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边的沙发,浴袍下的双脚懒洋洋地搭到脚凳,整个人沐浴在阳光下。
听电话那头的杨沉一阵鬼哭狼嚎“大哥爸爸这回你一定得救救我,只有你能救得了
我了。”
一早起来陈星河就看到他们高中那个群里在刷屏,不过消息太多,陈星河懒得翻。
“吗的,李跃这个狗逼怎么这么阴险,把我喝醉酒说得胡话给录了下来,那他吗能是真的嘛
我跟你关系这么好,我能不知道你跟江盛祠就是关系比较铁的兄弟嘛结果他就搁这套路我呢”
杨沉一阵骂骂咧咧,“他说我到时候不请也行,毕竟不是小数目,几万块还不一定够,只要我当一
辈子的孙子就行了。”
说完杨沉愤慨道“大哥,这你能忍,我可是你的小弟啊”
他这会儿拍马屁拍得极溜。
陈星河轻嗤了声,躺在暖洋洋的太阳光底下,舒服得眯起眼“现在知道喊这么好听了爸爸
能帮你什么爸爸又拿不出来十万块钱,乖,自生自灭去吧。”
“别啊”杨沉又是一阵鬼哭狼嚎,紧跟着才放稳嗓子,说,“其实我有一个办法。”
陈星河直觉是馊主意“说说。”
“陈哥,爸爸。”杨沉好声好气地哄着,“你和我江爸爸委屈委屈,假装谈个恋爱,出个柜,
到时候再分。”
刚好这时江盛祠走到旁边,他似乎也洗了个澡,头发微潮。
江盛祠一向比较爱干净,经常一天洗两次澡,陈星河瞄他一眼,也没在意,噙着笑意的眼睛仰
视着他“捡了个便宜儿子,要不要”
他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身上的浴袍松垮垮地散开,领子更是滑到圆润的肩头下,露出白皙平
坦的一片。
流畅的肩颈勾勒出凹凸有致的锁骨,深邃分明。
一听江盛祠过来了,杨沉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一声声爸爸地喊,就差给他们跪地磕头了。
毕竟当一时的儿子总比当一辈子的孙子要好。
江盛祠微扬了下眉。
对面的杨沉还在哇哇乱叫,请求与江爸爸通话,陈星河笑着拒绝“你江爸爸公务繁忙,没
空,经过我们昨晚秉烛夜谈之后,决定放弃你这逆子的抚养权,换个人叫爸爸去吧。”
杨沉还在那边“爸爸爸爸”地叫,陈星河就挂了电话。
“杨沉”江盛祠大概能猜到是怎么一回事。
“嗯。”陈星河躺在沙发,把玩着手机,闭目养神,“他让我们假装谈个恋爱,出个柜,帮他
应付李跃。”
大抵是觉得这个主意十分有趣,陈星河嘴角微微勾起,隐约露出点笑意。
今天是周六,解决完午饭,离开酒店后,陈星河跟江盛祠在外面逛了一圈,决定回江盛祠家。
陈星河本来就回家回得少,而江盛祠,因为爸妈工作很忙,家中一般只有保姆,所以也经常陪
偶尔吃腻了食堂,他们会一起回江盛祠家,因为江盛祠家阿姨做饭很好吃,江盛祠房间很大,
床也很大,足够陈星河乱造。
回到江盛祠家的时候已经临近傍晚,江盛祠通知过阿姨,他和陈星河要回去。
所以阿姨已经在家里为他们准备好丰盛的晚餐。
吃完饭,陈星河打了个饱嗝,朝做饭的阿姨比个大拇指“张姨,你厨艺又变好了,太好吃了。两周没吃,我都馋死了。”
面对大部分长辈时,陈星河都比较嘴甜,会夸人,所以通常都能把人哄得很开心。
张姨闻言也很高兴,笑道“小陈少爷夸奖了。你要是喜欢,以后跟小江少爷多回来,我天天
给你们做。”
陈星河欣然应允。
跟阿姨随便寒暄了几句后,陈星河就跟江盛祠上了楼。
一进江盛祠房间,陈星河就轻车熟路地拿游戏盘、拿手柄,还不忘招呼江盛祠“你玩吗”
“不玩。”江盛祠站到书桌边,掀开笔记本电脑。
陈星河哦了一声,知道他有作业要忙,也没勉强。
相当熟练得把一切准备就绪,就坐在江盛祠电视机前的沙发上,盘起双腿,开始玩游戏。
他们开了一盏暖光灯,昏黄的灯光洒落在陈星河的发梢,将他头发照得微微泛黄。
从一头黑发延伸向下是一截细长白皙的后颈,因为穿了一件黑色卫衣的缘故,那截白色在两抹
黑色之中,极为显眼。
笔记本的开机声在耳边响起,江盛祠收回视线,扫了眼屏幕,碰了碰蓝牙鼠标,拉开椅子,坐
下。
玩了大约一个多小时,陈星河有点累了,扔下手柄,伸了个懒腰,回头看一眼江盛祠。
他一言不发地坐在电脑前,敲着代码,只有手指落在键盘上敲击发出的声音。
看了片刻,陈星河那颗不安分的心又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