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度君子之腹了。”
“贺兰大人见谅啊,我们这也是一心为教团着想嘛,心急了。”
贺兰铎微笑着跟他们你来我往地“哪里哪里、不敢不敢、放心放心、交给我吧。”
顺利解决反对声音后,贺兰铎神情不变,看也不看那蔫坏的藤蔓,抬手凌然将匕首刺入其中。
噗嗤一声。
“”
郁姣只觉身体蓦地一松,似乎有什么阴寒的东西被抽离走了。
反观血藤,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注入生命力一般,奇异得泛着润泽的红光。
原本还心有疑虑的人彻底安心,还想着这喻太太果真被真神另眼相待
“这下,”
在众多虔诚祈祷的声音中,贺兰铎凑到郁姣耳边
温声道,“你不用再担心那个老不死的再给你施加幻觉了。”
这老狐狸说话办事总是滴水不露。
他一顿,似真似假地叹道“也怪我,那天和原苍光顾着挫这分身的锐气了,没想到竟让他趁机溜出一道元神跑来骚扰你。不过”
他忍不住抿唇轻笑,唇珠几乎蹭上她的耳畔,显得亲昵调笑。
“我很好奇,方才在你眼里,我究竟是什么鬼样子,竟把你吓成这样。”
郁姣沉默。
回忆起烂肉、蟑螂和卤蛋。
如果非要说的话,那并不是郁姣潜意识中他们二人的模样,显然是喻风和主观恶意的展现。
或许,在喻风和眼中
聂鸿深老东西;
贺兰铎脏东西;
而原苍
脑中浮现那颗跟其他幻觉的恶心气质格格不入的卤蛋,郁姣做出推论
原苍蠢东西。
将这个推论告诉贺兰铎后,他一手握拳抵在唇边,笑得不能自已,半天没直起身子。
似是笑累了,他弯下腰,将下巴搁在郁姣肩上缓息。
停顿一瞬,他款款抬眸,径直对上一双深邃冷然的鹰眸。
聂鸿深不知看了多久。
幽紫的眸光一错不错,被抓包也毫不退让,只是五指把着杯口,抬手啜了口涩然的酒液。
贺兰铎弯着唇,亦是寸步不让,继续着这场当事人郁姣毫不知情的修罗场他微微侧脸,一边如挑衅般盯着对面,一边轻声在郁姣耳边说话。
姿态近乎耳鬓厮磨。
聂鸿深一杯酒已然到底。
“”
正在看时事新闻的喻冰辞分出一缕注意力,对此锐评“幼稚。”
嗒。
聂鸿深将酒杯搁上桌面,顺势收回视线,转而含笑看向名义上的妻子“嗯”
喻冰辞摘下平光眼镜,“聂鸿深,虽然我们早有协议,不许干涉对方的私生活,但我必须提出谁都可以,就她不行。你别招惹她。”
聂鸿深挑眉“为什么”
喻冰辞“因为我喜欢她。”
“”
聂鸿深“”
这话乍一听很炸裂,但一想到是从喻冰辞口中说出的,聂鸿深便一点也不惊讶了,他虚心请教“什么意思”
他知道喻冰辞的喜欢另有含义。
“你知道的。”喻冰辞复又戴上眼镜,“她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他当然知道。
聂鸿深双手置于膝盖,靠着椅背阖眸休息,黯淡的日光将他深邃的轮廓勾勒得晦暗嶙峋。
被衣袖遮挡的手上沉缓地转着一串灰扑扑的珠子。
良久,就在他以为喻冰辞已经投入工作时,忽听她轻描淡写道
“我答应过她一件事。”
不知过了多久,圣餐仪式还未开始,郁姣实在等烦了,尤其对这虚情假意的无聊社交场感到厌烦至极。
好似这场圣餐重点不在“餐”
dquo”
。
这些“虔诚”的天启信徒们互相倾吐信仰、面对镜头倾吐信仰、独自一人时也要做样子倾吐信仰。
话题度较高的人都被记者团团包围,他们成了“信仰浓度”最高的地方。
也有几个记者想采访她,但好在都被浮生和侍卫挡走了。
郁姣总觉得时间过于漫长了,抬头一看太阳竟还没走到正中央。
“eeven,现在几点了”
耳上的饰品蓝光一闪,只有她能听见的男中音道“报告夫人,现在是耀时七点四十五分零八秒。”
郁姣搞不懂这个世界的计时规则。等到实在无法忍受饥饿了,她起身朝餐桌走去。
在无数正在“倾吐信仰”的声音中,她冷不丁捕捉到一个熟悉的名字
“原苍少将,您作为国防军第十一军团的军长,也是神国历年来最年轻的少将,您屡立战功、仕途光明,好像已经忘记您的另一重身份天启圣子。”
“请问您是否考虑放弃继承教团主教这一职位,而是选择继续在军部锻炼晋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