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2 / 5)

。瞒着伤不告诉他,撑到站不稳了,还要把血气咽回去。

分明都已没了力气,就为了叫他能高兴些,还要撑着如旧时一般跟他吵架。

“”老主簿一言难尽“云公子为了让您高兴,故意同您吵架”

“不然如何”萧朔冷声,“以他如今的气力,直接将我轰出去,锁了门窗,不言不语冷着我几日,岂不更省力解气”

老主簿张了张嘴,没话说了,点点头。

老主簿纠结半晌“那您高兴了吗”

萧朔神色愈沉,静立在廊下,侧开头。

老主簿愕然看了半晌,心服口服,悄悄过去,把云公子特意从窗户扔出来的披风替王爷披上了。

老主簿悄悄走开,扯着下人提醒“王爷今日高兴,不准来打搅,温些酒送过来。”

下人不解“王爷同云公子吵赢了吗”

老主簿“没有。”

下人恪尽职守“王爷今晚回厢房睡吗”

“”老主簿“不,厢房连着书房,云公子住了。”

下人还想再问“王爷――”

老主簿一把捂了下人的嘴,声色俱厉,低声恐吓“话再多,就去廊下铲雪。”

下人闭紧了嘴,行了个礼,小跑着去热酒了。

老主簿松了口气,打发了剩下的人回去书房候着,陪着披了披风的王爷,去了府上空着的待客偏殿。

云琅奉命反省,在书房吃了一碟点心、两只果盘,又喝了一小盅性极温的暖热黄酒。

他如今气血耗弱,原以为白日睡透了,夜里定然生不出困意,在书房暖榻上靠了一刻,竟也不觉睡得沉了。

再醒来时,窗外已是天光大亮。

云琅坐在榻上,看着送过来一应俱全的温水布巾、晨间餐点,一时不禁有些许沉吟。

老主簿来看他,帮忙端着一盅山蜜糖霜渍的汤绽梅“云公子可还有什么事”

“无事。”云琅拿过盏茶,漱了漱口,“我若一直反省不出来,就得一直被关在这儿吗”

“那是自然。”老主簿点头,“王爷昨夜那般生气,您想不通,只怕等闲是走不了的。”

云琅想不通“那我就不走了啊。”

王府书房有吃有喝,一应照料精心周全,就算闲得无聊了,还有满满一书架的书。

玄铁卫又换回了管出不管进,除了拦着他不准他出门,刀疤等人来回禀复命,也半点不受阻碍。

云琅一时有些摸不透萧朔的心思,摩挲着几本崭新的教子经、示宪儿,顺手藏在了坐垫底下。

“您还是反省一二。”老主簿低声,“毕竟――”

云琅好奇“毕竟什么”

“毕竟。”老主簿为难道,“您反省了,王爷也好回来。”

云琅“”

老主簿“”

“哦。”云琅按着额头,“把他忘了。”

老主簿一阵心累,回头严厉告诫了几个侍奉的小仆从,绝不可把这话转告给王爷半个字。

云琅回到榻前,推开窗子坐下“该怎么反省我知错了,今后定然不辜负他心意,不误解他初衷,凡事多想几次,不误会,不――”

云小侯爷从小反省得熟练,文思泉涌张嘴就来,格外流畅地说了一大段,老主簿才反应过来“云公子等等。”

云琅停下话头“要写的”

“不是。”老主簿忙摆手,“王爷真恼的怕不是这个。”

云琅好奇“那是什么”

“此事王爷虽然不悦,但云公子那时愿意同他吵架,他便不气了。”

老主簿自己都觉这话实在莫名,硬着头皮说了,又道“王爷恼的,是您有事瞒他。”

云琅怔了怔,没立时答话。

“昨夜,王爷提起”

老主簿心知此事只能徐徐图之,谨慎迂回道“六年前,漫天大雪,您曾在府外立了三日三夜。”

云琅一阵哑然“经年旧事,干什么提这个。”

“那时候,王爷并非不想见您。”

老主簿低声“是虔国公来过了。”

云琅蹙了下眉,没说话,轻轻捻了下衣袖。

虔国公裴笃,也是三朝老臣,也曾执掌禁军。

如今虽然去朝致仕,也仍是一品贵胄,开府仪同三司。

端王妃,正是虔国公的独女。

“出事时,虔国公碰巧不在京中,星夜兼程赶回,终归没来得及。”

老主簿道“纵然震怒,也已回天乏术。”

老主簿看着他,小心翼翼“那之后,虔国公也去打听了些事,问了些人。认定了――”

“认定了镇远侯府。”云琅道,“与此事定然脱不开干系。”

老主簿低声道“是。”

“只怕还不止。”云琅稍一沉吟,“大抵还听说了,我兵围陈桥挟制禁军,以致救援不及。闯入御史台,逼迫端王。派出府上私兵,在半路围剿端王府回京亲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