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叫她不让我们结婚呢。”
二梨心定了,说“好,你要有这觉悟,一辈子不扯证,我也死心塌地跟你过。”
最大的障碍没有了,两人畅想未来,说等挣到钱了,先买个小点的房子住下,然后买门面挣大钱,再买大房子,然后再生个孩子。
程幸华说“不管男孩女孩,咱们就生一个吧,我舍不得你遭两次罪,要是我能替你,我就替了,可惜这世上男人不能生孩子,你说为什么呢”
二梨知道程幸华是真这么想的,可旁边几个大老爷们,都很鄙夷的看着他,觉得他太油嘴滑舌,惯会哄老婆,就连邻座的女乘客都不信,翻了个白眼。
二梨叫他别说了,叹气说“真不知道你妈为什么这么讨厌我,她看中的那女孩,究竟好在哪里,到现在还没结婚吧”
“没有,我前天一回家就看到她,气得我跟我妈说,有她在我就走,那女孩才走的,我也不知道我妈图什么,但是我告诉你个秘密。”
程幸华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跟二梨八卦,“我把老黎灌醉了,从他那边听来一句,他说我妈有苦衷,好像是我妈有什么把柄,捏在那女孩父母手里呢。”
程幸华挑眉,说“你说能是什么把柄,非要我来还啊,要说欠钱我家不至于还不起,难道我妈有犯罪证据捏在他们手里”
二梨哪能知道,不过那个叫老黎的司机,在程家工作好多年了,是程幸华妈最信任的人之一,说的话应该有几分可信。
下了火车,姜梨和二姐二姐夫去羊城最大的服装批发市场,京市是需要穿外套的天气,姜梨一半的货款都进了羊毛衫,拿货拿的二梨心惊肉跳,劝姜梨每样少拿一点。
“太贵了,进货价就要二十五一件,回去就算卖三十五,也是普通工人三分之一的工资,谁舍得呀”
摊位老板乐得直笑,说二梨太保守了“你这个小妹妹眼光好,拿的全是紧俏款,三十五是二道贩子、三道贩子转手的价格,零售我劝你们翻倍,这都是今年的新款,跑这么远拿货,为的不就是别家都没有,只有你们有的款式吗”
这话在理,姜梨以前跟阿爹做生意,也是南货北调,东边的货运到西边才稀缺金贵,原身提过,这一阶段交通还不便利,很多生意人都没来得及反应过来,钱还是好挣的,再过个几年,做的人一多,竞争大,就没那么好挣了。
老板一听这三个零售商是从京市来的,又推销鸭绒服,“京市冷,你们进这个回去,肯定好卖。”
姜梨道“这趟带的钱不够,等再冷些的时候吧。”
留了一点路费,剩下的钱姜梨又全进了时髦修身的外套,半天的时间,带来的一万块钱就全变成货了,下午他们买了返程的火车票,当天就回。
二梨看妹妹太累了,想去补一张卧铺票,一翻钱才发现连补一张卧铺的钱都没剩下。
她自己吃苦没什么,却心疼娇滴滴的妹妹,程幸华看着小妹眼皮打架,站起来说在车厢里走走,“你坐过来些,让小梨靠你身上睡一会儿。”
他们这次买的恰好是三个人一排的硬座,二梨坐到最外边的座位上,拉开点空档,叫姜梨躺她腿上睡一会。
姜梨确实太累了,也不推脱,枕着二梨的腿睡了两三个小时,然后腰受不了疼醒了,只能又坐起来,靠二梨肩膀上,说“二姐,我知道二姐夫为什么喜欢你。”
二梨好笑,“看我漂亮呗,那年喜欢我的男同学好几个,我选他,也是看他长的最好。”
姜梨说不全是,“在二姐身边有安全感,上趟我自己返城,一路好几个男人女人跟我搭讪,我怕死了,这次有二姐在,都没人敢靠近我。”
二梨忍不住自嘲道“可能是二姐徒手把苹果,从中间硬生生掰开了,把坏人吓住了吧,我跟你说,我故意的,二姐这么凶,有二姐在你身边,就没人敢打你的主意了。”
程幸华已经坐回来了,问她们想好去哪里卖了吗,“这么贵的衣服,京市能卖的地方不多吧”
姜梨说京市不是八年前的京市了,“这么大的城市,已经有先富裕起来的一批了,总有能消费得起的。”
刚下火车,程幸华家的司机老黎就在火车站出站口,给程幸华拦住,说他在火车站守了三天了,“幸华,你偷跑那天你妈就病了,不管怎么样,先回家看看你妈。”
程幸华看了等在一旁的二梨和小妹,挺为难的,他妈多半装病,但偷跑出来本就是他不对,是要回去看一下,但不是现在。
他说把衣服卖完就回去,“黎叔你看这大包小包的,她们俩个女孩子扛不动,我得帮着卖完才能走,麻烦你跟我妈说一声吧。”
黎宗说不行,“你妈说,找不到你我也别回去了,幸华,你妈性格是有点偏激,但她是你妈,你八年没回来,回来就跑,这儿子当的也是没谁了,你妈对二梨是不太喜欢,但对你一直不错的吧,你不能这样对你妈。”
程幸华为难住了,二梨在一旁跟姜梨吐槽,“你看到了吧,回去就难出来了,我猜他妈没病,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