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下面巾,果然是陈慎之的三个便宜哥哥。
老大田升赶紧抢过来查看陈慎之,陈慎之并没有被打,千钧一发之际,老二田桓出手,将那三个狱卒全都打晕了。
老三田轸发现了陈慎之脖颈上的掐痕,气愤的道“是不是他们干的我踹死他们”
砰砰砰老三脾性火爆,真的踹了起来。
陈慎之赶紧低声道“别踢了,别踢了,三位兄长,你们怎么来了”
田升道“我们如何能不来幺儿你都如此了”
老三田轸道“幺儿别怕,兄长们这就救你出去”
陈慎之问“怎么救”
老二田桓简练的回答“劫狱。”
陈慎之“”我就知道。
老大田升最是温文尔雅,安慰道“幺儿勿怕,外面的兵马已然被你二兄全都撂倒了,他们难为不了你,今日你便是大摇大摆从这里走出去,也无人能拦得你。”
陈慎之“”真是一个很好的安慰呢。
陈慎之很想揉一揉自己的额角,道“可是三位兄长,你们可曾想过,若是慎之当真从这里离开,便是逃狱,会被按上一个畏罪潜逃的罪名。”
“呸狗屁”老三田轸道“那秦人按的罪名,便是罪名了别怕,三兄罩着你”
陈慎之“”
陈慎之深吸了一口气,道“兄长,弟弟不是怕秦人按下的罪名,只是这罪名是扣在咱们老齐人头上的,魏豹若是我杀的,我行的端做得正,也不会装傻充愣,但实际上魏豹并非我所杀,这屎盆子凭什么扣在咱们老齐人的头上”
田升点点头“幺儿说的在理,只是”
陈慎之还以为他要说什么,便听大哥田升道“只是这“屎盆子”的比喻,实在不雅、不雅。”
陈慎之“”
老三田轸道“那如何是好做兄长的,岂能让幺儿在这里遭罪”
陈慎之道“三位兄长请放心,慎之在这里自有打算,且能查清楚到底是谁在捣鬼。”
老二田桓惜字如金,道“你在狱中,如何查”
陈慎之一笑“这难不倒弟弟。”
的确如此,这难不倒陈慎之,毕竟一到了晚上,陈慎之就会与嬴政对换,其实方便的厉害,再者,嬴政与自己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自然也不会放任自己被诬陷,一定会想尽办法给陈慎之脱罪的。
老三田轸道“我信幺儿”
陈慎之心中有些感动,虽不是亲兄弟,自己是个冒牌货,但这三位兄长是打心底里关心自己,陈慎之能感觉得到,即是如此,绝不能让三位兄长犯险。
陈慎之道“兄长,你们暂且离开,此地不宜久留,千万别再前来,我自有法子,不必担心。”
老大田升还是不放心,倒不是不放心陈慎之的法子,而是担心陈慎之受苦,千叮咛万嘱咐。
“嘘”老二田桓突然将食指压在唇上,做出噤声的动作,轻声道“有人来了。”
陈慎之连忙道“快走快走你们翻窗出去,速速离开。”
老三田轸道“幺儿,你一个人要小心。”
老大田升也道“千万保护好自己。”
老二田桓道“走,来不及了。”
三个人这才快速翻窗而入,他们还未离开,一个人已经冲入牢狱,厉喝一声“是谁”
陈慎之定眼一看,好嘛,冲进牢房的竟然是嬴政本人,嬴政眼看着三个黑衣人逾窗而走,眼睛一眯,“唰”抄起旁边的刑具直接掷出去,冲着老三田轸的背心而去。
陈慎之被绑着,根本无从动弹,给老三捏了一把汗,老二田桓武艺高强,一把搂住田轸,将人一带,两个人堪堪避过刑具,快速向前略去,消失在圄犴之中。
眼看着嬴政要追,陈慎之立刻朗声道“陛下穷寇勿追,小心有诈”
嬴政眯了眯眼目,脚步一顿,那三个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再也追不到踪影,嬴政只得作罢,低头看向昏迷在地上的三个狱卒,又看向陈慎之,仔仔细细的打量。
陈慎之唯恐嬴政观察细腻,发现什么端倪,首先提问,掌握主动权“陛下,您怎么来了”
“朕怎么来了”嬴政冷笑一声“朕不来,你的小命儿还在”
且说嬴政从王绾府邸回宫,因着中毒的缘故,头疾复发,头疼难忍。李斯昏迷不醒,魏豹暴毙,朝廷中中毒者颇多,为了稳定局势,嬴政不得不将陈慎之暂时下狱,嬴政的心情更是差到了极点。
哪知道这种时候,魏人还来嬴政面前哭诉,要求嬴政对陈慎之处以极刑,给魏豹报仇。
“陛下陛下您一定要为公子报仇啊”
“魏人的公道,就指望着陛下您了”
“陛下那齐人狼子野心,邪辟陛下,当处以极刑啊”
嬴政被他们哭闹的头疼,轰又轰不走,毕竟魏豹在这个节骨眼上死了,魏人想要一个说法,也是情有可原的,再者,嬴政需要安抚这些魏人遗后,稳住民心,否则泰山封禅所做的一切,岂不是要前功尽弃
嬴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