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宴会被那布政使的孙子带走玩弄致死,一气之下才上书弹劾。
再加上他们家有人在都察院为官,本以为能引起皇帝的注意,却没想到,一封封弹劾的奏章就如同丢入水中,没溅起半点儿浪,自己一家反而惨遭灭门……”
任平生见她表情不太对劲,想了想,转移话题:“如此说来,丁伸极有可能是江东布政使的门客。
嗯……以他的身份,有四品武夫做门客,倒也不足为奇。
就是不知道,丁伸入京刺杀我和云和,与江东布政使有没有关系。”
话说回来,自己跟江东布政使没有丝毫交集,甚至不知道对方的名字。
他完全没有理由,派四品的门客来刺杀自己。
那么,会不会跟小姨子有关
任平生眉头微皱,陷入思索。
这个时候,耳畔传来萧容雪低沉的声音:“你可知道我为何要入京刺杀晋王”
她终于愿意说出来了。
任平生转头看向萧容雪,沉声问道:“为何”
萧容雪道:“两年前,我离开江州,行走江湖,寻求历练,去的第一个地方是宣州,在那里结识了一位志同道合的侠客,之后决定结伴而行。”
说到这,她顿了顿,忽然道:“那侠客也是女人。”
“……”
任平生听说跟她结伴的是个女人,心里莫名舒服了许多。
可能这就是男人的通病。
对漂亮女人总有一种莫名的占有欲。
即便知道,她的将来可能并不属于自己。
“一起游历了半年,因为她修为太低,跟我在一起得不到锻炼,便决定离开,之后就是我一人行走江湖。
半年后,我再次见她,却是在路边的水沟旁,她……”
说到这,她似乎想起什么痛苦的回忆,眉头拧在一起,眸中露出强烈的恨意。
见她这样,任平生有点儿心疼,伸手握住她的手,柔声安抚:“都已经过去了。”
萧容雪感觉自己冰冷的双手,落入温暖的掌心,心中翻滚的愤恨平息了一些,声音更加低沉:“她被人砍去双手双脚,丢在路边,我认出她,上前施救,她求我为她报仇,见我答应,就趁我不注意投河而亡……
之后,我便立下誓言,一定要杀光害她之人,第一个杀的是对她动手的打手,从打手的嘴里,得知幕后主使是当地的一名纨绔。
我又杀了那名纨绔,从纨绔那里得知,其父做的尽是一些不干净的生意,逼良为娼,拐卖稚童,我便又杀了他爹……
就这样,每杀一人,都能牵出一群人,杀完一群人,又能牵出更多人,直到半年后,我发现绝大多数恶人的背后都有靠山,就是当地的知府,之后我潜入知府的府上,发现了一封信。
信是晋王寄给他的,让他做事小心,不要太张扬,不然他也未必能保他周全,这时我才知道,原来晋王才是这些恶人最大的靠山。
为了不打草惊蛇,也是怕引起动荡和官府的追杀,我没杀那知府,而是辗转其余几个府城,又在几名四品官员的府上,发现他们与晋王的书信,虽是没有直接证据表明,他们的恶行与晋王相关,但有一点可以确定,他们的靠山都是晋王!”
她说话的时候。
任平生一直安静的听着,没有插嘴。
直到她停下来,方才问了一句:“所以你决定擒贼擒王,入京刺杀晋王”
萧容雪轻轻摇了摇头:“我一开始没打算这么做,只是继续游历江湖,行侠仗义,收集证据,写信送往都察院,或是送到巡按御史那里,结果都是石沉大海。
之后游历到嘉州,我发现当地有人拐来稚童,送来京师,调查一番,发现极有可能是晋王授意,此后半年又在多地发现类似之事,或多或少都跟晋王有联系。
看着那些失去孩子的可怜父母,再加上每次写信送往都察院都没有消息,我一气之下决定入京,潜入晋王府,看看能不能找到证据,去皇宫告御状。”
说到这,顿了顿,继续道:
“没成想,潜入晋王府后,找到了晋王,我一时冲动就打算绑了他,结果刚进门,就被发现。
他府上有一名四品门客,和他住在同一间屋子,我想杀他,却没机会下手,只能逃跑。
逃跑的过程中被他那个门客重伤,好在他为了保护晋王,没有追击,我方才能逃离晋王府。
一路逃命,他府上的那些侍卫穷追不舍,后来就连锦衣卫都参与进来。
我实在没有办法,看见一个高门大户,就想进来避避风头,翻墙进来以后,走了没一会,就摸到你这,之后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这经历……够跌宕起伏的。
感觉拍成电影都没问题。
任平生心里这么想,起身走到桌旁,斟了一杯茶,递给萧容雪:“说了这么多,润润喉咙。”
“嗯。”
萧容雪微微颔首,伸手接过茶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