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手,摇了摇头“没有。”
霍阑尽己所能,不着痕迹引开这个话题“你走之后――”
梁宵“我就去帮你逐梦演艺圈了。”
霍阑怔了下,抬眸看着他。
“科班出身,我考得特别好。”
梁宵其实已经很满意,一直想和他显摆“比六百分的一半都高了,我们那一届一大半都不如我,第二年我还带了个考前冲刺的文化课补习班。”
霍阑凝注他半晌,眼底渐渐融开暖色,点点头,安静听着。
“用你那一套铁腕手段,效果特别好。”
梁宵到现在依然记得当年的荣光“哀鸿遍野,每天都得拿挂锁锁门,不然人都跑光了。”
霍阑绷不住,轻轻笑了下。
梁宵喜欢看他笑,也跟着咧了下嘴角“真的不骗你。”
梁宵看着霍阑,目光认真“你听说的都是我难受的事,其实也有高兴的,我想给你讲。”
霍阑握着他的手,倾身在梁宵唇角亲了亲“嗯。”
梁宵烧得看不出来脸红,被他亲得晕晕乎乎,摸到床边酸奶拧开,把瓶盖举给霍阑“看。”
霍阑微怔“什么”
梁宵咧着嘴“再来一下。”
霍阑微哑,看着那个什么都没写的酸奶盖,接过来放回去拧好,揽着梁宵,低头在另一边唇角也仔细碰了碰。
经纪人匆匆走到门口,隐约看见里面两个模糊人影,堪堪刹住,转身蹑手蹑脚走了。
梁宵发着烧,体力原本就不怎么足,轻而易举就被亲成了一小团,奄奄一息轱辘回霍阑臂间小口喘气。
霍阑摸摸他的额头,换了块备着的毛巾,坐回床头,揽着梁宵靠在自己身上。
梁宵舒服得忍不住眯了下眼睛,蹭了蹭霍阑的颈间“你呢”
霍阑低头“什么”
“我走以后。”
梁宵含混“你干什么了”
霍阑尽力想了想,找了件最高兴的给他讲“我把我们的房间搬回了家。”
梁宵“”
霍阑猜着他昏睡时大概没听见,静默了下,继续说“就在别墅里。”
管家说过,两个人互相倾心,这种多年后对于过往记忆的珍藏,是能让梁先生高兴的。
霍阑尽力低声给他讲“我一直藏着,没让别人进。”
梁宵“”
梁宵按了按额头,吸了口气“就是三百二十七把钥匙都打不开的那个房间。”
霍阑点了下头。
梁宵“里面装的是咱们当年住的那个屋子”
霍阑点头。
梁宵喃喃“屋子里的所有东西。”
“都带走了。”
霍阑肩背微绷了下,低声“什么都没留给他们。”
梁宵在心里哭号着可也什么都没留给我,看着霍阑垂着视线神色诚挚,一腔郁卒活生生憋回去“干得漂亮。”
霍阑难得的也敏感了,蹙了蹙眉,轻声“不高兴”
“太高兴了。”梁宵奄奄一息,“怎么不把锁也换了”
霍阑低声“你教过我,反抗时锁门没有用。”
梁宵给了少年时的自己一个头槌。
“要引君入瓮,让他自以为轻松开了门,其实什么都得不到。”
霍阑“我接手霍氏时什么都不懂,这是我学会的第一件事。”
梁宵憋了半晌,心一点点软了,抬头亲了亲他的颈侧“也行。”
牺牲他一个,估计也坑了不少当时敢惦记少年霍阑的王八蛋。
梁宵觉得挺值,又有点高兴了,握着霍阑的手在他怀里挪了挪“等回去了,带我去看看吧。”
霍阑轻声“都是你的。”
梁宵眼睛不争气地一热,咳了一声,继续趁火打劫“我还想装修主卧床离桌子太远了,不方便。”
霍阑点头“好。”
梁宵飞快顺势往里夹带私货“我还不想抄剧本”
霍阑“”
梁宵还记得医生在床边的医嘱,忽然就不太舒服了,奄奄一息顺着他手臂往下滑“头疼。”
霍阑抿了下唇角,低头想说话,看着梁宵枕着他无声无息阖眼,心口却忽然狠狠一紧“梁宵。”
梁宵应声醒了,精精神神保证“就发烧这几天。”
霍阑“”
霍阑静了一阵,平复下激烈心跳,视线落在他仍然发着热烧得通红的耳廓上,点点头“好。”
“不想抄就不抄了。”霍阑说,“我给你念。”
梁宵鼻子一酸,咧嘴笑了下。
小梁宵实在被抄课本逼疯到揭竿而起在房间里气势汹汹的时候,霍阑实在哄不了他,只能把他从桌子上抱下来,换成一遍一遍地给他念。
苦归苦,结结实实背下来的东西都进了脑子。
梁宵现在回想,要是没有少年霍阑逼着他学的这段时间,他现在真不一定到了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