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昼芯也是你的债主之一。他派人跟踪我们,才毁掉了你的洞窟餐厅。”
“他?城卫队会替我讨回公道……咱们的账单属于民事纠纷。”她已将衣服完全烘干,重新变回了索德里亚风格的黑红肤色少女。“若你记得劫走你的西塔的模样,小鬼,我会按条例办事,抵扣你们的欠账。她有什么特征?”
“她和我妈妈长得一模一样。”
“噢,白费时间。”岩绘抱怨。
我还真以为你会问出关键问题咧。约克心想。这下见识到小鬼的难缠之处了?“菱塔会找到她的,让那绑架犯见鬼去吧。”
岩绘不理他:“说说你进入管道的过程,桑德,我们得尽快离开。”
“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助手。”这孩子回答,“但要离开的话,我知道路。”
“也没别的办法。”约克意识到他们正身处一处封闭空间。“昼芯”派罗卓克如约带他们找到了桑德,但他却不是以德报怨的人。想必他打算将我们和桑德关在一起。不晓得这有什么意义,莫非是拖延时间?“来,我背你。”佣兵决定不让对方得逞。
循环管道建立在一处环形空间内,交错向上,错综复杂。修建时,族人们不像诺克斯人一般考虑攀爬工事,包裹管道的唯有铁网。他们只好借助网眼穿行,在管道外前进。约克注意到,他们的方向总是与冷却水流向相背。
“下方没有地面。”岩绘也发现了,“一部分管道的末端镶嵌在墙壁上,充满气体;另一部分流淌冷水,通往一个交点。”
“那里正是核晶所在。”约克说。
岩绘打了个冷颤。“我们最好离它远些。”
“真要进去,我们可算百口莫辩了。”约克赞同。
“是啊,常人都会作如此判断。但别忘了,我们不是首个深入这里的不速之客。”地质学者望着头顶被管道包裹的瘤节,手指深深嵌入网孔。
“恶魔找到了核晶,他们要摧毁福坦洛丝吗?”云钢吸走掌心的热量,她也浑然不觉。“我听说降临派谋划过类似的事。”
“降临派?”约克可没听说过。“不会指的是我这样的人吧?”
“就是这样。你不会真变成新生儿了吧?”
约克当然不会在这时候承认:“是桑德,他不知道。”
岩绘瞪他一眼,只好解释:“大同盟解体后,一部分降临者无法放弃诺克斯的生活,希望长期驻守在那里。女王因此给了他们特权,许多同族提出异议。”
“可是。”约克打断,“人人都能成为降临者啊,想要留驻或换班,也不是难事。”
“特权意味着不公正,你们这些小鬼懂什么?”岩绘道,“人人都有报名斑点大赛的机会,但只有胜者才能去诺克斯。”
“竞技是公正的。”
“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我真是大开眼界。”岩绘翻个白眼,“你多少也是个名人,约克——那头龙一提起你的主张,我就记起来了。你是那个用水枪获胜的亮斑。”
“兵不厌诈嘛。”约克得意地说,“这有什么,大家获胜的手段总是千奇百怪。”
“竞技是公正的,耍手段也是,因为后者双方都能使用。”岩绘告诉他,“但某些事物却无法改变:倘若你的对手是女王近卫,什么样的手段都不能取胜。”
“近卫阁下不会参与……”
“别太肯定,小子。总有些特别的族人,他们曾经是女王近卫的一员,后来却厌倦、抛弃了身份,从头开始。女神恩赐,西塔就是能办到这样的事。”岩绘平静地说,“这样的对手会教你无计可施的。”
约克从未想过:“抛弃近卫的身份?”抛下空境的神秘度,抛下女王和荣耀?“这太疯狂了。”
“这样的同族总是存在。瞧,不也有疯子甘愿成为恶魔么?”她瞥他一眼,“还有你。什么人会放弃重生、放弃永恒的生命,认定自己的火种是新生儿?瞧,你不过是我见过的诸多怪人之一。”
“这于福坦洛丝又没什么危害。”橙光西塔辩解。
“不对,你已经在祸害桑德了。”岩绘揭穿,“你要那孩子珍惜这次性命,对不对?你肯定这么教导他了。”
“我遵照了女王陛下的旨意。”更何况,现在重生只会变成无名者啦。约克不觉有错。
“你是好心,然而当初女王赋予降临派特权的时候,也是出于同样的目的。他们是战士,为秩序付出一切,理应得到补偿……但对他们来说的公正,旁人却不是那么容易接受。最终,双方的矛盾日益激化,一方甚至想要毁灭核晶,让福坦洛丝坠落到诺克斯的秩序中。”
这时候,约克已翻遍父辈的记忆,从中找到了对应的历史。“不管怎么说,我没想过宣传我的观点。”
“别傻了。你无需开口,大家会看见你的行动。”
“他们看得见。”约克承认,“却不会照做。降临派的故事既已发生过,大家自然会从中吸取教训……即便族人不会,女王陛下也会记得的。”
“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