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得比三年前还要高了,也更健壮了,单单是他一个人进来,便轻而易举地将车门外的光亮遮挡。
俊朗的面容也仿佛隐匿黑暗中,无端地生出几分让人望之生畏的压迫感。
江絮清眨了眨眼,像是还没有回神。
少年单膝屈地,蹲在她面前,玄色披风堆在他身后。
他灼热的眼神深深看了她许久,便再也抑制不住思念,长臂一挥,便将身前的少女整个揽入怀中。
她纤细的身躯便被他宽厚的胸膛轻松抱得满怀,双臂收紧,感受到最真实的温度。
少女的清香溢入他的鼻息,胸膛前的柔软更是扎扎实实,他抱的有多用力,那绵软便在他身前按得有多紧,贴得有多严实。
裴扶墨身子一僵,这几年在北地他每日与将士和兵器打交道,却早已忘记,男人和女人的身体天然是不同的。
三年过去,不仅他长大了,
怀里的姑娘同样长成了大姑娘,她不仅身高长了,就连身段
裴扶墨喉间滚动,抱着她的动作越发紧,不知是不懂如何放开,还是不想放开。
他已许久没抱过江慕慕温软的身躯了。
裴扶墨将脸贴在江絮清的侧脸上,低哑道“慕慕,你的身子怎就这么软”
许久许久,江絮清混乱的神思归位,少年拥抱她的力道紧得她要喘不过气了,她心脏越跳越快,脸也越来越红。
“裴小九,松手啦你勒疼我了”
裴扶墨闭了眼,“不要。”
“什么不要”她软声问。
“我好想你。”
少年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温热的肌肤贴着她的颈窝缓缓摩挲,亲昵至极。
他通过这四个字,将三年的思念之情倾诉出来。
江絮清瞬间红了眼眶,鬼使神差地止住了推拒的动作,任由他贴着她的脸颊呢喃。
马车缓慢地朝江府行驶,抵达江府时,车内的人许久都未曾下来。
车厢内,江絮清坐在一角,掌心紧紧按着自己的衣裙,身旁的少年投来的视线过于灼热,她想忽视都不行。
半晌,她轻咬着唇开口问“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怎么都不提前同她说一声,就这样当街拦下她的马车,突然冲上来就不管不顾地将她抱在怀里。
那会实在是吓坏她了。
吓得她现在心跳还难以平息
裴扶墨反而神色轻松,他已自觉地靠在车壁,笑了声“就是方才。”
江絮清看他,这才发现他还穿的一身银色轻甲,显然才刚回京,就连镇北侯府都没有回去,第一时间来见她了。
她一时分不清自己什么心情,只是几年没见,眼前的少年长大了许多,不仅个子更高了,面容也褪去了稚气,愈发的英姿飒爽。
他更加出色了,现在整个人简直夺目到让人移不开眼。
裴扶墨倏然捉住江絮清的手腕,强行将她换了个方向面对他,他将脸俯近看她“怎么不敢看我三年不见,我也没有长得很吓人吧”
说罢,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难不成是一路风尘仆仆,没有洗脸的缘故
但他的五官长相应当较比之前更加俊朗,即便没有洗脸,也不会吓得她不敢见他才对。
现在避无可避,江絮清只能看着他,目光落在他俊美的面庞上便是一颤,三年没见了,现在的他虽不够光鲜亮丽,但更好看了。
想到这,江絮清诧异道“所以今日街上闹得水泄不通,便是因为你回京的缘故”
裴扶墨嗯了声“大抵是吧。”
难怪,难怪,她就说今日街上怎么热闹的出奇,敢情所有人都知道他回来了,只有她不知道
难不成哥哥也知道
恰逢这时,车厢外响起了江濯的嗓音“裴世子在里面吗”
车夫神色不自然地点头,在的,在的,还跟姑娘在车厢里许久没出来呢
江濯笑了声,直接掀起车帘就钻进去了。
江絮清看到哥哥时,当即便瞪了他一眼。
江濯当做没看见,直接落坐在裴扶墨身侧,他惊喜地看了裴扶墨许久,便上手摸了摸他结实的臂膀,叹道“怀徵,你这三年北地没白呆啊”
裴扶墨拧着眉将他的手挥掉,“别碰我。”
江濯乜他一眼,啧,刚回来就来找他妹子,他就摸一下手臂罢了就对他一脸嫌弃。
接着江濯又问了不少问题,笑道“三年没见了,晚点我找子宜他们,咱们去观月酒楼叙旧如何他们可都想你了。”
裴扶墨颔首。
他侧过脸去看江絮清,蹙了蹙眉,怎么三年没见,她反而沉默了不少。
江濯轻咳一声,“慕慕,你要去么”
江絮清摇了摇头,“我就不去了,哥哥,你去了要早点回,莫要饮酒。”
说罢,她便提着裙子便奔下马车,往江府进去了。
裴扶墨当即也要下车跟过去,还是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