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梨叫她二姐别急,跑过去跟那个司机说“黎叔是吧,庄阿姨生病了是吗,住没住院,二姐夫八年没回来,也没听说庄阿姨有什么顽疾,怎么突然就病了,病了几天黎叔都没回去,应该只是装的吧”
黎宗讲不过她,她给秦朝守寡,是秦家的儿媳妇,程幸华大姐和大姐夫都在她公公单位任职,不好不留点面子给她。
他道“主要是气病了,哪有八年不回来的儿子,刚到家招呼都不打就跑的,你说是吧。”
姜梨点头,“说出去似乎是这么个道理,但咱们都是知内情的,二姐夫都二十好几了,庄阿姨还想栓到哪天呢,庄阿姨拖着不来我家商议婚事,那我们家为什么要给她留面子呢”
“我二姐跟二姐夫在边疆也住到一块儿了,有事实婚姻,这是她丈夫了,现在是婆媳矛盾,你别跟我扯什么母子亲情,庄阿姨扣着户口本,我二姐就扣着二姐夫不让他回家,看看谁耗得过谁”
黎宗哪讲得过她,“你这小姑娘怎么管起姐姐、姐夫的婚事”
“黎叔还不是程家的人呢,您不也管了吗,您回家跟庄阿姨说一声吧,我二姐夫和二姐商量好了,就在外面住,没结婚证也愿意过一辈子,人总有生老病死,她是熬不过我二姐的,最后还是我二姐赢。”
理也确实这么个理,姜梨一通话,程幸华更不愿意回去,黎宗只能唉声叹气的回去复命了。
二梨虽然小赢一场,心里还是怄的慌,这都叫什么事啊,她到底是哪里不入婆婆的眼呢,难道程幸华听来的是真的,庄凤琴有把柄捏在何家手里
她心里委屈,只跟姜梨走一块,都不想跟程幸华说话。
姜梨看着前头一个人扛了一半包袱的二姐夫,叫二梨不要生气,这时候不该再给二姐夫摆脸子,不然她就白得罪长辈了,最好二姐还能去跟二姐夫说几句自责的话。
二梨连连摇头,“我说不来。”
姜梨笑,“我教你。”
她趴在二姐耳边嘀咕了几句,推她上前去说,“去呀,别叫我白得罪了人。”
二梨没办法,上前几步跟程幸华并排,照着姜梨教的一口气说了,“今天都是我不好,叫你为难了,那边再不好都是你亲妈,小妹是为我出头,你别生她的气,要怪就怪我吧,我也不知道哪里让你妈那么讨厌我。”
程幸华心里对他妈那点内疚立刻淡多了,说道“哪的话,回头我找我大姐回家看看,真病了我再回去,要是骗我的话,我就不回去了。”
三个人把衣服拿到大学门口卖,大学对面的商业街上,也有不少摆摊的,卖什么的都有,姜梨把摊位支起来,每件挂了一个样品,又拿出两件来,她穿一件,让二梨也穿一件,她们俩这颜值,穿上自家的衣服就是活招牌,两人去隔壁小吃店借了房间换衣服。
老板娘干个体户看着不显,手里也是有钱的,等两人换完衣裳,看姜梨身上的毛衣好看,五十五一件的羊毛衫眼都不眨,一口气买了两件,一件黑的百搭,还有件红的喜庆。
老板娘说,别看她这小店不大,一个月不少挣的,还夸赞这两件羊毛衫买的值,“料子款式比商场的好,价格还便宜些呢。”
中午人多,她进的货料子好、款式新,百货大楼这样的料子也要五六十一件,款式还没这个好看,因此卖的还怪好的,除了学生围过来,这条街上的商户和食客都跑来挑衣服。
“黑色的没有了,红色的也好看,要吗,再犹豫一下,红色的都要没了。”姜梨见拿出来的黑色的卖完了,便推销起其他颜色。
二梨不晓得为什么这么贵的衣服,还有人不要钱一样的买,她收钱都收麻木了,“钱就这样挣着了那别人为什么不去呢”
姜梨说“也没这么容易啊,往返两三天的路途,还要带这么多货,没几个人能扛得下来,拿货也得根据时节看款式,看走了眼就砸手里了。”
这话二梨赞同,不过她最不缺的就是力气,以前在边疆农场插队的时候,那比坐车辛苦多了。
三个人都太累了,也不想回去做饭,就在老板娘的小吃店里吃了碗面条,又火速到另外一个大学旁边的商业街摆摊,一直卖到晚上十点多,这趟进的货卖的没剩几件了。
三个人拎着一包钱回姜梨住的地方,今天一天光顾着收钱,没时间清点,这会程幸华和二梨按面值整理钞票。
姜梨心里有数,这一堆应该在一万九出头,三个人数了半个多小时,跟姜梨预估的误差不大。
带出去一万,一来一回三天的车程,就换来一倍,二梨有些不真切,这钱来得也太快了,有了钱,她跟程幸华就能不靠家里,在外头租房子,将来再买自己的房子。
这一趟的利润,姜梨坚持跟二梨对半分。
二梨不同意,“不行,本钱是你借的,货是你挑的,我就出点力气,怎么能分一半,亲姐妹也要算清楚,不能这样分。”
姜梨说她算清楚了,“古楼的后厨房快修缮完工了,梨斋要重新开业,后面我不能跟着二姐一起跑了,这趟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