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哪都显着你了,是吧(1 / 3)

哪哪都显着你了,是吧

月色下,虞宗主气得面色铁青,额头上的青筋都一跳跳的。

刚刚那一巴掌,他是带着灵力打的,可谓是毫不留情,打得亲生儿子半边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得老高,他也不肯多看,生怕多看一眼,就忍不住反手再一耳光抽上去。

深吸口气,稍微平复了一下情绪。见沈云意已经羞愧得背过身去,身上的衣服都乱了,虞宗主便赶紧脱下衣袍,披在他的肩上。

“大,大哥……”沈云意满脸羞愧,声音发颤。

“不必多言,都是这个孽畜行下的好事!”

虞宗主怒火中烧,刚刚虞绫所言所行,他是听得一清二楚,也看得一清二楚!

他的好儿子啊,可真行!年纪不大,居然就脚踏两条船!

一手拽一个男人!

沈云意不愿意,竟还直接撕人衣服强迫!

如此混账,到底是谁教他的?

这个逆子实在可恶!

“你放心,为兄在此,定为你讨个公道!”

虞宗主轻轻拍了拍沈云意的肩,以示安抚,随即转过身来,见虞绫还在地上瘫坐着,低头捂脸,肩膀还一颤一颤的,顿时就来火,厉斥一声:“你还有脸哭!你这逆子!”

隔空蓄力又是一掌冲着虞绫打了过去,吓得虞绫直缩头,却半点也不敢挡。

“虞前辈!”

千钧一发之际,宁长泽现身,挡在了虞绫面前,护着他道,“不知绾绾做错了什么,竟惹前辈公然动手教训!”

“你退下!”虞宗主及时收势,严厉的目光透过宁长泽,直瞪在虞绫身上,沉声道,“你这畜生!昆仑宗的脸,都叫你给丢光了!”

虞绫赶紧藏在宁长泽身后,紧紧抓着他的衣袖,就跟拽住救命稻草一样,怯怯地探了双眼睛出来,颤声道:“爹,爹,您别生气……”

“不许叫我!”

虞宗主怒火中烧,见虞绫穿着身红裙子,猫着腰,躲藏在宁长泽身后,俨然没了刚刚撕人衣服的混账劲,不仅不觉得他可怜,反而觉得他可恶,竟这般欺软怕硬,翻脸比翻书还快,可见素日来的乖巧懂事,都是装给他这个爹看的,还不知道在外头有多娇纵混账!

只要一想到,这小畜生刚刚堂而皇之地拉着沈云意,说什么,你我已有了肌肤之亲,又什么要把沈云意藏在外头,以后还开开心心在一起……藏在外面?养外室么?

他们虞家从祖上建立了昆仑宗至今为止,就从来没有族中子弟三妻四妾的先例,更别提养什么外室了,修真界谁人不知,他们虞家的子弟作风正派,家风清正?

怎么传到他这一代,偏让他生出个断袖!!

还是个三心二意,用情不专,风流成性,不知廉耻的混账!

当即就命人绑了虞绫,将人扭送至祠堂,去请家法来,还下令,不许把消息传到夫人那去。

虞绫吓坏了,面色煞白地瘫坐在地,看着左右拿着绳索,涌过来要拿他的弟子,越发抓紧宁长泽的衣袖,连声道:“宁师兄,救救我,救救我!”要是没人救他的话,他今夜不死,也要脱成皮。

宁长泽自然心疼万分,一手揽住虞绫,擡手一掌冲着涌来的弟子打去,刚要强行带人离开,却被一股灵力锁在原地,动弹不得,他一急,忙喊了声:“虞前辈!万万不可!”

虞宗主冷声道:“宁公子,大可一同前往祠堂观刑!”然后又冲着一旁发愣的弟子们呵道,“还不动手?”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拿着绳索,道了句“得罪了”,便把虞绫绑了个结结实实。

虽然,虞绫一直是以女装示人,但由于从小娇纵任性,顽劣不驯,没少在外闯祸,虞宗主又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性格,没少命人提了他来,吊起来就打。

因此宗内的弟子对此,早已经见怪不怪。

唯一让他们觉得惊讶的是,未来姑爷还在场,宗主竟然就动了这般大怒,也不知大小姐又闯了什么弥天大祸。

这也不是他们能够出言询问的,急忙将人押送至了祠堂,又派人请了家法来,说是家法,实际上就是足有半人高的尺子,通体漆黑,质地极为坚硬耐磨,上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符文,可以用来压制受罚者的灵力。

也就是说,用这种尺子打下去,无论是谁,都别想试图用灵力抵挡,只有乖乖跪下挨打的份。

虞绫一看见家法,眼泪就在眼眶里滴溜溜打转,他打小就娇纵,往往他爹说东,他就偏要说西,无理都能辩三句。仗着娘亲溺爱,舅舅偏宠,没人敢动他,可谓是无法无天,半点亏都不肯吃,但凡受了一点气,就一定要十倍百倍地讨回来。

后来,舅舅闭关之后,母亲又经常卧病在床,再闯了祸,就没人护得了他了。

但真正意义上,只挨过一次家法,还是他跟人比试时,受人言语相激,一气之下,就下了死手,险些将人活活打死,但也打了个半死,还将人根基都打废了,此后再也不能修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