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哪都显着你了,是吧(2 / 3)

而那个人家中的长辈,还偏偏和他爹认识,有一两分交情。

他爹听说后,就命人拿了他,让他去跟人道歉,他死犟嘴,说什么也不去,打死也不去,然后,他爹就真的差点把他打死。

虞绫倒是情愿,被吊起来打,也不愿意受家法,还没挨到身上,就已经吓得面色煞白,双股颤颤。

“虞前辈!”宁长泽摆脱了灵力束缚,又冲了过来,拱手求道,“请虞前辈看在,绾绾即将与晚辈完婚的份上,莫要动家法!”

虞宗主不为所动,只留下了两名弟子,其余人都赶了出去,守在外头,谁也不许放进来。

命二人各持一把戒尺,分站在左右,交替着先打二十。

“前辈!”宁长泽急了,语气也沉了不少,“晚辈斗胆问一句,阿绫到底做错了什么,竟然动上家法了?”

虞宗主道:“你若知道了,必然不会再这般阻挠。”而后眼神示意那两名弟子动手。

一时间就听见噼里啪啦,戒尺着肉的声音夹杂着虞绫难以忍住的闷哼,响彻祠堂,他初时还能咬牙忍住,可十下之后,就开始放声惨叫,更是跪也跪不住了,趴在蒲团上,被反绑住了双手,连挡都挡不了,只能蛄蛹着,喊宁师兄救他。

他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宁长泽身上。

“阿绫!”

宁长泽一急,竟什么都顾不得了,他不敢伤昆仑宗的弟子,更不敢劈断虞家的家法,只好一矮身,单膝跪地,用自己的肩背挡住戒尺。

那两名弟子收势不及,啪啪两板就抽在了宁长泽身上,有一板的尾端,正好横在了他的后颈,那处白皙的皮|肉,很快就浮现出四指宽的一条深红印记,密密麻麻的血珠冒了出来,都染红了他的衣领。

宁长泽的肩膀微微晃了晃,随后绷得更紧了,硬是一点声响都没发。

沈云意坐在一旁观刑,见状不由暗暗抚掌,真是一对难解难分的苦命鸳鸯啊,只是不知,一会儿宁长泽在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可还会这般义无反顾地护着虞绫。他真是好期待呢。

“虞前辈,晚辈虽不知阿绫到底做错了什么,但……”宁长泽用眼尾的余光,瞥了一眼坐在旁边的沈云意,换了口气,又道,“但无论阿绫做错了什么,都请前辈高擡贵手,饶了阿绫这一回!”

虞宗主蹙眉,见宁长泽如此偏护虞绫,再想想这个逆子居然不知好歹,胆敢这般负人真心,更是怒火中烧,沉声道:“宁公子,你若知道了其中缘由,便不会再这般袒护他了。”而后,又伸出一指,指着面色惨白,被打得泪流不止,汗水淋漓的虞绫,冷冷道,“混账东西!我且告诉你,今夜没人护得了你!”

“爹……我,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虞绫赶紧向宁长泽求救,“宁师兄救我!我爹他真的会活活打死我的,宁师兄……呜呜呜,去……去找我舅舅来,快,快去!”

宁长泽也知,事到如今,只有请师前辈来,才能救下虞绫,可问题是,他又不敢离开虞绫半步,生怕自己前脚一走,虞绫后脚又要在家法的捶楚之下,痛苦不堪。

他又不是个傻子,当时三人的形容,他都看得清清楚楚,心里已然明了三分,他喜欢虞绫,所以甘愿包容虞绫的任何缺点,哪怕虞绫做错了事,也肯为其收拾烂摊子。

当即就握了握虞绫的手,眼神示意他不要怕,而后,宁长泽就转过身来,跪在虞宗主面前,抱拳道:“前辈,我方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不管阿绫做错了什么,杀人放火也好,闯下弥天大祸也罢,我既与阿绫定下了婚约,就心甘情愿为阿绫付出所有。若今夜,前辈执意要对阿绫动家法,晚辈不敢阻拦,但请前辈看在我对阿绫一片真心的份上,请前辈允许我,代阿绫受过!要打要罚,只管冲我一个人,就饶了阿绫罢!”

他这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任凭谁听了,都不可能无动于衷。

虞绫更是眼泪直流,羞愧地不敢擡眼看他,还连连摇头,让宁师兄不要这样。

殊不知,宁长泽越深情,虞宗主就越火大,指着虞绫,厉声训斥:“你这混账东西!看你行下的好事!”

虞绫只顾着哭,被他爹骂得擡不起头,害怕得一直打着哆嗦。

宁长泽见状,忙道:“阿绫年纪尚小,从前又时常与我在一处游历,我比阿绫年长几岁,她唤我师兄,若她有什么行差踏错,定然也是因为我没有约束好她,所以,请前辈罚我便是,晚辈甘愿领受,绝无半句怨言。只求前辈饶过阿绫!”

“莫让她……颜面尽失!”

沈云意:呦呦,看看我们宁师侄!多仁义啊!真是哪哪儿都显着他了!

不过颜面这种东西,有时候也是自己主动送上门丢的。虞绫会不会颜面尽失,这个不好说,但宁长泽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河,倒还操心起别人来了。

虞宗主深呼口气,摆了摆手,示意那两名弟子退下,但却要了一把戒尺,抓在手里。等闲杂人等都离开后,才道:“这个逆子,哪里年纪尚小?你像他这般大时,早已经能独当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