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推销,你要不去生孩子,我也可以送你一包。”
宋泽臣撇撇嘴“你少来,我还不知道你俩,别糊弄我,你俩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
从今天薛凛主动联系他说跟魏惜一起吃顿饭,他就觉察出猫腻了。
他知道昨天是魏惜生日,薛凛本来在南湾没有工作,但特意赶过来了,什么意思,就不言而喻了。
但他觉得,以魏惜冷硬的性格,哪怕是生日这天,薛凛也未见得会有什么进展,但结果似乎超出他的预料。
魏惜有些踌躇,不知该怎么回答宋泽臣这个问题。
她认为她和薛凛不算在一起了,他们之间还有很多没说清楚,现在顶多是酒后有些乱性。
薛凛倒神色淡然,抬手喝了口水,漫不经心道“关系我现在是魏小姐的备胎。”
魏惜“”
魏惜顿时面红耳赤。
昨天酒醉后的戏言,他居然今天还能当着别人的面堂而皇之地说出来。
宋泽臣更离谱,听完后朝薛凛竖起大拇指“牛逼,体验怎么样”
薛凛凝眉思索片刻,认真回答道“还不错,有礼物收,有药膏擦,还能登堂入室,比之前待遇好了不少。”
宋泽臣忍不住鼓掌“卧槽真比以前强啊恭喜兄弟升职了,希望早日转正。”
薛凛瞥了他一眼,微不可见地笑笑,点到为止。
“你们够了。”魏惜忍无可忍,体面表情快要绷不住了。
正好这时菜品都端上来了,打断了尴尬微妙的氛围。
薛凛将那杯全糖奶茶送到魏惜面前,自己喝了杯无糖的。
无糖奶茶口感苦涩,但他喝起来却面不改色。
魏惜含着吸管抿了一口,随意问道“这次你来南湾呆多久”
她还没忘,他的根基在京市。
虽然对于薛凛,她的很多原则都变得没那么坚不可破了,但距离仍然是很要紧的问题。
薛凛顿了顿,开口道“这次可以多呆几天。”
魏惜眼波流转,点点头“嗯。”
他们都没多说什么,但两人的心态并不一样。
魏惜想的是,她没有权利要求薛凛耽搁工作逗留在南湾,就像她也无法抛下工作跑到京市一样。
为爱疯狂,不辞万里那是小时候才有的激情,成年人肩膀上更多的是责任。
况且他们现在刚刚有些松动,也不适合聊的太深。
顺其自然就好。
但薛凛却有难言之隐。
南北湾三岛开发的项目,原本应该年后向社会面公布,但现在出了点岔子,有个强势的港商看准了这片蓝海,打算临时注资进来。
一旦这大笔资金涌入,整个链条上的话语权就会变动,原本盛棠所答应接这个项目,是迫于无奈,各退一步,坚持向当地政府争取最大的设计自由,以确保与海洋环境尽力融合,减小摩擦,降低舆论风险。
盛棠所与各个资方的谈判进行了两个月,才勉强达成统一,答应在满足游客承载力的情况下,拥有更多决策权。
可跨了个年,事态就变化了。
没人能拒绝充沛的资金涌入,巨量的快钱能解决很多问题,但新资方入场后,之前的谈判就都不作数了。
盛棠所的设计方案,必然要过新资方的眼。
其他资方乐得看这个热闹,他们很多人虽然在利益链条上,但并不抛头露面,可以不动声色就把这笔钱赚了,最后只有当地政府,参与整个设计的盛棠所,建筑期间负责维护海洋环境的工程队站在风口浪尖上。
当没有任何代价就可以赚钱时,没人会考虑几十年,乃至一百年之后的事情。
海洋污染生态失衡对很多人来说太遥远了,不如眼前的财富来的真实。
这是人性,人性没有对错,但管理有对错。
现在这个情况,就只能逼着盛棠所也下场,不单纯做乙方,而是注资成为甲方。
其他资方看到他们也拿了钱,就会更放心,觉得他们不敢敷衍了事,才愿意给更大的自由。
但盛棠所注资后,魏惜会怎么看他
会不会认为他也是为了利益,跟南湾所对着干
这件事,仍处在保密阶段,薛凛没法跟魏惜透露。
等盛棠所拿了钱,重新拉桌谈判,再签合同,怎么也要几个月之后了。
公示的事又拖得遥遥无期。
吃完午饭,宋泽臣脚底抹油溜了。
魏惜也打算去南湾所上班,她拿起衣服,犹豫地看向薛凛。
薛凛在南湾待不了多久,但他们其实没有什么时间见面。
她忙,他也忙,难不成就这几天每天约约饭
薛凛也拿起衣服,转脸问她“能带我去南湾所转转吗,上次说好的。”
似乎是怕魏惜不同意,他还特意强调了一下。
魏惜知道他其实对研究基地没什么兴趣,只是想创造两人相处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