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好像还有纯酒品宴会。
芬兰这边要么休息得早,等到真的有活动了,也能闹很晚。
再三推据后,葛烟向服侍生要了把伞,出门后迈过将化不化的雪。
朝着酒店的方向一路缓慢走去。
来时分明还是干净的道路,此刻被小雨覆盖,透着湿漉漉的寒冷。
直直往上,拼命地朝着腿肚里钻。
从汾城的旭日温和到赫尔辛基的冰封严寒。
不过是瞬间的事,却被硬生生地割裂开。
而从刚才那样的热闹里抽身而出,此时一人独自走在街上,反倒有种繁华落尽之后的无尽空虚感。
期间似是恍了神,葛烟不知被哪里的雪团绊住。
一个不稳就往旁侧崴了崴。
脚下顿痛的感觉不过是一瞬,她手中的伞柄略微往旁侧滑,伞面也紧跟着偏移了方向。
没了被覆盖的阴影,些微淅沥的雨雾笼在头顶,激凉润得人头皮都发麻。
再回过神将伞摆正,葛烟略抻了抻腿,不紧不慢地舒展开来。
刚才又小扭到了。
轮番而来经历的这些不过是小事,杂糅在一起,却不明不白地便入了心。
大概是这雨夜影响到了人
也不知为何,心绪就这么被扰乱。
像是随便团起的毛线,紧紧牵引着,却也不给以松解的机会。
脑海里就在这时不合时宜地显现出一道清越身影。
此时此刻,她不免也在想。
要是沈鸫言在的话
或许也不会有这样的,小小的狼狈。
葛烟低头,又连连甩开自己这样放空来的思绪,抬起腿后,加快速度便往酒店方向迈。
一步又一步,靠近又靠近。
距离旋转厅的大门只有一街的距离了。
终于进入酒店相关的遮蔽之下,葛烟收起伞。
她刚要有所动作,余光里却觑见一道极为清挺的身影。
这身影携着极为熟悉的剪影,就那么落在夜里。
葛烟几乎是愣怔在了原地。
但她到底也没有细想,下一秒便转眼的同时,在内心里也暗暗地腹诽了一把自己。
“”
怎么会是他
想想也知道不可能。
沈鸫言这会儿应该衬衫笔挺,还坐于澳洲的会议室里谈合作。
而不是携着一身的雨色,出现且停留在这冰冷清寒的芬兰夜里。
再者,欧洲人的身形普遍很高。
大概是刚才那样联想到了他,才让人有了错觉。
她径自小幅度地摇了摇头,垂首,秀粉纤窈的指尖轻搭在伞柄之上,刚要将伞好好地收起来。
旁侧倏而响起一道疏冷的嗓音,“葛烟。”
“”
那一瞬,葛烟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是
这是
似是觉得荒谬,又似是觉得不可置信。
葛烟下意识地转眼过去,却是没将视线落在那人身上,只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皮。
就在她还要将手放置在耳垂上去挲摩,以示自己的听力是不是坏了出了什么差池。
那人复又缓缓开了口,“葛烟,看着我。”
心跳蓦地窒了瞬,所有的动作都在这时停下。
她抬起长睫,就这么朝着声源方向看去。
一样清绝的面容,一样好看的眉眼,一样看着她时漆沉,凝如云雾的视线。
此时此刻,他颀然身形落于对面。
帘一样的雨雾兜头落下来,被路灯的晕黄拱起,在他的眉骨上拓下淡淡的阴翳。
先前的错觉在此刻终于不是虚幻的描述,反倒是成了真。
她的嗓音几乎要从喉咙里逸出来,“沈鸫言。”
胸臆间的横冲直撞完全没了章法,入耳的声音唯有那砰砰直起的跳动,一下又一下。
双腿莫名泛了软,葛烟下意识地就朝着他的那个方位虚虚迈过去两步。
只是不知怎的又慢慢停下,就这么顿在了原地。
沈鸫言却是没给她在彼此相望的距离间能够有所停留的机会。
他抬起长腿,大迈步过来,就这么兜头迎着细碎的雨朝着她走来。
被骤然拥入怀中时,双手因为这样猝不及防的动作而腾腾空着。
葛烟被这样笼罩且砸过来的气息弄得没来得及反应,精巧的下巴尖儿被他长指紧紧地扦住。
炙烫的吻就这么印了下来。,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