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婧之死,另有隐情(1 / 3)

文婧之死,另有隐情

虞宗主见宁家主神情有异,还迟迟不开口,刚要出声,哪知宁家主突然站立不稳,往一旁倒去,下意识站起身来,伸手相扶。

“宁家主,你这是……?”

“无妨,都是老毛病了,不要紧。”宁家主往后退了几步,伸手扶着桌沿,面色难看地摇了摇头,深呼口气,片刻才道,“仔细瞧来,这位公子确实有几分眼熟,只不过……”话到此处,他似乎身子不适,竟擡手掩着额头,桌面上的茶杯滚落下来,瞬间碎了一地。

沈云意与虞宗主对视了一眼,而后起身道:“说起来,我也是懂两分医术的,不如让我替你瞧瞧?”说着,便走上前来,作势伸手替人诊脉。

宁家主微微侧身,躲了开来,道:“不过是些陈年旧疾罢了,并不要紧,就不劳烦沈公子费心了。”

见他如此说,沈云意便明白了他的意思,索性就从善如流地故作关切:“既然宁家主身体抱恙,今日不如就先说到这里,有什么事,都等家主好些了再说。”他还偏头征询虞宗主的意思。

虞宗主自然也不好多说什么。

如此,宁家主便吩咐侍女,将客人们领去客房,好生招待,而后便匆匆离去。

沈云意望着宁家主的背影,陷入沉思,忽听耳边传来虞宗主的声音,才缓过神来。

“我与此人只是有过几面之缘,谈不上相熟,遂不知他性情如何,但他方才举动,倒是古怪得紧。”虞宗主并未开口,直接用了传音之术。

沈云意微微笑了笑,同样以千里传音之术,回道:“我同兄长想法一致,但无论如何,先在此小住几日再说。”

虞宗主微不可寻地点了点头。

侍女将众人领至了客房,不知是凑巧,还是有意安排,沈云意所住的客房与虞宗主相距甚远。

虞宗主不甚放心,就命一名弟子,同沈云意换个房间。

沈云意笑道:“既是主人家盛情安排的,哪里好推辞,我看就不必换了,那里偏远些,倒也清净。”

他倒是要看看,宁家主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你们家主究竟是什么陈年旧疾,说发病,就发病,这般急的?”沈云意随口问了一句。

侍女道:“我也说不清楚,自从夫人逝世后,家主就落了这个毛病,每月总有那么几天,发病起来闭门不出,还勒令谁都不许靠近院子。”顿了顿,她抿了一下嘴唇,左右观望一遭,见四下无人,就凑近沈云意,神神秘秘地道,“我听人说啊,是因为家主对夫人心怀愧疚,久而久之,就成了心疾,这些年来,也没有再娶,就是因为忘不了夫人!”

“哦?竟有这种事?”

沈云意不动声色地打量面前的侍女,见其约莫十五、六岁,瞧着没什么心眼,以她这个年纪,不可能见过夫人,更别说是当年侍奉过夫人了。遂根本也没看出沈云意同夫人生得相像。

大概就是寻常听府里的老人们嚼舌根子。

略一思忖,他笑了笑,“自是该心生愧疚的,毕竟,宁夫人年纪轻轻,就香消玉损,恐怕连刚出生的孩儿,都没能瞧上几眼罢。只不过,此事都过去这么多年了,纵是有天大的心结,也该放下了。毕竟,当年一事,谁也未能想到,仇家竟能寻着宁夫人的藏身之处。可见,她命该如此,天命难违啊。”

话到此处,沈云意垂着一双波光潋滟的桃花眼,低头瞧着面前的侍女。

侍女瞬间被看得面色涨红,竟脑子一糊涂,该说不该说的,都往外说了。

“才不是这样的,我小时候啊,曾经偷听到府里老人谈话,他们说,当年夫人身怀六甲,也不知是不是劝阻家主,别再同莫家厮杀,但家主不听,反而和夫人大吵了一架,险些害夫人早产了,后来没多久,家主就命人将夫人,还有负责照顾夫人的丫鬟婆子们,一起远远赶到了村子里。听说那段时间,夫人日日都以泪洗面。再后来,家主就连夜带人杀进莫家,灭了莫家满门,也是当天夜里,莫家家主不知怎么的,逃命时居然发现了夫人所在之地,就把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杀了,唯独留下了小公子!”

话到此处,侍女好似突然清醒过来,忙慌慌张张地左右环顾,还对沈云意道:“我,我也是听别人说的,你千万别往外乱说啊,要不然我就死定了!”

沈云意心道,你年纪小,又没什么心眼子,嘴上还没个把门的,早晚得死在嘴巴漏风上。

但多亏这小姑娘嘴不严,要不然他也不知当年之事,居然还有别的内幕。

虽然,他并不了解文婧,但不管怎么说,文婧和虞宗主是表兄妹,纵然天生体弱,是个病西施,修不得术法,可总归比普通人见识得多。又曾经在师家兄妹明里暗里的为难之下,不肯退缩,逼得虞夫人只能找人掳走文婧,可见文婧是个外柔内刚,十分坚韧之人。

这般性情的女子,在沈云意看来,并不会像侍女说的那样,身怀六甲时,因为圣母病泛滥,而向夫君求情,让夫君同死敌化干戈为玉帛。

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