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孝心总要尽到的,未曾想到一来就要听国公夫人说他妻“妾”的不是。
梅夫人那边听到世子来了,自是喜不自胜。
她本以为还要等七日才能发落萧氏,没想到今天就能定下。
兴冲冲去了国公夫人的屋子,梅若春誓要抖擞起精神,彻底摁死萧氏所有翻身的可能。
进了屋内,江希晏不知和国公夫人说了什么,她一会儿凶一会儿又笑的,还有一个织金锦袍、头戴紫金冠的白面小郎君,搬了绣凳坐在大夫人的下首,也一道说这话。
“妾身给大夫人请安,”梅夫人压住雀跃上前行礼,又喊了江希晏一声“夫君。”
“嗯。”江希晏不咸不淡应了一句。
小郎君起身朝他行礼“嫂嫂,在下襄阳府李淡世。”
来人正是大周巨贾李家的小公子,正是好交友、好远游的年纪,途经京城听闻京郊有游猎,只要显出家底就能和王公大臣一道游玩,他好奇心重,自然就递了折子。
这对江希晏来说是意外之喜,乱世之中除了兵,更要有银子,是以江希晏不仅控制了漕运、江宁织造、和朝中其他能揽钱的地方,现在襄阳巨贾送到面前,更是不能放过。
为保夺位万无一失,他也算殚精竭虑。
江希晏有心结交,是以这次来大佛寺,顺道也带上了他来游玩,以示亲近。
“李小郎君。”梅夫人回礼,见夫君对自己有些冷淡,不免忐忑地到下首坐着。
夫妻虽然不热络,但李淡世是活泛开朗的性子,将一路的风土人情说与国公夫人听,江希晏不时插几句话,屋中也算其乐融融。
国公夫人的侍女过来传话时,温绰玉正在萧兰烬怀里睡得正香。
“萧姨娘,大夫人请您过去。”侍女就站在外间门说话。
陌生的声音让温绰玉一下清醒了,幸而垂着纱帐看不清床内,她又睡在内侧被萧兰烬挡住,才没被人看见。
“嗯。”
萧兰烬朝外应了一声,仍旧抱着温绰玉,“我过去一趟,你接着睡吧。”
“国公夫人是要找你麻烦吗我要跟你去。”温绰玉下巴戳他胸膛上。
萧兰烬若是在那边被责难,她怎么能安心睡觉。
“那起身吧,咱们回来再睡。”
侍女已经出去了,萧兰烬一把拉起了她,两个人又滚了两圈才起身去洗漱。
萧兰烬有些慢悠悠的,他是真的不怕国公夫人生气。
温绰玉的手扫过妆台上寥寥的脂粉,饶有兴致地说道“我帮你上妆吧。”
萧兰烬坐到了妆台前,让温绰玉跨着在自己的腿上坐,朝她仰起了脸。
待会也不知会见到多少人,确实需要装扮一下。
刚被热巾子敷过的皮肤比羊脂玉细腻,似清雨梨花一般,两笔俊秀的眉干净分明,温绰玉几乎不用
萧兰烬此刻闭着眼任她施为,若是再皱着眉,眼睫颤一颤,浑然就是昨夜闹她用手时帮他时的样子。
“你在笑什么”他睁开了眼,薄雾轻云的眸底藏着一丝不驯。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秀色堪餐,”温绰玉不想再聊昨夜,转而问道“往日都是谁帮你的”
“我自己。”
他不喜欢旁人近身,从前帮温绰玉描眉画唇,自己上手确实也简单,而且大多时候,他并不需要脂粉。
温绰玉给他上过妆才知道他为何不须这些,已是无暇,施朱则太红,着粉则太白,反倒损了原来的天质自然。
不过把萧兰烬往俗了化也不错。
只差给他点上口脂这一步了,桌上只有一罐桃红色的,已经是最淡的颜色了,她拿了起来。
萧兰烬却微偏了头,吐出两个字“太艳。”他从不涂口脂。
“会吗”她指尖往口脂中点了一点,涂到嘴上去,剩下的放进口中尝了尝,是微甜的蜂蜜味。
手一下被人捉住,抬眸再看,萧兰烬的眼睛深邃幽暗。
“真的不涂吗”温绰玉被捉住的小手在他掌心戳了又戳,眼神似懵懂无辜。
“涂,我自己来。”他清冷的气息凑近。
温绰玉的手被松开了,顺势环上他的脖子,将自己的唇送上。
轻尝浅啄,细小的声响着听觉,说不清是谁的唇瓣更软一些,一想到在和对方亲近,心就止不住地悸动。
萧兰烬吻着亲着,手却收出了力道,要把她吃了一般,温绰玉腰折成了桥。
“好了,不能再耽搁了”温绰玉微吁着气儿推开他,脸也是红扑扑的。
萧兰烬压低了眉看她,眼神里还有未褪去的凶蛮,捧着她脸的手不客气地揉上那软红的唇瓣,说道“那便不要随意招我。”
最后温绰玉将那桃红色的口脂上到了他的唇上。
将自己唇上的口脂擦净,她问道“你想要什么髻”
“简单挽发即可。”
温绰玉真的乖了起来,后面进度就快了起来。不到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