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躲闪,肉眼可见的不安起来。
原身最喜欢的就是浴室y。
有一次,她把阮糖关进淋浴房里,得不到她的允许,就算闷死了也不能出来。
水流冲刷在她瘦小的身上,衣服全都湿透贴在身上,原身坐在靠背椅上,翘着二郎腿,欣赏似的看阮糖一件一件脱得干净。
阮糖在亮得晃眼的全玻璃淋浴房里,没有丝毫遮挡,完全的暴露着,按照主人的指令,摆出一个个高难度的,羞耻的姿势。
“阮糖,”宋辰溪一眼就看穿了阮糖在想什么,心疼的看向缩在一边的小oga,“我先进去洗吧,你看看能不能从外面看清里面。”
说罢,宋辰溪就猫进厕所。
阮糖错愕地愣在原地,头埋得很低。
她不敢看宋辰溪,却又不敢离得太远。
直到水声响起后,她才默默走到床边坐下,盯着地毯上的花纹发呆。
宋辰溪洗的很快,裹着浴袍匆匆走出来,忙喊阮糖“趁热气还在,阮糖快去洗。”
阮糖闻声,慌忙抬头,瞥见了雾气迷蒙的落地玻璃窗,果然看不见里面。
她点点头,赶紧起身。
和宋辰溪擦肩而过时,她闻见对方身上好闻的沐浴露味。
阮糖小心翼翼地脱掉衣服,站在镜子面前,她轻轻摩挲自己的锁骨,那里,还有未消退的牙印,那是之前aha动情时留下的。
她不太放心,进入淋浴房里,隔着雾气偷偷看外面的动静。
宋辰溪不在卧室,而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她背对着淋浴房,低头看手机,压根没有看自己这边。
即便如此,阮糖也还是提心吊胆。
万一aha觉得无聊想找乐子,万一aha本性凸显突然冲进来,把她面朝玻璃压在身下,用热水淋湿,无论她逃出去多少次,都会再一次被拖回去。
带着恐惧,阮糖洗的很慢,她擦完身子就套上睡袍。
浴袍太大,松松垮垮地罩在她身上,显得她越发的小巧瘦削。
直到把睡袍扎上一个漂亮的蝴蝶结,阮糖都在听门外的动静。
她犹如惊弓之鸟,做什么都战战兢兢。
门外很静,她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和呼吸。
阮糖站在门边,不敢出去。
每到这种透视自己的时候,她总是会回到最原始的恐惧中。
但是,她迅速说服自己。
如果aha真的想对她做什么,完全没有必要等到现在。
阮糖在商场发情,明明自己就在aha面前,却平安度过了。
那个人说要守护自己;
那个人说希望自己永远快乐。
所以,外面那个人,应该是可以信任的吧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肺里满满的。
她鼓起勇气推开厕所门,门外的空调冷气猛地钻进身体,凉的她四肢百骸都颤抖了一下。
宋辰溪还在看手机,眉心微皱,似乎没有听见阮糖出来的动静。
阮糖坐在床边,忽然发现,床头柜上有一碟剥了皮去了核的枇杷,以及一杯温水。
她不确定那些是给她的,咽了咽干干的喉咙,呆呆的看着。
宋辰溪放下手机,来到卧室,就看见小家伙又馋又渴又不敢采取行动的样子。
她弯了弯嘴角,蹲在她面前,“阮糖,这些是给你准备的。”
阮糖受宠若惊。
毕竟,这些事情,都是她以为为aha做的。
虽然,aha让她改口叫“姐姐”,可毕竟,这个人还是她的aha,她的主人,她需要讨好取悦的人。
阮糖摇摇头,避开眼神,不看对方。
“我已经喝过了,也吃了几粒枇杷,”宋辰溪边说,边把水杯递给阮糖,“水不烫嘴,枇杷也很甜。”
阮糖接过杯子,抬起头,迎上宋辰溪微笑的眼睛。
她听话的点点头,抿了一口温水,小小地张张嘴,“谢谢,姐姐。”
医院里,走廊上很安静。
值大夜的裴斐将窗户推开,站在床边吹风。
取出一个旧烟盒,里面只有一根烟,她轻轻闻了一下,袋子里的手机突然响起。
她手一抖,烟盒掉出了窗户。
“啧”
电话那头顿了一下,然后不太开心的说道“怎么,不想听见我的声音”
裴斐探出头,朝窗外望去,然后冲向电梯,“不,你找我有什么事”
电梯太慢,裴斐担心保洁阿姨把烟盒扫走,直接拔腿走楼梯。
她气喘吁吁,终于从十一楼奔到了一楼。
“所以,我没事不能找你吗”
裴斐脚步一滞,“不是。”
借着夜灯,仔仔细细地搜寻每一个角落,终于找到了那个烟盒,幸好里面的烟还在。
她将烟盒捧在手心,然后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