微微一笑
“河东公,看把你高兴的,待此战功成,本王将这阴山一带便赐与你如何只要你愿意,孤现在就应下此事”
“啊呀,那就多谢汉王哥哥了,小永肝脑涂地也要辅佐汉王征战天下,不负哥哥的苦心”北方游牧民族在汉人文化影响几百年之后,也逐渐有了享受、安逸的概念,既然汉王天纵奇才,又善拢人心,那自己何不顺势做个辅弼名王,一个富家翁呢,至于几代之后的儿孙们如何想法,那就听凭各自的运气了,想到此令狐永纳头便拜,要下了这一大片的土地。
“小永,你我兄弟同心,定成大事,今日李介甫便是我们的见证”。
“小将不敢,恭喜河东公,贺喜河东公,也祝汉王早成霸业”李介甫眼见两位军政的首脑要自己做见证,心中也是兴奋不可名。
“好了,你们两个都起来吧,李介甫,孤王想要脱拔硅死无葬身之地,以免夜长梦多。不知你可有谋划”说完了旁的,自然还是正事要紧。
“回禀汉王,安乐公行兵谨慎,无把握定以正守成,这也是小人担心的地方”
“此话怎讲”令狐永和呼延胜交往日久,还真没对呼延胜的行兵手法做过分析,这时候,他倒是最有兴趣知道的人了。
“为将之道,应当奇正兼顾,韩将军性子和心思皆比较周全稳重,所以用兵多出正招,而战场上千变万化,脱拔硅又是亡命东顾,在紧逼之下,定出奇谋,因此小将深恐韩将军有失”
“那可怎么办李介甫你可有良策”
“汉王、河东公,请恕小人斗胆”李介甫早就想好了一个法子,只是鉴于太过冒险,才罗嗦了半天方才开个头。
“说吧,本王给你做主便是”令狐占倒来了兴趣,想听听这个想法颇有新意的年轻将领的建议。
“末将以为,脱拔硅在神风军的追击之下,必然会再行分兵之计,以做拖延、游击并潜逃之用,并派人求援。因此末将愿领龙骧两营兵驻代谷,以阻断朝廷同脱拔部的联系,若皇上派发援兵也好拖延阻挡一下。斗胆请河东公之猛虎军以营部为单位,分散出击,凡遇脱拔游击之散兵者皆斩无赦。另器匠两营以济水为据,驻守叁和坡营盘,各出击之部众皆每三日派一队令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