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朕,来教训这些儒生罢”
陈慎之没有否认,却道“什么利用不利用,这叫互利互惠。”
嬴政无奈的嗤笑一声“怎么,你如今知道朕的身份,非但不惧怕,反而还敢使唤朕”
陈慎之“狡辩”道“如何是使唤,举手之劳罢了。”
“说完了没有”儒生们不耐烦的道“怕了就给爷爷们磕头然后退出封禅大营以后别再打着儒生的幌子招摇撞骗”
“哈哈就是就你这样也配学儒出门去看看法学要不要你罢说不定他们要你”
儒生们嘲笑着,陈慎之与嬴政已经“密谋完毕”走了回来。
嬴政也不多话,来到空场之地,冷漠的看着那姓李的儒生。
其他儒生起哄道“李兄,给他一些教训”
陈慎之搓了搓掌心,这种时候应该有爆米花可乐才是,一脸文质彬彬,却也起哄道“打得他们屁滚尿流。”
“什么”姓李的儒生一听,屁滚尿流这词眼太过肮脏鄙陋,实在是对自己的鄙夷,当即愤怒大吼“你这个给脸不要啊”
姓李的儒生冲上去,牟足一拳冲着嬴政的鼻子打下去,哪知道狠狠一拳竟然打空,嬴政反应速度极快,侧头闪避,立刻回手回击了一拳,“嘭”结结实实打在姓李的儒生腹部。
儒生大叫一嗓子,“咕咚”一个大屁蹲坐在地上,好像老太太钻被窝,摔得结结实实,腹中还疼痛不已,疼得他脸色煞白,尾巴骨要碎了一般,根本从地上爬不起来。
“李兄上啊打他”
“教训这个不识好歹的”
“李兄李兄这是怎么了”
众人面面相觑,嬴政抖了抖自己的袖袍,好像掸灰尘一般,姓李的儒生迟疑了一会子,终于忍不住了,大喊着“啊疼、疼快扶我起来,疼,起不来了。”
“怎么怎么会这样”儒生们面面相觑,赶紧冲上去扶起姓李的儒生,这一扶才感觉到姓李的儒生一身汗涔涔的,连衣裳都湿透了,不止如此,因为嬴政没有朝脸打,而是打在腹部,那儒生竟然尿了。
儒生们果然吓得屁滚尿流,赶紧搀扶着伤员,也不敢多话了,踉踉跄跄的跑走。
陈慎之看着他们落荒而逃的背影,笑着挥了挥手,将狐假虎威四个字发挥的淋漓尽致“慢走,下次再来。”
儒生被他们打走之后,果然便没有再来找茬儿,之后的日子平静异常,很快便到了封禅大典当日。
封禅大典极其隆重,但凡是朝廷上有头有脸的官员,全部都会参加。此次封禅大典,由丞相王绾,与廷尉李斯主持,最终采纳了儒家博士的建议,用蒲草包裹车轮,以免伤害了山上的草木,简朴行事,不带一兵一卒,由朝廷大夫们护送秦皇登上泰山,在泰山山顶进行封禅大典中“封”的仪式,而后从泰山下山,在山脚进行“禅”的仪式。
今日是封禅大典的日子,儒生们全都早早起身,沐浴焚香,准备参加有史以来最隆重的祭祀庆典。
吱呀
柴舍的门被推开,发出吱吱呀呀,好似马上便会坠落的响声,嬴政早早起身,已经去外面勘察一圈,回到柴舍来,便见到陈慎之还睡在地上。
如今是早晨,嬴政与陈慎之并未互换身体,陈慎之用的便是自己的身子,大马金刀的躺在柴舍的地上,睡得香甜,好似今日便是个普通的日子,与封禅无关。
嬴政无奈的走过去,居高临下的道“醒醒,封禅一会子便要开始了。”
“唔”陈慎之慢慢睁开眼目,太阳已经照进来了,害得他睁不开眼睛,用手挡住阳光,这才感觉好一点儿。
陈慎之坐起身来,揉了揉自己的脸颊,道“这么快就到时辰了,还以为可以再睡一会子。”
嬴政再次无奈的看了一眼陈慎之,心中思忖,朕是糟了什么魔怔,才会与这般不靠谱之人合作但如今想要悔棋,已然来不及了。
陈慎之穿戴整齐,洗了脸,从柴舍中走出来,便看到外面乌央乌央的人群,儒生们列队整齐,翘首以盼,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人。
而儒生们的对侧,还列着一队,穿着与儒生不太一样,两列没有言辞交流,亦没有动作交流,看起来泾渭分明,势同水火。
陈慎之难得有些好奇,低声道“那队是”
嬴政了然的道“是法家的学士。”
这么一说,陈慎之便明白了,原是如此。
泰山封禅不只是邀请了儒家学者,还有很多法家学者也一同前来参加这旷世盛典。就泰山封禅的流程问题,法家和儒家也展开了激烈的探讨,最后的结果,也便是今天,儒家的学者获胜了,封禅大典采取了儒家学者推崇的章程。
先秦百家争鸣,不只是儒家和法家,还有许许多多的流派,在这些流派中,最突出的便是法家与儒家。渗透到大秦的朝廷之中,法家与儒家代表的,再也不仅仅是学派问题,而是朝廷的派系问题。
什么事情一旦和利益挂钩,便会变得复杂起来,就犹如眼下的封禅大典。
法家、儒家的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