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刺了一下般,连整个胸腔、乃至四肢百骸都细密地疼。
那日从地窖里抱着南星出来时,他一路的跑,也没穿鞋,不知是在哪里咯得脚掌满是血,待大夫好好诊断了南星,说没有什么大碍他才松了一口气。
才觉得脚有些疼。
低头一看,是满屋子的血脚印。
他深吸了一口气,又似什么没听见般,笑“乖,先喝点粥。”他顿了顿,又说,“扬州那边的老布行来了几匹好料子,等你好点儿,哥哥让人给你裁身好衣衫。”
他想,南星这几日病着,便是住在他院里,也好照顾。
反正他已经照顾得有些经验了。
喂食、洗澡、或是抱出去晒太阳,只要有配香在,南星总是乖乖的。
又几日,南星的病终于好了,连手上的伤都结了痂。
南星说“我要回我的院子里。”
许京墨说“好。”
南星伤好了、病好了,回自己的院子里无可厚非,他们俩向来是不住一个院里,从前也是很习惯。
但是他突然就睡不好了。
三更半夜的,总是猛然惊醒,好像有人要他照顾般去南星睡过的床看看,看看是不是有什么需要,是不是口渴了。
但是一看,是什么人也没有,空荡荡的,这才恍然南星已经回自己院里了。
如此便是整夜没了睡意。
又几日,户部传来消息,说小王爷要回来了。
他皱了皱眉,回去的时候正好碰见南星在院落里散步。
南星见了他也不打招呼,直直的从他身边走过。
他突然就
想和南星说话。
南星从前都是哥哥哥哥的喊着,见了他是热热闹闹的。
如今,整个许府,连个说话的人都没了。
许京墨跟在南星身后,跟了好一会儿才说“你要是不喜欢小王爷,往后他来,我帮着说。”
南星顿了顿脚步,停在他身前、背对着他,突然间哈哈笑了起来。
许京墨走到他正面想看看他是什么神情、为什么笑,南星好像总是在奇怪的事上笑,小时候落水了也笑,现在呢,为什么在笑
南星笑起来又甜又好看,弯着眼睛笑着,软得一塌糊涂。
许京墨轻声问“你笑什么”
南星捂着肚子笑了好一会儿,才道,“你能说什么”
许京墨一怔,他张开口想说什么,但是南星一双眼睛傲慢冷淡地看了过来。
南星那双眼睛看着他,轻轻地笑,“你有什么本事能在小王爷身边说一句话”
许京墨双眸睁大。
南星又笑“我怎么不喜欢小王爷小王爷可是皇孙,生得又好,也待我好,我真是喜欢他极了。”
许京墨愣愣地睁大眼睛,南星轻蔑地看了他一眼,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又两日,小王爷回来了。
当天晚上便爬墙来了许府,进了南星的院里。
许京墨在南星的院外听着。
他的脚好像被定住了似的,好像已经无法再去南星的房外、无法站在那扇窗前,看小王爷和南星在里面做什么。
他只听见,远远的,银铃般的笑声传了出来,小王爷似说了什么,逗得南星很开心。
和在他面前的笑完全不一样,那是亲昵地、只属于两个人的笑声。
南星一定是笑得好看极了。
他听了好一会儿,便坐在那棵银杏树下不再去听。
小王爷快要天亮了才走。
而这时他也要准备去办公了。
南星一这个时候一定是在床上累得睡着了,说不定能睡到中午。
他想,早上应该吃点东西,如此睡着对身体不好。
南星也不应该这么疼、这么累。
许京墨吃了些早膳,便去任上办公,日落十分才是回来。
他回来时,竟见许府门口停了一辆宽敞精致的马车。
而且门口站
了许多脸生的侍卫。
他皱着眉连忙把管家招来。
管家说“是您嘱咐过的那位贵人,带着人来了许府,奴才不敢拦”
许京墨心里一咯噔,“马车里是什么人”
“是、是小少爷。”
许京墨连忙去马车前,车帘子一掀,见着里头端正坐着的南星。
黄昏的光顺着掀开的帘子洒进了马车里,南星在暖黄的光里灵透美丽得像个梦里的人,是他手上任何一件稀有的宝物也比不上的、美丽贵重的珍宝。
许京墨怔怔的看着,哑声说“你怎么在这儿啊前些日子做好的衣衫来了,我们回家试一试吧。”
南星轻轻说着,“不必了,小王爷送了我好些衣衫,多了穿不完、也难带。”
许京墨好似被扼住了咽喉般,嗓音有些颤,“带去哪”
南星的眼睛在黄昏的光里浅淡冰凉,但他嘴角是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