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钱石榴也是壮着胆子才求这一句,见萧姨娘无动于衷,也不敢再说什么,只能心念着老天保佑。
带她进来的人又引她退了出去,萧兰烬抽出长剑,雪亮的剑身映出窗边离去的人影。
待斩尽了所有锁链,杀了欺负过她的人,他就带着阿玉回苏州隐居。
长剑拔尽,外边正好响起了兵戈之声。
钱石榴被送出山尽阁之后不久,山尽阁就遭遇了刺客。
那刺客往萧兰烬的屋子而来,自然惊动了屋外的守卫,双方打成一团。
萧兰烬出现后,所有剑锋朝他而去,然而终究难堪当他对手,便有身药的死士,将自己炸成了一团血雾,场面危险血腥。
然而血雾落尽之后,萧兰烬毫发未伤,一个守卫不知何时挡在了他面前。
那守卫被血溅到的地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坏下来,最后回首看到萧兰烬意味不明的眼神,意识到了什么,然而也咽了气。
刺客的动静最后惊动了江希晏,他的人过来合力将人诛杀殆尽了。
“是锦衣卫的人。”手下查验过尸身的武器和身牌之后说道。
“看来冯岩是猜到了些什么。”江希晏看向萧兰烬,这样明目张胆,是给他警告来了。
萧兰烬未再看一眼那个准备离去给申不咎送消息,却死在血雾下的人。
他只说了一句“这是世子该烦扰的事,我只负责杀该杀之人。”
山尽阁遇刺的消息很快传到了申不咎的耳中。
“这么巧,死的偏偏是那个”
明狐知道阁主在怀疑什么,说道“当时离少阁主最近的就是绡,拉过他挡在身前理所当然,并无什么奇怪之处。”
绡正是替萧兰烬挡了毒雾的人,也是他留在萧兰烬身边的眼线之一。
申不咎听罢不知在想什么,视线落在桌上久不得解的棋局上。
“爹,师兄遇刺了,女儿想去瞧瞧他可安好”
申银儿跑进来坐到他面前,动作大得撞上桌案,棋盘上的棋子移了位。
少女一身黑衣纱裙,裙尾随着晃荡的腿跃动着,短刃收在腰间,面容妩媚,眼尾狭长,偏是爱撒娇的年纪,一时杀人毫不留情,一时又笑得天真。
见阁主的女儿进来了,明狐退了出去。
申不咎莫名笑道“你师兄毫发无伤,况且他如今扮成个女人,只怕不想见人。”
申银儿想不明白爹为什么既培养了萧兰烬又仇视至此,从前不当个人用也就算了,现在还让他去做人妾室,真是过分。
但这是她爹,申银儿只能晃着申不咎的袖子磨他“爹,女儿又不在意他是什么样子,让我去吧。”
她已经很久没见过萧兰烬了。三年前他领了个任务,就跟人间蒸发了一般,爹也不让阁中任何人去寻,更不准提,申银儿都以为师兄是死了,哭闹着想要去寻回他尸骨,却被禁了足。
幸好师兄只是失忆了,一年前才想起来自己是谁,重新和藏墨阁联络上。
可才得了他安好消息,人还未见到,师兄就去了京城,算起来他们已经三年未见了。
“你若想见就去一次吧,只不必在护国公府久留,莫要惹事。”申不咎丢给她一个令牌。
虽都是在藏墨阁养大的,申不咎却不喜自己女儿和萧兰烬亲近,想到这个徒弟不久就要死了,申银儿现在想见见也不是大事。
“少阁主,明狐回来了,可要动手。”新提到身边的守卫说道。
“不必,盯好足矣。”
萧兰烬说罢,在重新梳起的发髻上插了唯一一支素银的发簪,足以遮住喉结的大氅遮去了那身不算裙装的衣裳。
仍旧嫌弃镜中人的装扮女气,她瞧见一定又要生气吧,但萧兰烬想光明正大地见她,非得这样不可。
虽然阿玉一时生气不肯好好听他说话,但她心里也只有自己,只要寻到时机好好说开,她定是不会生气了的。
想着很快就能好好抱抱她,萧兰烬看了一眼天色,下了山尽阁。
绣房里已是收工的时辰,温绰玉还不知道萧兰烬要来找她,正专心对付着她的绣品。
张嬷嬷说得确实不错,寥寥几句回嘴确实不能让那两个人服气。
二个人故意走得磨磨蹭蹭的,见温绰玉忙活着那幅梅花翠鸟,自少不了一阵冷嘲热讽。
温绰玉一心二用,句句都回得没有半点客气,以一敌二,也没见落了下风。
嘴上赢了,那两个绣娘的火气却越来越上来了,急脾气的干脆过来推搡了她一记。
温绰玉差点被针扎到,这都打到脸上了,她索性挽起袖子,推了回去。
三个人的争斗一下子就爆发了,温绰玉半点不拘束,手脚并用,连牙也没落下,直咬得抓她发髻的那个鬼叫个不停。
在她们想效仿自己的时候,温绰玉又干脆抬起一脚将人踹了出去,甚至连自己的绣架都要踹到一边去。
在苏州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