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来,萧兰烬温柔入骨的轻哄声没有停过。
温绰玉哭得他肩膀湿了一滩,萧兰烬怕她枕着难受,又换了一边给她靠着,嘴上问起温老爷过世的情况。
“当日我并不在绣楼,爹接待了打永州来的客商,很多人看着,爹下楼的时候滑了一跤滚了下去,头磕得太厉害,就没救回来,我急着就过去了,很多人围着,乱七八糟地说话,叔父和族里老人都在,我想请仵作,可是他们说都是意外,偏又有人过来缠着我,我不能出门,爹就这么匆匆下葬了。”
一个孤女,面对这么混乱的情况,一个没防备就被人做了决定,温绰玉当时面对着里里外外,真是独木难时才知道被人为什么说家里一定要有个男人。
正是这种混乱,才会逼得温绰玉根本不能安心在苏州等萧兰烬回去。
萧兰烬也能想到温绰玉面对的是怎样的境况,冷目一时森寒,说道“从岳父过世到你被哄骗进京,我总觉里头大有猫腻。”
她微微起身“你是怀疑叔父叔母跟爹的意外有关系”
“有没有关系我会查清楚的,无论如何,就算岳父的事与他们无关,我也会杀了他们。”萧兰烬断然说道。
听到萧兰烬要杀人,温绰玉的心脏缩了一下,但没有说任何话。
孙嬷嬷大概也是他动的手吧,那夜他确实到过卜梅园。
“我该回去了。”良久,她推了推他的肩膀。
“别,我想再跟你待一会儿。”想一直抱着不再分开。
萧兰烬那么想她,好不容易见了,她又炸成了一只小刺猬,现在终于软和下来了,他怎么舍得撒手。
如今终于能好好看她一眼,把人抱坐在腿上,萧兰烬心中自是无比熨帖。
温绰玉的肚子却在此时猝不及防地发出了咕咕声。
她咬着嘴唇,尴尬又埋怨地看了萧兰烬一眼。
萧兰烬忍不住牵起唇角“饿了吗我给你带了云片糕,先垫垫肚子,今晚有些冷,回去再寻一床厚褥子给你盖。”
一方丝帕放在她的手心,四角打开,里边整齐码着几块糕点。
随身带着糕点的习惯,也是为着她馋嘴的小毛病养成的。
夫君好像真的和从前一样,除了有些不能说的秘密,他对自己跟从前一样好。
温绰玉只是个普通的妇人,就算养得有些骄纵,也是谨守着未嫁从父、出嫁从夫的观念,先前伤心恼怒,说不要他了,但经他解释一通,虽不满意,也还是肯给他机会。
何况萧兰烬还尽责问起了爹的事,要帮她做主、报仇、出气。
有夫君在,好像什么事他都能挡在前面,这几个月来的自立太过辛苦,温绰玉疲惫又伤痕累累,才会更加贪恋有人依赖的好。
想清楚了,温绰玉拿起一块糕点,放进嘴里慢慢地吃。“渴不渴”萧兰烬将她嘴巴的碎屑拈进嘴里。
看到温绰玉小口吃着糕点的样子,他也饿了。
“不渴。”她吃得很秀气。
“我有点渴了。”
他们是正经夫妻,都好久没有同房了,从前他们哪日不是在一起
现在自然不能做什么,但一把人哄到了怀里,不生他气了,萧兰烬想要亲近她的念头就变得强烈。
将她掌心的云片糕拿下来,萧兰烬亲了亲她的指尖。
见她没有抗拒自己,又亲到她的掌心,舌尖沾尽掌心的糕点渣,甜得恰到好处。
然后,柔软的唇瓣终于贴上她的手腕。
脉搏在唇下跳动,似乎快了一些,萧兰烬撩眼看着她,轻咬了一下手腕,殷红舌尖一闪而过。
这是明目张胆地在勾引人。
温绰玉咽下糕点,迟迟没有咬第二口。
萧兰烬从前就爱这样子,想跟她亲热,却什么不会说,而是耐心极好地讨好她。
他最是知道温绰玉喜欢怎样的亲近,吻得入情。
最后定会勾得她好了伤疤忘了疼,主动到他怀里去,前半段甜津津地厮磨,被萧兰烬哄失了理智,后半程又是后悔不迭,但也晚了,非得他尽兴了不可。
似两头小兽初见,萧兰烬视线和她齐平,鼻子碰了碰她的鼻子,唇碰了碰她的唇。
温绰玉感觉到一点温软,他在慢慢将她唇角的云片糕含净,耐心细致。
她也有些迷茫了,没有任何反应。
于是萧兰烬环在她腰间的手一收,温绰玉被抱得高了一点,不再游移的吻,毫无保留地亲吻着她。
唇瓣被温柔地含吮着,温绰玉微仰着头,张着唇,成了他的糕点,被一口,又一口。
萧兰烬细心地慰藉罢唇瓣的渴望,他完美的唇型染作更深的红,妖冶若魅,昭彰着填不尽渴望。
细碎难舍的吻又流连而下,温绰玉感受着那漂亮的唇埋在颈间,逗弄乱她的呼吸。
她不自觉与他十指紧扣。
垂目望着咫尺的夫君,似皎月流云,举世无双,她从前分明是喜欢这种亲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