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会桎梏住他双手。
如同高二的时候,他们成为同桌。
高一的时候,陈星河通常独自坐一个座位,因为他总是坐立难安,尤其在上课这种安静的环境
下,一个动作很难维持久。
以前单独坐的时候,他会尽量控制动作,老师也会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跟江盛祠成为同桌后,必不可免会影响到江盛祠。
大抵是那个年龄段的男生太过争强好胜,每次一对上江盛祠意味深长的目光时,陈星河都觉得
十分丢脸。
更何况他还讨厌江盛祠,所以更觉得丢脸。
一见他眼睛瞥过来,就没好气“看什么看,有意见找老师换座位。”
江盛祠对他的挑衅毫无反应,只轻飘飘地问“你多动”
那段时间陈星河正值叛逆期,他妈刚决定永久定居英国,他爸又找了人,他几乎就处在走错道
的边缘,脾气火爆,一言不合就开呛“关你屁事。”
江盛祠看着他,良久,纳闷地问“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我怎么得罪你了”
“没。”陈星河眼皮耷拉着,移开了眼,翻开书。
江盛祠多看了他两眼,没说话。
后面陈星河的多动又忍耐不住,他本来就烦躁,一看到江盛祠扫过来的眼神,更加不爽,下意
识就想怼他。
被他怼完,江盛祠也没生气,只静静看着他“你脾气暴躁,又多动,或许可以试试注意力训
练,尝试一些安静专注的活动。”
陈星河想都没想得反驳“我就喜欢激烈的活动。”
江盛祠看他两秒,好奇道“比如呢”
“没有比如,随便什么。”陈星河说,“只要是激烈刺激的活动,我都喜欢,我都玩。”
虽然陈星河平时张牙舞爪又耀武扬威的,但很明显他还是个小孩。
江盛祠注视着他略带青涩的眉眼,转了转手中的笔,漫不经心得将笔头轻轻敲击着桌面,收回
视线“你还是未成年,太刺激的活动不适合你。”
“你管呢,我喜欢。”陈星河没心没肺地怼道。
那个下午,临近放学的那节课,老师在台上唰唰地讲题,陈星河在台下坐立不安,恨不得马上
奔出教室。
大概是他的坐立不安影响到了旁边正在认真写题的江盛祠,江盛祠难得表现出了一点情绪,眉
梢飞快地皱了一下,发出一声轻轻的啧,而后一只手抓住了陈星河一会翻翻书,一会掏掏桌子的
手。
“别动。”江盛祠压着声。
少年的嗓音透着点磁性,已然十分好听。
陈星河“”
陈星河用一脸“你再说一遍”的表情看着他,仿佛只要他敢再说一遍,就要拖他出去打一架。
两双眼睛对视片刻,江盛祠眸光淡淡往下一垂。
陈星河觉得江盛祠这是在挑衅他,眼睛一眯,就听江盛祠不冷不热的声音响起“你没发现,
你没再乱动了”
陈星河“”
陈星河低下头看了眼江盛祠抓在他手腕的手,意外地挑了下眉。
他发现,江盛祠抓着他的时候,那种由内而外的躁郁真的减缓了不少,变成了另一种情绪。
想打他。
之后江盛祠就成了他多动症的良药。
只不过这款药的副作用比较大,不能根治,依赖性还很强。
一觉醒来,陈星河脑仁都疼,昨晚喝醉的时候有多飘飘然,今早醒来的那一刻就有多懊悔。
他嘶了一声,捂着脑袋,从一个宽阔的怀抱睁开眼。
像是被他的动静吵醒,身旁的人也动了动,搂在他腰上那只手无意识地收拢了点。
“酒醒了”头顶传来江盛祠刚从睡梦中醒来的嗓音。
“嗯。”陈星河有气无力地应一声。
脑袋还有点晕,陈星河不想动,懒懒地靠着江盛祠躺着,声音也软绵绵的“我昨晚喝了多
少”
“五种酒。”江盛祠不咸不淡的声音响在耳边。
“五种”陈星河挑了下眉,有些意外,仰头看他,“桌上总共不就三种酒后面又点了”
江盛祠长眸扫在他脸上,嗓音淡淡地道“那就三种,记错了。”
就说呢。
要是李跃真给他喝了五种酒,陈星河怀疑,他那压根就不是想灌他了,而是想谋杀他。
昨晚没洗澡,躺了一会儿,陈星河起床洗澡,洗漱完毕就到了午餐时间。
陈星河走出卫生间时,手机恰好响起来。
看了眼来电显示,陈星河接起电话“什么事”
他边接电话边走到床边,拉开窗帘。
今天的太阳出奇得好,窗帘一拉,阳光直接从二十八楼的落地窗照进来。
陈星河靠坐到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