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对峙,气氛僵持住。
柏高谊早看愣了,他没想到方老板竟然这么彪悍
那一个巴掌可真是带感。
觉得现在能说话了,柏高谊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后拉下方夏的袖子。
“哥,回头帮我在主任面前解释下,我本来不打算出来的,上劳动课溜达下。谁知道看见他们砸东西,怕你被欺负才冲出来的。”
方夏点头“包我身上。你跟莫主任实话说就行,要不你先回去上剩下的课”
洪大婶也道“学你不要怕,我们都帮你作证。莫主任人很好说话的。”
柏高谊放心了,往外走去,跟方秋椒打招呼道“方老板,我先走了,这小子不厚道,打得好”
柏高谊挺瞧不上汤小荣,嘴皮子不利索,就知道动手动脚,把他衣服都弄乱了。
方秋椒笑着道“谢谢你,回头请你吃饭。”
柏高谊有些不好意思“嘿嘿,那好说。挨骂也赚啦”
柏高谊说着,也不敢多留,怕耽误下节课,一溜小跑就爬墙回去。
洪大婶看着汤小荣等人,小声嘟囔“还好那个学生大声提醒了,不然人都要被欺负了去。”
隔壁另一家的人则道“就是,哪有一过来就砸人东西的,和强盗一样。”
方秋椒就住在这,人品到底怎么样,处处都都知道。
虽然汤小荣说得好像有理有据,但因为他行事不当,邻居们并不信他。
说上两句,胆子就大了。
邻居们瞅着地上的汤小荣,絮絮叨叨地说起来。
方秋椒则把汤小荣交田大胖,自己走到方夏身边。
“小哥,你没事吧”
方夏摇头“没事儿。”
他手一抬,露出一截短棍。
本是想让方秋椒安心,可却看得方秋椒脸色更沉。
闹出的动静都得方夏拿上东西护身,可想而知当时有多闹腾。
方秋椒心恼,还想回头再
汤小荣两脚。
结果一转头,就见院子外一群人看傻眼。
刘斯带着物资办公室的领导丁竹娴,还有位妇联的志。三人都是坐办公室的,哪里见过斗殴现场。
刘斯吓得愣了好一会,然后开口问“方老板,这是怎么了这些人干么的。”
方秋椒回道“刘哥,是同行,砸了我的招牌,我让他们请管事的长辈去了。”
刘斯一张望,也看见了地上摔两半的招牌。
斯文人刘斯气极“这些人简直无法无天”
他说着,还举起相机,人来了张照片。
管物资的领导丁竹娴胆子不小,和妇联的志一道往院子走,结果看着掉了一半的院门咋舌。
丁竹娴一头短发,年约四十,神情不怒自威,出声道“如此嚣张,必须要叫公安了。”
提到“公安”,就算对公安不怎么熟的汤小荣也是怕的,他连忙道“不要叫公安我爸过来,说清楚就好了。”
招待所离这儿不远,黑脸带着汤欣荣正好赶到。
走得快,汤欣荣喘气喘得厉害。
一来就听见公安,汤欣荣瞪着黑脸“你们到底干什么了”
黑脸低头解释道“师父,是小师弟硬要砸了他们家的招牌。说、说”
后面趁乱讹方子的话,黑脸实在不敢开口。他们在汤欣荣这学不到多少真本事,也是动了鬼心思的。
万一真搞到了方子,他们就不用做孙子了。
两拨人,从路的两边来的。
刘斯带着人,另一边是汤欣荣。
方秋椒打量着汤欣荣,目光中流露出一丝诧异。
汤欣荣是个脸上有肉的男人,瞧着五十来岁,面色红润,看起来是很福气的长相,乍一看会觉得这个人很和善。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将田大胖当苦力用了八年,然后毫不留情地丢弃掉。
刘斯也打量着来人,带着两位女同志走到方秋椒身边。
“方老板,就是这人唆使的”
方秋椒看着走过来的汤欣荣,道“应当是他儿子自发的,但孩子没教好,不得找他嘛。”
方秋椒看了眼刘斯身后的两人,开口道“在对不住,让两位领导看笑话了。”
丁竹娴摆摆手“不妨事,我们瞧瞧。你
们是想私了”
“先看看,不行就去找人明了。”方秋椒小声回道。
说着话,汤欣荣到了面前。
汤欣荣一拱手,颇有些做派“是方老板吧闻名不如见面。小荣冒犯了,我没教好孩子,这对不住了。”
汤欣荣说了一句,然后看向田大胖,眼中一闪而过愧疚的情绪。
但他随即就坚定道“但是小荣这孩子冲动也只是为了我出气,田大胖偷师,按行的规矩,他这种被逐出师门的人,是不得再从事这行的。方老板你留着他,反倒会让知道的人笑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