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无声息溜出了房门,迎面就遇见了一名昆仑宗的弟子,他们是在守夜,见到沈云意出来,还十分诧异。但由于宗主对他颇为照顾,两人可谓是同吃同住,形影不离,自然对沈云意以礼相待,客客气气。
“你们看见宁师侄了么?”沈云意问。
“看见了,宁公子不知道怎么了,脸色看起来不太好,直接出了客栈,也没说要去哪儿。”其中一名弟子道,“沈公子寻他,可是有什么要事?”
“也没什么,只不过他刚刚突然出去,我担心他的安危罢了。”顿了顿,沈云意又道,“我想,他似乎是误会虞宗主了。”
几名弟子面面相觑,但又不敢多问宗主的事。
“不知可否麻烦各位,若是一会儿宁公子回来了,就替我转告他一声,”沈云意轻声道,“就说,虞宗主已经消气了,下月初六的婚事,还是照常举行。”
“不过,请不要告诉宁公子,是我说的。”
交代完之后,他就回到了房里,再度睡回了榻上。
只不过这次,他把自己的外裳脱了,只穿着一身单薄的里衣,还微微敞着,将虞宗主的手抓了过来,横在自己的胸膛。
接下来,他只须静静等着宁长泽主动上门,向虞宗主赔礼道歉即可。
待宁长泽回到客栈时,外面的天色已亮。
那该死的藤蔓,才离开客栈没多久,就像是被什么人突然召唤了一般,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在他的手腕上留下了几道鲜红的印记。
这下没了出气筒,满腔怒火无处发泄,只能对着一旁的大树发火,等火气消得差不多了,两只拳头都血淋淋的,他草|草擦了擦血,随意包扎了一下,就回了客栈。
犹豫着,该不该去虞宗主的房门口跪下,求他原谅。
无论如何,虞宗主是他的岳父,又是修真界的老前辈,德高望重,声名远播,若是被这样的前辈误会厌恶了,宁长泽日后再去昆仑,该如何自处?
正犹豫不决之时,有个昆仑宗的弟子过来,告诉他,虞宗主已经消气了,下月初六的婚事,照常举行。
这无疑是让宁长泽瞬间暗松口气,只要虞前辈消气便好,眼下罪魁祸首的藤蔓不知去向,他又抓不到是沈云意作祟的证据,吃了个哑巴亏,正愁不知怎么向虞宗主赔罪,竟不曾想,虞宗主宽宏大量,已然原谅了他。
这无疑是个好消息。
既然长辈都松口了,宁长泽再堵着口气,实属不应当,他问那弟子:“虞前辈可已起身?”
那弟子看了看天色,然后很肯定地道:“都这个时辰了,宗主定然已经起身了。”
宁长泽长呼口气,立马往虞宗主的房门口去,前辈都给他台阶了,他定得抓住机会才是。
刚要敲门,却忽听房里传来声音。
他一愣,随即鬼使神差地侧耳去听,就听见沈云意说什么“大哥,就当是我对不起你,来生必报”。
宁长泽神色骤变,第一反应是沈云意终于露出了狐貍尾巴,要对虞宗主痛下毒手了,甚至都来不及思忖,沈云意与虞宗主有何仇怨。情急之下,竟一脚把房门踹开。
入眼看见的一幕,让他的瞳孔剧烈颤动。
就看见沈云意衣衫不整,披头散发地和虞宗主同床共枕,虞宗主的一只手臂,甚至还搭在他的身上!
两人完全就是事后抱在一起,温存的画面!
“你……!”
宁长泽气得面色铁青,才发出一个字,虞宗主就已经醒了,见沈云意慌慌张张地扯着被褥,遮挡身体,下意识就一把将人护在身后。
听见楼下传来阵阵脚步声,虞宗主当机立断,一记掌风将房门关好。
“大哥!”沈云意慌忙抱紧被褥,一副受到了惊吓的样子,把头脸都埋在虞宗主的后背。
殊不知他这般举动,更是令宁长泽误会,当即就呵斥一声:“沈云意!你竟这般不知廉耻,居然爬上了虞前辈的床!你,你实在是……!败类!”他气得都口不择言了,长这么大,头一回遇见沈云意这种不知廉耻,卑劣至极之辈!
千方百计勾引虞绫不算,现如今连虞前辈都不肯放过!
他不过是出去了几个时辰而已,沈云意就做出了这种无耻之事,简直令人不齿!
偏偏虞宗主鬼迷心窍了,居然处处偏护着他!
也不知道被灌了什么迷魂汤了!
“你胡说什么?”虞宗主不悦道,“是我让云弟与我同榻而眠,同你有何关系?你给我滚出去!”他不明白宁长泽怎么对沈云意的恶意这么大!
还处处用最大的恶意,来揣测云弟!
君子之交淡如水,立身处世,光明磊落,他自认为对云弟没有半点非分之想,而云弟对他尊敬有加,丝毫没有越雷池半步,偏偏宁长泽处处提防着云弟,还口出恶言,虞宗主原本对他就颇有意见,此刻更是怒上加怒,刚要出手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晚辈。
沈云意却连忙扑过来,按住他的手,求道:“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