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客房厚重的橡木门,暖流迎面扑来。
壁炉中的火焰静静燃烧,木柴发出细微的爆裂声。
令白启云意外的是,格琳已经换下了那件染血的制服,穿着一件素白睡袍,正坐在飘窗边的摇椅上。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在她冰蓝色的长发上洒下碎金般的光点。
“看来治疗效果不错,都能下床看风景了。“
白启云靠在门框上,看着面前这个出现在自己房间里的女人。
格琳没有回头,只是轻轻晃动着手中的茶杯。
杯中的药茶随着晃动变换着颜色。
“雪终于停了...“
她突然开口,声音比往常沙哑。
虽然她一直躺在病床上,没有得到任何的战报,但光从屋外的天气变化,她便能大致猜出前方的战况。
白启云闻言不置可否,耸了耸肩,算是默认了格琳的说法。
“女皇的情况稳定了?“
“暂时。“
格琳的指尖在杯沿划过,她突然转头。
“这次的事多谢了...“
睡袍宽大的领口滑落,露出锁骨下方尚未愈合的伤口。
她知道,自己这次欠了对方一个超大的人情。
房间陷入短暂的沉默。窗外的风声突然变得清晰。
“放心吧,我从来不做亏本生意。“
白启云最终叹了口气。
“有人已经把代价付过了。”
“那是其他人的事,这次算我欠你的。”
“...好吧,如果你非要这么想的话。”
见到格琳这么倔,白启云也只能顺着对方的言辞应下。
反正他又不吃亏。
“那你可得早点恢复,要不然我这报酬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收回来。”
“放心,不会亏待你的,再怎么说我在至冬也算小有声望。”
白启云瞄了一眼面前的女人,心中不由得暗道一声。
难说。
要知道某人为了让他出发前往北境,可以直接把自己的一晚使用权支付给了他。
也不知道这位格琳小姐能不能出到相同价值的报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