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至关重要的证据,着实令人刮目相看。
“阿瑶还派人带回这个。”姜云琛晃
了晃手中的瓷瓶,“她在凉州寻得的硫磺,只要与临川王私藏的一对比,结果就会水落石出。有那份密信,临川王即使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至于此物,既然东西已经被转移,我们不妨顺水推舟,如那老东西所愿,把宋国公府端掉。”
“晏晏。”他与她对视,“接下来,要到最后一步了。成败在此一举,你害怕吗”
“我有什么可”赵晏话说半句,突然止住,她覆上他的手背,低声道,“我怕你那边出状况,除了你以身涉险引蛇出洞,当真别无选择吗”
“别怕。”姜云琛回握她的手,“临川王接连收到挫败,想必已经方寸大乱,可他但凡存着一丝理智,就知道能仰仗的只有他自己和其余宗室掌握的府兵。这点人马不堪一击,远非禁军以及南衙诸卫的对手,他唯一的胜算,便是趁我出宫的时候对我下手,再将皇陵中的秘密公之于众。”
赵晏深吸口气,最终点了点头。
姜云琛眉眼含笑,揶揄道“赵娘子,在下的性命就交给你了。”
赵晏见他还有心情逗乐,又气又无奈,却再度郑重地点点头。
随即,她问道“你决计在何处动手”
“招提寺,还愿祈福,借口天衣无缝,不会引起任何怀疑。”姜云琛早有答案,“近几日,我会让人把消息放出去,你做好准备。”
出宫的理由他事先对她讲过,赵晏应下,忽然灵机一动“我堂姐和霍公子婚期将至,不妨你我同去参加喜宴,到时候我假装说漏嘴,岂不是比你故意放消息来得自然”
“这主意很好,我听你的。”姜云琛没有拒绝,“你想去燕国公府还是霍家”
“霍家吧,以你的名义。”赵晏道,“我堂姐出阁,送亲者都是家眷,混进临川王耳目的几率微乎其微,相较而言,酒宴人多眼杂,难免会有多嘴的充当传话筒。”
再者,堂姐的婚事已成定局,伯母虽束手无策、接受现实,但打心底里依旧瞧不起霍家。
太子和太子妃莅临,多少可以撑撑场面,也算她这做堂妹的力所能及地帮堂姐一回。
姜云琛知她心中考量,
自是同意。
三日后,燕国公府长房嫡女赵五娘出阁,嫁与太学博士霍博士次子。
太子携太子妃驾临霍府,为一双新人道贺。
霍公子与赵五娘千恩万谢,说起在招提寺的经历,更是要俯身下拜。
姜云琛道了句“免礼”,复而调侃“招提寺果然很灵,不仅是霍公子与赵娘子缘定之处,也让孤心想事成,回头寻个良辰吉日,孤须得带太子妃去还愿。”
赵晏赧然低下头,虽未开口,却有意无意地摸了摸腹部。
这一举动被诸多宾客收归眼底,不禁交头接耳,猜测太子妃是否已经有孕在身。
各项礼节走完,霍公子去前院招待宾客,赵五娘留在屋里等候。
赵晏走进去,赵五娘立刻起身“晏晏。”
“堂姐快坐。”赵晏笑了笑,吩咐在场的婢女们,“你们暂且退下,我与堂姐有些话要说。”
待婢女们离开,她从衣襟中取出一封信“堂姐,这次换我请你做信使了,待你回门之日,把这个交给阿宏。切莫让任何人知晓,包括我阿爹和阿娘。”
赵五娘仔细收好,稍事犹豫“晏晏,阿媛姐前两天归来省亲,打算住到五月份再走。我们没有给你传信,以为你会在我婚礼这天回燕国公府。”
“前些天叔母问我,你是否不满叔父擅自决定你的婚事,才与他们生了嫌隙。”她小心翼翼道,“可是我见你与太子殿下情投意合,还”
她的视线投向赵晏腰间“晏晏,你有喜了吗”
赵晏不想欺骗堂姐,但计划为重,只好闭口不言算作默认。
“恭喜。”赵五娘笑道,“你与太子殿下皆是姿容出众,小皇孙不知会生得何等漂亮。”
赵晏礼尚往来“堂姐别说我了,你决计什么时候让我做姨母”
赵五娘羞红了脸,声如蚊呐“这种事情看缘分,强求不来。”
又道“先前我与霍公子虽结为夫妻,但却有名无实,他怕我在安定下来之前有了孩子,经受不起舟车劳顿。晏晏,他当真对我很好。”
“我知道。”赵晏温声,“如今你们得偿所愿,定要珍惜。”
赵五娘点
头,两人又聊了一阵子,赵晏适才起身与她作别。
回宫途中,赵晏得意洋洋地向姜云琛邀功“我的演技日进千里,连堂姐都未曾怀疑。”
不等他夸奖,又叹了口气“可若是装作有孕,这几天我就不能在人前练武了。”
虽然东宫绝不可能有临川王的眼线,但为求万无一失,即便是锦书和陆平也要瞒着。
“你可以关起门在承恩殿里练。”姜云琛建言献策,“我陪你。”
又道“尚药局那边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