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她生病刚好,现在身体还虚弱,您就看在她今天是来给您送新婚礼的份上饶了她吧。”
沈栖宴敛眸看了眼锁春,收回了脚,淡淡收回了手,将指腹上沾染的血迹又嫌弃的擦拭在了张丹丹的衣服上。
她本来掐着张丹丹的力度就没怎么用力,看她不爽吓吓而已,没想到倒是先吓着她侍女了。
沈栖宴拍了拍手掌,想要掸去脏。
整个屋里一片寂静,都没人开口。
直到沈栖宴慢悠悠的语调微扬,“你这个侍女倒是忠心啊。”
锁春跪趴在地上,不敢说话。
张丹丹抚了抚脖颈,这才沙哑发声“丹丹前些日子生病,没能参加您的婚宴,今日想要来补份礼,苏女官说您还在睡,我就来找帝君大人送礼了。”
“哦这样啊。”沈栖宴歪着脑袋看慕廑昕,看着慕廑昕那张人畜无害的脸,不由得好奇,小声走到他身边问“张丹丹和你说什么了下这么重的手”
慕廑昕弯下腰,在她耳畔低声,“她自己掐的。”
“啊”沈栖宴蹭的抬起头,懵了,有些不太敢相信,瞟了眼张丹丹,随后十分明晃晃的将慕廑昕拉到了角落里,光明正大的密谋,“她自己掐的”
“嗯,她自己在那掐着自己的脖子。”慕廑昕一本正经的说着假话。
“她为什么要自己掐自己”沈栖宴皱着眉头,试图理解了几秒,然后发现理解不了。
“不知道。”慕廑昕摇了摇头,“她想让我帮忙,我没同意,她就自己掐自己,可能想这样威胁我吧。”
“她是不是想让你帮忙给苏祺弄回去”沈栖宴眼睛一瞬间都睁大了,苏芩刚刚在门口看到长阳带走了张丹丹以后立即就来告诉她了。
沈栖宴瞬间就猜到,张丹丹肯定是病好了又要折腾起来了,想来把苏祺带走,于是她立刻就来了。
“不知道。”慕廑昕依旧摇了摇头,“她想让我帮忙,还没说具体要我帮什么忙,就被我拒绝了,然后她就开始做戏了。”
“哎呀”沈栖宴恨铁不成钢的拍了慕廑昕胳膊一下,“你真是你起码把她话套出来呀。”
“这样”沈栖宴飞速想了个点子,“马上我带着盛时妄假装离开,实际上在外面偷听,你到时候在里面试探她的话,我倒要看看她是不是还在打苏祺的主意。”
“别了吧。”慕廑昕脸色变了些,手指拉住沈栖宴袖子一角轻轻扯了扯,“我和她不熟,我不太想和她交流。”
“就是你们俩不熟,她来找你才奇怪诶,你不觉得奇怪吗她不去找我母亲或者颜尊,竟然来找你,我觉得不对劲。”沈栖宴还是没懂,张丹丹为什么要自己掐自己,张丹丹和慕廑昕又不熟,而且慕廑昕这个大祭司在花城可是出了名的冷脸,张丹丹自己把自己掐死在这,慕廑昕估计都不太会管。
沈栖宴总觉得怪怪的,但又说不出什么具体的地方,只能等着张丹丹亲口说出来。
“咳咳”沈栖宴缓解氛围的轻咳了两声,径直走回盛时妄的身边,挽住他胳膊,轻挑的冲着张丹丹瞥了一眼,装凶,“我告诉你,你以后都不许再来我的殿里,我不介意找人把你打一顿。”
话落,沈栖宴就挽着盛时妄离开了。
踏出慕廑昕院子的那一刻,盛时妄没忍住低头询问,“什么意思你就这么走了”
“嘘”
沈栖宴食指抵着唇,小声提醒盛时妄。
继续挽着他往前走了一截。
慕廑昕屋内,他看着沈栖宴离开的背影,看着张丹丹完全不打算离开的样子,只得无声叹了口气,“你们先下去。”
“遵命。”长阳先应声,随后便带着潘子和锁春出了门,从外关上了门。
然后长阳就眼睁睁看着沈栖宴像做贼一样拉着盛时妄从院子门口探入了脑袋。
长阳“”
潘子“”
锁春“”完了好像大事不妙
偏偏锁春也在门口,整的还有点尴尬,沈栖宴有些窘迫,就好像自己算计人家主人,还被侍女发现了,硬着头皮,沈栖宴对着长阳招了招手。
长阳上前,“女帝陛下有何时吩咐”
“你去把锁春带走,捂住她的嘴,别让她发出一点声音。”
“遵命。”长阳最好的地方大概就是她从不多问,她的执行力永远是最牛的,让她做什么就做什么。
转身就靠近了锁春,站在锁春身后,一手迅速的捂住她的嘴,一手按住她肩膀,直接强势推着锁春离开。
潘子站在那一时间手足无措了,饶是他机灵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讪讪一笑后立即挪到了院外,把空间留给了沈栖宴和盛时妄。
沈栖宴踮起脚,小心翼翼的走到门口,贴着耳朵靠在门上,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
屋内。
张丹丹揉了揉脖颈,“刚刚你怎么不敢”
她话还没说完,嘴突然被慕廑昕用刚刚丢过来的书一抵。
慕廑昕手指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