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的方向指了指。
慕廑昕居住的院子整体采用的偏古建筑的风格,门窗都是木头的,上层是磨砂玻璃,下层是木头居多,但和磨砂玻璃交叉装饰,形成一块块的菱形磨砂玻璃。
下层因为木头居多,不太容易看到磨砂玻璃外的情况,但慕廑昕指了一个地方后,张丹丹定睛一看,明显能发现那块玻璃周围的几块颜色要比别的深了一些。
屋外有人。
张丹丹突然笑了,内心安稳了许多。
看向慕廑昕的眼里也多了几分自信。
慕廑昕自然知道他一旦能被张丹丹威胁住,以后就势必要难办了,但此刻沈栖宴在外面
张丹丹压低了声音,“大祭司,只要你答应把沈画师给我原封不动的送回来,我一定会在你最爱的女帝陛下面前管好自己的嘴。”
“别想空口套白狼。”慕廑昕眼底浮现怒气,声音却不敢拔高一点,张丹丹看着慕廑昕这副样子,笑了,“大祭司啊大祭司,你高傲了一辈子,现在怎么有了软肋是这样的”
“女帝陛下知道你对她爱慕如此之深吗深到明明知道只是个虚位,却还要来坐。”
慕廑昕脸色难看,从牙缝里挤出来声音,“闭、嘴。”
屋外的沈栖宴听不到一点声音,努力的凑着耳朵,听不到里面说话有些烦,小声和盛时妄嘀咕,“我听不到。”
盛时妄敛眸,大手搭在她发顶轻轻揉了揉,以示安抚,“再等等。”
屋内突然有了声响,盛时妄大手轻轻扶着沈栖宴脑袋,把她脑袋靠在了门上,让她听。
张丹丹的声音传出,“帝君大人,您本就是花城尊贵的大祭司啊,如今屈尊做了帝君,住在这种地方,本就是委屈了您,您为什么不愿意和我合作呢。”
“只要您愿意答应,到时候我们俩是双赢的,您帮我得到沈画师,我帮您得到女帝。”
“我们该是一条船上的人,不该互相伤害。”
慕廑昕嗓音一如既往的平淡,“我和你从来就不是一条船上的人,你想怎么样是你的事情,我很满足于我的现状。”
张丹丹还想争辩,“帝君,您难道不想得到女帝陛下的偏宠吗明明您才是帝君啊,女帝陛下不仅在立您为帝君的那一天同时立了天君,甚至在这么长时间都没来过您这一次,每日都在宠幸天君,从不给您这位帝君面子。”
“现在整个宫里都在传您不受宠,被冷漠对待,连带着侍者侍女对您的态度都不好,一群人在背地里议论,我不信您一点都没听到过,您本可以一直做那位高高在上的大祭司,受尽艳羡。”
“但你为人夫后,明明是个正室,却不受宠,不被妻子所宠爱的男人,只会被所有人都厌恶,所有人都只会认为是您这个坐丈夫的不合格,没有照顾好自己的妻子,妻子才会不喜欢你。”
“你”
“够了”慕廑昕突然拔高的声音怒喝,呵停了张丹丹的话。
也把外面偷听的沈栖宴吓得一颤。
沈栖宴默默抬头看了眼盛时妄,心里头有些打鼓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慕廑昕这么生气的样子
“滚出去”
屋里的喧嚣还在继续。
伴随着慕廑昕的怒喝声,还有推搡的声音。
慕廑昕拽住了张丹丹的胳膊就把她往外拉。
盛时妄半蹲的位置要比沈栖宴高一些,盛时妄恰好从玻璃里依稀看到移动过来的人影,大手一伸,将沈栖宴半搂半拉的带到了角落里躲着。
沈栖宴一时间都还没来得及反应,后脑勺已经被盛时妄按着,小脸埋在他胸膛了。
随后就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
张丹丹撂下一句,“你好好的考虑考虑吧,不要做对自己无益的事情,什么时候考虑好了随时来找我。”
便离开了。
过了半分钟,慕廑昕才出声“出来吧。”
盛时妄和沈栖宴从被柱子挡住的视野盲区里出来。
“现在知道张丹丹的目的了。”慕廑昕看着沈栖宴,明显表情有些绷着的样子,“你带着你那个天君回你院子里去吧。”
话落,慕廑昕就回了客厅。
沈栖宴抬头悻悻和盛时妄对视一眼,主动跟上了慕廑昕的步伐。
看着慕廑昕背对而立。
沈栖宴轻咳一声,绕到他面前,主动道歉,“对不起啊之前考虑欠妥了,没想到会让你被人议论。”
不自觉用食指挠了挠脖颈后的发丝,沈栖宴真有些为难也没辙了,“当时只想着举办婚宴以后大臣不会来烦你,没想到后面还有这么多事情,我这段时间确实天天和盛时妄待在一起有些忽略了你。”
“不然你看这样行吗,我也不太可能晚上在你这过夜,不然你把我休了”沈栖宴非常真诚的看着慕廑昕,“到时候应该没人说你吧,我是被休的那个。”
“女帝陛下可真厉害啊,靠着我娶到了天君,现在就想把我丢了”慕廑昕阴阳怪气的调调和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