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躺下不久,恼人的燥意死灰复燃。
元洄双手握拳,打算忍下。
阿姒在此时忽而转身,这些时日,她已习惯了枕着他臂弯入睡,她往他怀里钻那一刻,元洄痛苦地哼出声。
更要命的是,她今夜格外黏人,手脚并用地缠住他。
“夫君,你你抱抱我”
声音也格外勾人。
元洄本能地伸手,把她抱住。
阿姒热情地缠上来。
“夫君,我好像,发烧了”
他这才发觉她身上也很热,人也极为不对劲,纵然他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也猜出他们是双双中了什么药。
原来方才怪异的感觉,是动aa039情。
确切说,是动aa039欲。
阿姒没沐过冷水浴,比他糊涂些,胡乱地在他身上摸索着“夫君这是什么东西我是因为它才热么”
元洄猛地攥住她的手。
她可真是一团懵懂,还要试图把那罪魁祸首拿开,幸而他手快拦住了。元洄无奈地咬了咬牙“没什么。”
随即他把她从身上扒下,面不改色道“你发烧了,我给你抓药。”
刚一转身,阿姒轻勾住他的手“夫君,其实我知道,我不是病了,我只是,是难受了”
这话让元洄顿时僵住。
她一直都知道,故而方才的犹豫和隐瞒是在纠结,还是想逃避现在戳破此事又是为何
“别怕,我去寻解药。”
他克制着那些念头,手从她掌心抽aa039出。身上的疼痛让他没能立即站起,手死死扣着榻沿,骨节发出轻微声音。
腰间圈上双柔软的手臂。
元洄强撑着意志力把她的手掰开。
“夫君,我受不了了”
aaadquo但你还aaadashaaadash▄▄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他的劝说被阿姒的话截住。
“可我难受,实在等不了了横竖是夫妻,留意着些就没事吧”
她此刻已经忍到极限,手不管不顾地钻入他衣衫寻觅解药。
元洄躲避不及,骤然被她抓住。
理智轰然倒塌。
他转过身,利落地把她按在榻上。
“你会后悔的。”
阿姒哪听得进去
对她,他一直都是没奈何的,元洄将脸埋在她颈间,认栽了一般。
“你真的要”
她没回答,他从她颈间抬起头,见阿姒难受地蹙着眉,似也在纠结。
过了会,她似下定决心笃定地喃喃自语“也不是什么做了就会要命的大事没事,可以的。”
元洄没动,不是因为没读懂。
只因这是一道门槛。
如今的他仿佛一个即将背弃过往所受教诲的信徒,要去摘旁人曾多次告诫让他审慎别去碰的邪恶之果。
理智告诉他“不能摘。”
但心里有个声音在反驳“还记得那个梦么倘若错过,便再也无法挽回。放纵易失去一切,但迟疑也会。”
理智仍试图唤醒他。
“倘若现在才是南柯一梦呢,纵容过后,不也是一场空”
及至最后,争吵不休的声音只剩一个“哪怕是梦,也要试着留住她。”
哪怕是梦,也要留住。
元洄败给自己。
难耐等待的少女迟迟得不到回应,像个孩子呜呜嘤嘤地哭了起来,双手抱紧他,但毕竟一窍不通,始终不得其法“我、我不会,呜”
元洄听不得她的哭声。
他咬牙竭力平复,双手掐住她肩膀,哑声道“别乱来,我教你。”
最后一个字刚刚落下。
女郎猝然惊呼。
元洄低头,堵住那声叫唤。
两个人纹丝不动地安静相拥,不知过了多久,少女轻唤他。
“夫君”
“嗯。”
元洄应罢,如她所愿。
他是习武之人,自幼练剑,身板清瘦但格外结实,长剑所向披靡,不必多余的招式,也能让人连声讨饶。
可当他出于怜惜,变得轻柔时,她反而开始不乐意地哼哼。
元洄轻叹,垂眼拂去她额际碎发,猝不及防地对上她的眸子。
少年视线倏然停顿。
他凝着那双眸子,那双眸子也将视线定在他面上。虽知她看不见他,元洄还是轻勾唇角,在他自己也不曾察觉的时候,安抚地对阿姒笑了笑。
他不会哄人,这仅是出于本能。
阿姒明眸空茫,眼盲使得她误解他的意思,乖乖地张开嘴等他。
要命
元洄怔了下,低头吻住她。
高高束起的乌发又在轻挠她颈窝,耳边的轻嘤长一声短一声,一下下敲打着少年的理智。他冷硬的心,宛若沉积许多个冬日的冰霜,一朝误闯入暖融春日里,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