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银一动不敢动,等着陆瑛所谓的检查。
哪里知道人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
陆瑛要检查他会不会亲亲,刚才有没认真学。
讲直接点,是要存银亲他,亲猛点,大力点。
可能是坦诚相待后,他没退路,所以余留的勇气都用在了这里。
虽然当时被亲迷糊了,对此没有几分记忆,但陆瑛的力道他是记得的。
所以他伸手,勾住了陆瑛的脖子。微微发抖的朝他靠近。
亲的用力也毫无技巧,比起亲吻,更像是两张嘴巴在没有感情的对对碰。
他手不会撩火,却有他独有的优势,带些心疼的探索与抚摸,在各处伤疤留下难以忽视的热量。
存银问他怎么这么多疤痕,“比你手上还多。”
有点生气,他在陆瑛唇上咬了一下,“你没跟我说过。”
陆瑛才不跟他说这个,“除了多个人担心,没别的用处,信到你手里的时候,我伤都好了,还惹你白着急一场。”
问起时就是心疼,存银偏要说他才不着急,“我不会算日子的么”
陆瑛手指在存银唇上压了压,“你嘴巴这么软,怎么讲出来的话这么硬”
存银有话说,“口是心非啊,你又不懂我了。”
陆瑛又来吻他,堵他的嘴,再往下滑,从脖子到锁骨,依旧没有停下的趋势。
存银不敢看他,手在身侧,抓握几次被单,望着帐顶和墙面的影子,还是朝陆瑛伸手,摸索着挨到了陆瑛的肩,跟他说油灯还没吹灭。
陆瑛撑着起来,却不是去熄灯,而是拿了旁边矮凳上的面具,问存银要不要戴,“我看不见你的脸,你会放松些吗”
存银想了想,伸手接过。
面具冰凉,他反手给陆瑛戴上,“我看你最不要脸,应该藏一藏。”
陆瑛欣然接了。
面具上的妆面是存银画的新人妆,很应今天的景。
存银以为看不见陆瑛的脸,就感觉不到他递增的侵占欲,那种锋利的攻击性,结合他上课知道的“进入”,让他本能害怕。
越接近,越有一种令人迷恋的危险。一边想躲,一边又朝他伸手,随他坠落。
有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孤勇,想要证明他的爱意不会被辜负,因此也不会在最近的距离里受伤。
快要打破亲密距离时,存银又亲手摘下陆瑛的面具,弓起上身,对他献吻。
痛与愉悦都被堵在喉间,他想闭上眼睛不去看,又强忍着前所未有的羞臊睁着眼。
油灯盖了罩子,发出的光亮很稳。
可他跟陆瑛却像被风浪吹着颠着的船只,一下一下的高低起伏。
陆瑛让他闭眼,存银赌气,不闭。
“你看我,我也要看你。”
冬日天气不讲道理,白天晴,晚上雨,北风呼啦啦的拍着窗瓦,密密麻麻的声响在头顶耳畔。
夜色浓,长夜漫,喘息吟吟被撞散,雨声成了最好的保护色,他在里叫,也在里骂。
陆瑛俯身贴存银耳边,与面具一起被揭下的,还有他散漫皮下的恶劣,他低笑,“那你好好看着。”
存银眼睛累,没发挥好。他也没经验,忘记去数“进入”次数,只知道结束时,他比初学骑马时还累,胳膊腿都没劲动。
依稀记得陆瑛问他是擦身子还是泡澡时,他的脸皮沉沉睡去,只留一张嘴说硬话。
他要陆瑛给他洗澡,抱他泡澡。
还好他很累,说完就跟着脸皮一起睡,不记得后来的事。
存银养成了习惯,到点就会起来。
心里存着不能睡懒觉的念头,清早陆瑛翻身,他就跟着睁眼。
昨天实在是用眼过度,白天哭久了,晚上又在光线不好的地方盯着陆瑛看,眼睛睁得很困难,刺痛刺痛的。
陆瑛倒是精神,还伸手捂住了存银的眼睛。
“你再睡会儿,还没到时辰。”
存银挨着他掌心,眨眼时,睫毛就在他手心轻轻刮过。
他有感觉,但不知陆瑛这么糙的手有没感觉。
存银问他没到时辰起来做什么,陆瑛说晨练。
存银立刻安心闭上眼睛,“那你待会儿叫我起来。”
回笼觉难醒,存银再睁眼,已经中午,错过了他给公婆敬茶的时辰。
他吓得汗毛都要竖起了,一坐起来,看见陆瑛在屋里坐着,想他事事周到,又长长舒口气。
陆瑛说晚点再去敬茶,“我娘当时嫁给我爹,吃了下马威,连着两年多,每天鸡不叫就去请安,受够气了,待人不严苛,你记得她就行,不用守着死时辰。”
存银也不睡了,休息一夜,四肢有了力气,就某处难受,喘气粗了都疼。
偏偏陆瑛还要问他感觉怎么样,放了手里的书,过来扶他。
存银暂时不懂什么叫技术,就老实说了疼。
他是这么想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