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着舒缓的音乐。
云迹戴着耳机看了会儿电视剧,稍微有些晕车的时候抬头,下意识往身边瞥了一眼,却发现身边人早就开始睡了。
骆杭罩上了冲锋衣的帽子,黑衣帽遮到他的鼻梁,锋利的下颌线和放松的嘴唇露在外面。
云迹根据他胸前起伏稳定的气息判断,应该是睡着了。
昨晚熬夜了这么困
这是她第一次见他在外面就这么肆意睡觉。
车上有肉肉和季之恒在,她也跟他聊不了什么。
云迹盯着他那侧脸看了一会儿,也觉得累了。
两人之间放着一个塑料箱,箱子里是烧烤的东西,云迹索性就把胳膊搭在箱子上,枕着胳膊,看了他一会儿,然后默默阖了眼。
车开到一个服务区,季之恒和张挚柔下去上卫生间,顺便买点东西,车里剩下骆杭云迹两个还在睡的。
两人关车门的声音有点吵,把小憩的骆杭震醒了。
他抬手指撩开挡着视线的帽檐,惺忪的眸子瞄了一眼走远的季之恒,回头,瞧见趴在中间箱子上的云迹。
云迹完全睡熟了,懒洋洋枕着自己胳膊半边脸颊被挤得嘟起来,睫毛偶尔颤着,像被蝴蝶踩触的叶梢。
骆杭拧开矿泉水,仰喉灌水的余光欣赏着她的睡脸。
他放轻拧瓶盖的声音,把水放到一旁。
云迹散着头发,有些碎发扰到了她的脸蛋上,挡到了她口唇的呼吸,她正处于睡梦里,虽知道难受,却无法解决。
骆杭看出令她频频颦眉的罪魁祸首是她脸上的碎发。
他望了一眼窗外,然后一点点垂首靠近,向她伸出手。
修长匀称的手曲着指,伸向她白嫩的脸。
他没做过这样的事,也可以说,是从没碰过女生的脸。
他想替她拨开挡在脸上的碎发,手指靠近,指节之间迅速感知到她温热的吐息。
软绵绵的,一阵阵的融在他的手指上。
骆杭僵持着的眉头突然跳了跳。
手指神经性地一抖,恰好擦到她柔软的唇瓣。
她的嘴唇比什么都软,润玉一般带着温度。
就这一秒,车厢里的温度仿佛陡然升了几度。
他压了压喉结,刚喝了水,可还是燥得难受。
骆杭压着呼吸,手绕到她的侧脸,指尖撩起她那缕很长的碎发,然后轻轻地让它借力,归到她的耳后。
云迹睡着,估计是忽然觉得舒服了,枕在胳膊上的脑袋蹭了蹭。
殊不知骆杭的手还腾在她脸颊一侧。
他审视着她,确定没有醒来的迹象,松了口气,收回手。
再靠上座椅靠背,骆杭扯了扯冲锋衣的领子。
就给人撩个头发,出汗了。
他无声扯唇,觉得好笑,自嘲着。
骆杭,瞧他妈你这点儿出息。
他又看了会儿她,靠回窗边,重新把冲锋衣的帽子扯下来遮住脸,又合了眼。
季之恒和张挚柔回来,看见这两人各就各位还睡着,季之恒啧啧道:“这俩,真能睡,也不想着替我开会儿。”
“我算看出来了,我这波纯给他俩当司机来了。”
张挚柔没有考驾照,只能在一边咯咯乐。
云迹再睁眼的时候,车已经爬过了一座山向下抵达山边的河边小村。
这基本已经到了地方。
他们已经进入了白子湾自然风景区,百子湾这块是崇京三大峡谷之一,一年四季的风景都非常美观。
她揉了揉眼睛,望向窗外青翠深绿的山林,唔哝一声:“到了吗。”
“到了,你社团其他人也到了,就差咱了。”季之恒降慢车速,开着环山路。
“我还真没怎么来过崇京的郊区玩儿。”
张挚柔是海尧人,更没玩过崇京的郊外,崇京这座磅礴大气的超一线城市给人的感觉一直是高楼林立的,各方面都顶尖的玻璃城市,没想到这里的郊外环境也是很好的。
云迹忽然想起一事儿,她降下窗,胳膊架在窗边望着群山万壑,“你说河会不会都结冰了”
“会。”骆杭不知什么时候醒了,偏着头,借着她的窗子往外看,“城市都零下十度了,山区里只会更冷。”
“冰基本结瓷实了,其实可以试试在冰上玩会儿。”
一听见这个,云迹就像个竖起耳朵的兔子一样倏地回头看他,眼睛亮了亮。
用眼神在问:真的嘛
“对啊云朵,你先去玩会儿,河面实在踩不塌我们再下。”季之恒笑话她。
云迹冲驾驶位白了一眼,“你最好祈祷我不会踩裂河面,不然真掉水里回家你就完蛋了。”
季之恒禁不住打了个激灵,握紧方向盘,“别下了,哥哥不能允许你玩飘的。”
哥你个大头。
云迹腹诽。
等到了地方,云迹和社团同学们简单