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必要因为他而退让什么。
虽然他印象里从前的安伦并不是如此,可现在确实不可同日而语。
若是从前遇见这样脱俗的雄虫,就算法维斯不会上前交流,却也一定不会是这种态度。
可现在的他每每看见安伦,尤其是当安伦和林屿在一起时
就总觉得他跟林屿之间有一种他难以切断的联系,这种感觉不是友情,也不是爱情,更不是亲情,是他难以描述的。
正因为如此,却让他更加烦躁。
自己的雄主对着自己倒是若即若离,却与别虫有了难以言说的秘密,纵使对方也是一只雄虫,这种感觉却仍旧久久难以消退。
他有时真的很想问问雄虫到底是如何看待自己的。
虽然雄虫最近对他的亲近不再抗拒,偶尔也会做出些让他激动不已的回音,可好像从来没对自己说过喜欢。
哪怕是骗他的,也没有。
法维斯当着林屿的面前就这么陷入沉思。
林屿的注意力却放在另外一件事情上“我们去的那天,阿莱顿是不是有晚宴”
雄虫指尖点着桌面,没什么情绪的问“为什么不告诉我”
法维斯看着林屿毫无表情的脸,心尖一紧“是前天雌父才告知我,只是怕您知道后会不想去”
像是怕雄虫误会,军雌一句也不敢停,他不自觉的抓住雄虫的衣袖,怕他就这么离开“但我不是有意瞒着您的,您要是不喜欢我们从后门进去,好吗”
“知道了。”
“还有。”林屿指尖轻捏住沙发,对上军雌的双眸,“今晚跟我一起睡。”
法维斯手中刚刚拿起的书一下子滚落。
他瞪大眼睛,表情是少见的失控“您、您说什么”
“晚上来我房间”林屿的话还没说完。
下一瞬,军雌长腿一迈,速度快的像瞬移“真的么”
林屿猝不及防的与他对面,黑白分明的瞳孔略微一缩,向后小退了一步,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找回声音。
雄虫抬头,眼神里是绝对的认真“米尔林打电话说,信息素在睡着时会更为浓郁。”
法维斯年少扬名,身份尊贵,天赋绝佳,谁见了都要艳羡。
他经历过无数战场,每个世间惊心动魄的片段,对他而言却如同吃饭喝水一般,很少让他心起涟漪。
可只有雄虫,可以一句话,让他死,让他生。
法维斯直到晚上睡觉时,被带进雄虫的房间时依然觉得像做梦一样。
他不敢相信他竟然真的进来了。
这般邀请自己的雌君进房是什么意思大家都明白。
法维斯心中柔软的情绪开始泛滥,攥住面前虫的指尖,将雄虫直接推到床上。
林屿几乎是可以称之为乖顺的任由身前雌虫的动作,他垂下眸子,视线落在法维斯头顶法旋之上。
眼神隐隐温和。
房间响起的让虫脸红心跳的喘息与水渍声,一阵吸允过后,林屿的唇色泛起了靡丽的绯红,甚至还有些肿了起来,可见军雌是发了狠的。
蒸腾的广玉兰香弥漫,比平时还要浓郁一些。
“停喘不过气了。”
林屿仰面被亲的浑身发热,呼吸不顺畅,雄虫的身体果然很弱,气息什么都不如面前军雌绵长,在接吻这种事情上格外吃亏。
他翻身想要脱离军雌的掌控,却又被以下犯上的军雌按着拖了回去。
“雄主,别跑”军雌双手绞紧了雄虫,林屿稍微挣动一下,法维斯就好像报复性的抱的更紧。像是一刻也不愿意松开。
就这样一边掠夺呼吸,一边将雄虫牢牢束缚在怀中。
他倾注着全部注意力安抚着极为青涩的雄虫,却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般抬头看向了某处。
“雄主”
他唤道。
他猝然将雄虫轻轻抱起,换了个方向,将林屿的脸直对某处。
雄虫蹙眉看向他正要说什么,却又被军雌堵住了唇舌。
“别怕。”
法维斯总是喜欢吸吮他的唇瓣,像是亲不够般,林屿觉得唇上泛疼,竟是尝出了淡淡的血腥味。
林屿一时竟然恍然生出引狼入室的错觉。
“疯子。”林屿轻声喃喃道。
法维斯舔着林屿的颈脖,也不否认“您说是就是。”
他将林屿压在鹅绒的枕头之上,骨节分明的大手一路下滑,似乎已经难以按捺。
法维斯下意识的屏住呼吸,距离他想要的仅仅一步之遥。
就在此刻,雄虫却突然握住他的手,明明还在剧烈喘息,却依旧尽力稳住声音道“好了,睡吧。”
军雌的动作一下子僵住了,怀疑自己听错了。
他反问了一句“睡”
林屿坐起来,虽然说着要睡觉,却第一时间将松松垮垮的衣服整理好“嗯,困了。”
法维斯所有情动犹如被冷水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