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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去赌的”

说完一把搂过贾敏,“睡觉,不要被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影响了心情。”

贾敏笑了笑“还是如海果断,倒显得我有些瞻前顾后了。我知道该怎么处理了。”

林如海闭着眼睛,嗯了一声“快睡觉。”

贾敏得了林如海的话,直接让人去找了孙姨娘。许是得了警告,孙姨娘之后一段时间变得无比安分。

当然,表面是这样。

这日天朗气清,林如海早早去上班了,贾敏则还未起身。

林柳照旧带着小龟龄到花园,两人并排坐在一起。因为小龟龄认识的字不多,林柳便干脆给他念自己正在看的故事。

像是掩耳盗铃啊,此地无银三百两啊,疑邻盗斧之类的带着寓言性质的故事,她讲得更多一些。

小龟龄听得津津有味,有时候兴致来了,还会举手问为什么。

林柳“”

十万个为什么之类的经历,不管早晚,总是要经历一遍的。好在她前世也看过不少科普读物,只要小龟龄的问题不是太过天马行空,她倒也能勉强应付。

林柳语气没什么起伏,讲得干巴巴的。

但这个时代的老百姓消遣少,所以不但两岁多的小龟龄听故事听得眼睛发亮,身边的丫鬟婆子们同样听得兴致盎然。

正在这时,林柳突然听到一阵猫儿似的脚步声。

很轻,不注意根本听不到。

林柳住嘴,抬手将旁边站着的小龟龄奶妈叫过来,让人将小龟龄抱着走到一旁,自己则一错不错地盯着角落处鬼鬼祟祟的孙姨娘。

其他人顺着林柳的方向看去,一眼就看到了藏得并不算特别严实的孙姨娘。想到贾敏的嘱咐,在场所有人瞬间严阵以待,全都以戒备的眼神盯着来人。

孙姨娘察觉气氛不对,讪讪地从角落站出来“大姑娘,大少爷”

见过贾母之后,林如海对荣国府的恶感褪去不少,但想到贾政与王氏夫妻,仍觉得如鲠在喉。

只是他作为女婿,到底不好在岳母面前说她儿媳妇的不是。

贾敏幽幽叹了口气“以前在家时,母亲最疼珍儿侄孙,有时待大哥二哥都不及对珍儿疼宠。可如今”

“母亲已经足够烦心了,我这个做女儿的没本事,不能帮她就算了,总不能还额外给她添堵吧”想到二嫂,贾敏面色沉了下来,“至于二嫂,我们以后不和他们那一房打交道就是了。”

林如海只能点头“既然夫人都不在意,我也不好枉作小人了。”

贾敏抱着他的手臂撒娇“我也没法子,谁让什么事儿都赶到一起了呢若不然,我定要向母亲狠狠告上一状,非得让王氏吃够苦头”

夫妻二人又说了几句,便直接让人端水进来,洗漱安歇了。

夜色寂静,雪落的簌簌声也让人觉得烦躁。

昨日险些死别,夫妻二人都有些后怕,今日又得了贾母提醒,难免生出一股世事难料的悲怆感。

贾敏又是个敏感的,晚上睡觉的时候便情绪不对,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林如海劝慰许久也没什么效果,于是干脆覆上贾敏,让她没有精力再去想其他无谓之事。

木床摇曳,娇吟入耳。

林柳早早被抱去了厢房,屋里好几个丫鬟嬷嬷守着,倒是没听到什么声响。

日子一晃,便到了贾珍妻子出殡这天。

虽然贾母让林家不要和宁国府打交道,但林家到底是荣国府姻亲,就算要与宁府撕扯开,也不该忽视了这么重要的日子

别说两家还有这拐着弯儿的姻亲关系,就是没有,林如海作为贾敬同僚,也是要设个路祭的。

林柳年纪还小,宁国府又是办白事,林如海夫妻一商量,便将人放到了贾母的屋子,二人相携去了隔壁宁国府

贾母寡居,又是长辈,不必亲自到场。

临走前,贾母不忘叮嘱“记得一路谨言慎行,不要到处乱看。”

林如海眉心一跳,总觉得这话背后藏着些什么东西。

贾敏在政治方面到底不比林如海久经战场的敏锐,并未察觉到贾母言外之意,只是点了点头,便拉着林如海走了。

等人走后,贾母命鸳鸯将外孙女抱到眼前“这丫头,真是越长越漂亮了。可惜了,怎么不是敏儿的孩子呢”

鸳鸯笑道“老太太这话可不能叫姑奶奶听见,我瞧着姑奶奶是打心眼儿里将林姑娘当做女儿呢,您若是在她面前这样说,姑奶奶可就该和您闹别扭了。要我说啊,这林姑娘究竟是不是姑奶奶亲生的,也没那么重要。这世上多得是亲生的母女最后却成了仇人,如姑奶奶与林姑娘这样没有血缘关系,却还处得比亲生母女更好的,岂不是比前一种情况好再者,以林姑娘如今的长相,就是长大了一起走出去,谁也不会认为她们不是亲母女不是”

贾母好笑地点了点鸳鸯的眉心“就你这小嘴能说,叭叭叭地也没个停歇的时候。我就那么随口感叹一句,哪儿就至于让你说得跟我嫌弃了小麒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