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脑海里转了圈,葛烟这才想起。
这几位应该都是先前她参赛时遇到过的评委,也是今年往后,相关国际赛的评委候选人。
收回打量的视线,葛烟朝着那几人礼貌地贴面,这才转过身来朝着这位金发的老先生笑道,“因奇先生。”
因奇哈哈直笑,两侧乌白胡须激动地一翘一翘的,“又见面了,yan。”
距离上次在鄞城相见,好像也不过是一晃神的功夫。
此刻在芬兰相遇,也倒是有缘分。
“之前没听说你要来时,我还感慨了好一会儿。”想着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再见,因奇在前几天难得的唉声叹气了会儿。
终于见到了人,他笑意更深,“最近过得还好吗”
“挺好的。”
葛烟迎着老因奇探来的目光,对此也不免有些好奇,“您来这一趟,是从维也纳出发,还是国内”
先前那次见面,葛烟就知晓因奇要在国内逗留一段时间。
只是不知道这段时间具体能有多长。
因奇倒是没瞒着什么,“我亲爱的女孩,真的被你猜中了,我前几天才从中国那边出发。”
“美食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在那之后我又专门飞了趟传说中很有名的川城。”老因奇德语话落,转而又用不怎么流畅的中文说道,“或,过儿,或过儿,好次极了”
葛烟被逗得眉眼弯弯,边笑边去纠正他的发音。
两人聊了好一会儿,老因奇不知道想到什么,专门提醒她,“sherry小姐今天没来。”
顿了顿,他捋了捋胡子道,“她原本就很喜欢你,你走之后她还专门跑维也纳找过我,和我哭诉你的不留情。”
sherry小姐是葛烟在芬芭时的教导练舞老师,原先就格外偏爱她。
当初得知她要回国,sherry是最难受,也最为阻拦,劝说她留下的人。
为此在得知葛烟真的要走时,她还难得地闹了小别扭。
“要是找到今天你会来,她说什么也会参加了。”老因奇和蔼笑笑。
“我知道的”葛烟抬起长睫,真心实意道,“因奇先生,下回你要是先见到她,可以替我打声招呼。”
“这是当然的事,举手之劳”老因奇怜爱地拍拍她的肩。
到底是略显熟悉的人,和不怎么陌生的环境。
再次归来芬兰,偶然间也会涌上一股类似怀念情怯的感慨来。
无论如何,这趟总归是没来错。
“yan,今年初夏你一定要再参赛,虽然不知道你到底因为什么要回中国深造,但我希望角逐芭蕾的竞争舞台上,再次看到你”
“我会的。”葛烟应着。
老因奇看向她,“那我们初夏还会再见面的,对吗”
这会儿葛烟也重重地点点头,“也会的。”
傍晚时分降临,赫尔辛基笼出成片雨雾。
开始在混沌昏昧的世界里,淅淅沥沥地下起小雨。
风雨起伏影响航线行驶。
私人飞机在降停时不免遇到麻烦。
在航空管制区域盘旋几圈,终于停稳在机场时。
耿秘书跟着沈鸫言一并走向停机坪旁的贵宾通道。
“沈总,地址是这里。”
将人引到事先便预备好的车前,耿秘书将具体的地址信息全权交予给了前座的司机。
再回来时,沈鸫言颀长身影隐在雾色浓重之间,“知道了。”
像是想到什么,他在上车前转眼看过来,复又补充道,“你先不用跟来。”
耿秘书听了倒是丝毫没意外,步伐也没顿,连忙往后稍靠了两步。
恭敬地将人送入车后,就这么目视着漆黑的车打着灯远离,逐渐消失在雾浓之中。
同样的雨雾笼罩在了整座城市。
伴随着些微的冷意,那些未化的雪夹并着新下的雨,将周遭街景都重新涂刷上一层淡淡的水色。
看起来极为昏昧。
这场芭蕾研讨交谈会几乎是持续到了凌晨时分。
老因奇牵引着葛烟,向他所熟悉的那些大拿朋友介绍,亦或者是引荐。
甚至于是又将她带到了那些评委候选人的面前,刷了个脸。
生怕她今年到最后又临时决定不参加似的。
这般足的气势和为她着想的举措,让周围那些人对因奇的这番动作感到诧异之时,倒也真的将目光全然放入在葛烟身上。
眼前这位蝉联国际赛金奖的种子选手时常出现于舞台之上,她们其实并不陌生。
看着因奇对她这么重视,一群人绽放起笑容,
交涉到后来,葛烟眼见时间也差不多了,准备打道回府。
因奇和他的那些朋友和她一样,都住在主办方举行的酒店里,说要不等等,待会儿可以一起走。
被她委婉地拒绝了。
这场芭蕾的交流研讨会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