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肯定会好好活下来的。”南星傻乎乎的笑着,亲昵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哥哥会赶走所有的坏人、哥哥是我的大英雄,哥哥真好”
许京墨怔怔的看着黑夜里一池子冰凉的水,“哗啦”一声竟是跳了下去,下人一阵惊呼,今日小少爷没找到,大少爷可别处什么事啊,许家几个老下人都是担忧的喊着。
许京墨脑子里一直想起往事,那日和他谈生意的富商本是对许家无意,但见他跳下去救弟弟,又被兄弟两的相处打动了,觉得他是个性情中人,便是和许家开始合作,至今都是许家非常好的生意伙伴。
他想,他好像从来没有做过南星的大英雄,相反,南星是他的福星,只要有南星在,他什么都能成。
南星以为他把他从坏人手里救了出来,以为他给了他好的生活,他便是最好的人、便如从天而降的大英雄一般。
那时候的南星可能从未想过,大英雄般的哥哥,和从前虐待他的坏人没什么区别。
甚至更坏。
他在水里仔细摸索着,他水性很好,在水底摸了好一会儿,又是浮出来透气。
奶娘在岸上哭道“我的祖宗唉你这是做什么,小少爷找不到你也不能折腾自己啊”
许京墨喃喃道“说不定就在这里、从前也是在水里救下他的”
奶娘边哭边拍大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在家里好好找找便是,地上地下都能找,怎会在水里啊”
“你说什么”许京墨连忙从水里爬出来,他的身体折腾了一天一夜,爬了好几次、在下人的帮忙才上了岸,“对地下地窖里找过吗”
下人回“找过,但都是酒缸”
“酒缸里有没有翻过”
“没、没”
许京墨忙不迭地往地窖里跑去,鞋子也顾不得穿,一群下人跟着他一起去。
“酒
缸那么大,能藏人的找给我找”他顿了顿,又说,“每坛酒都掀开看但是要快要轻,别把人吓着了”
几十坛的酒,有的是满满的酒,有的是空的,盖子都很重,大少爷不仅下令要轻,还要亲自一坛一坛确认。
终于,有人喊道“大少爷这里有个空酒缸好像有人动过”
盖子很重,基本都合着缝隙,但是这坛没合着。
许京墨连忙跑过去,“快打开快点”他又轻声说,“轻点,别吓着人了。”
盖子被两个下人轻轻的搬开了,猛然间血腥味扑鼻而来,下人惊呼“盖子上全是血”
许京墨心都被揪了起来,他的心跳快得可怕。
像是要从嘴里蹦出来似的,他几乎也嗅到了自己内腔里流出来的血的腥味。
“是、是小少爷”
许京墨伸长脖子看了过去。
南星一动不动缩在酒缸里,闭着眼,衣服上是斑驳的血。
许京墨好像声音都哑了般,浑身都凉透了。
他慌忙把人抱了出来,小心翼翼把人抱住怀里惊慌失措的往外跑“大夫来人啊快去找大夫”
南星的手指上都是血。
恐怕躲进酒缸里把盖子盖上了,后来慕情发作,便没力气把盖子推开。
盖子也重,扣棺材板似的扣盖子,指甲、指尖全是伤全是血。
如果没人找到他,恐怕就要活活死在酒缸里。
“大夫来了吗快啊快救他”
好像再也没有办法接受南星死去。
可能是花了太多的银子、太多的心血在他身上,要是人没了就是血本无归。
如此,便是无法割舍。
屋子里满是桂花的香味。
是个大晴天。
南星睁开眼睛的时候身子软绵绵地,慕情在满是配香的屋子里舒服得快要醉了。
许京墨端着个碗从门外走进来,见他醒来,有些高兴的碰了碰他额头,又喊大夫来看他。
大夫说“这几日多吃些软食物,手不能碰水,多出去走走,免得心有郁结。”
幸好那是个空酒缸,也幸好盖子被挪偏了没有密封。
否则人早就没了。
如今只是身体虚弱,手受了些皮肉伤,也是染了风寒,需要好好伺候几
日。
大夫又开了药,帮南星的伤口换好了药,这才离去。
南星两日没吃东西,许京墨让人备了清粥。
他端着粥亲自喂南星。
南星眼睛凉凉地看着他,没有要吃的意思。
他等了会儿,南星突然张口好像要说话。
他身体虚弱,在配香里面更没有力气,声音轻轻的,隔远了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许京墨俯身,用耳朵贴近他,想听听他说了什么话。
那声音轻轻的,但是狠,许京墨听见他说。
“滚。”
许京墨瞳孔微缩。
他脚上包扎的伤口好像又流血了般疼了起来。
连带他的心好像是被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