烬朝她张开了双臂,温绰玉轻快地钻进了他的怀里,身子也慢慢暖了起来。
“嗯”嗅着萧兰烬身上干净的淡香,她舒服地叹了口气,嗓子都懒了,“你怎么还在缝呀”
“多缝些给你换着用,我缝得可好”萧兰烬的手搭在月事带的位置,检查有没有系好。
“很好”
这么这也管,温绰玉去抓他不规矩的手。
接着就见萧兰烬脸上扬起笑,温绰玉好笑地看着他那抹得意“你不会是在得意自己的针线吧”
萧兰烬说道“我是得意把你照顾好了。”
“阿烬呀”
他的嘴说话怎么就这么好听呢,温绰玉被哄得除了喊他的名字,什么也不想说了。
萧兰烬忽然被媳妇抱紧了,小脑袋不住地在胸口蹭,“嗯现在可不兴乱动的。”
温绰玉浑然不知道夫君的忍耐,仰头看他的眼睛亮晶晶的“你怎么这么好呀,你是不是阿娘派来的”
他们就是在去祭拜阿娘的时候捡到的他。
“净说傻话。”
萧兰烬心道他这辈子的好都给了她了,别人眼里,自己怕只是个无情无感的杀人兵器罢了。
“我这七天都待在这儿了吗”温绰玉问他。
“嗯,等你月事过了,正好就可以回去了。”
“那我回耳房那边收拾一下东西。”
耳房就在这间门禅房的后边,走几步路就到了,萧兰烬点头“早去早回。”
温绰玉从他怀里出来,开门出去了,那两个看守只是盯着萧姨娘好好禁足,并不理会一个小丫鬟进出。
此时天昏昏将暗,天气更是料峭。
石榴坐着无聊正准备离开,温绰玉却恰在这时出来了。
“绰玉”她低唤了一声,跟了上去,“你没事吧”
温绰玉看到石榴居然还在,惊奇道“石榴,这么冷的天你是在等我吗”
“我担心你呀,姨娘有没有为难你”
她对自己这么上心,温绰玉感动不已,摇头说道“姨娘没有怎么为难我,他打发我回去收拾东西,这几日我要搬进去给姨娘守夜了。”
两个人分的一间门屋子,一路说着话就走了回去,后边的水井几要滴水成冰,人呼吸时的口鼻都不免冒出白汽。
看着温绰玉收拾着自己不多的行囊,石榴拉着她的包袱坐在了对面。
她真怕这七天一过就见不到温绰玉了,便细心交代道“姨娘让你守夜可别太实心眼子,她睡了你也可以悄悄睡下的,衣裳能穿就都穿上,就不怕冻着了,还有”
见她如此为自己操心,温绰玉安慰她“石榴你不用多替我担心啦,我已跟姨娘认错,她也不是爱揪着小事的人,我不会受委屈了。”
“她都让你天天守夜呢,肯定心里还有气,也怪我求不到夫人出马,唉”
石榴只当她为了自己放心才说话哄她,正谆谆嘱咐她时,忽然又嗅到些了熟悉的味道。
在窄小的房间门里,那气味变得清晰起来,正是先前嗅到的味道。
“哎呀,石榴,你在干嘛。”温绰玉挡住她凑过来脸。
不会错了,温绰玉身上有生姜红糖的味道。
一时间门,有些石破天惊的震撼炸开在石榴的脑子里,她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绰玉,你月事来了”
温绰玉怔了一下,马上意识到她是嗅到了些味道。
看来她刚刚是看见了,温绰玉也不慌,装憨摇头“没有啊,是姨娘的月事来了。”
钱石榴狐疑“那怎么你身上也有红糖水的味儿啊”
她脑子转得很快,说道“姨娘让我侍奉,但她嫌弃最后一口味儿太重,就让我喝了。”
原来如此,但为什么是萧姨娘亲自出来拿食盒呢。
温绰玉可经不得她再细问了,忙说道“我得赶紧走了,再不回禅房姨娘该生气了。”
她把包袱一甩,出了门去。
石榴在这门口目送她的背影,抑制不住地摸着下巴。
方才禅房里要了热水,绰玉身上的衣裳好像换了。
漆黑的夜里忽然劈出一道闪电,将钱石榴劈得灵台一片清明。
回到禅房里,温绰玉将包袱一甩,心肝儿颤个不停。
萧兰烬穿针的手一顿,看着一回来就将脸蛋搁在他膝上的媳妇,问道“怎么了”
闲下的手也不忘捂住温绰玉因为刚从外面回来被吹得冰凉的脸。
她嘟囔道“石榴好像看出破绽了。”
萧兰烬并不意味,说道“她不过是知道些蛛丝马迹,不足以禀告梅氏。”
温绰玉相信石榴的为人“她不会捕风捉影,也不会乱说的,石榴是个好人。”
萧兰烬扫了一眼她的衣裳,附和道“想来应是不会”
没想到萧兰烬的禁足只第二日就解了,因为江希晏来了。
他虽不能陪着国公夫人做足七天的水陆法会,但忙过后来探望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